话说,沈家人在前来戴丰华家的途中,就故意招揽了好些吃瓜群众过来围观。
不久之后,收废品的少年“平地一声吼”,又引来了好些吃瓜群众。
就在刚刚,伴随着赵正刚一行的到来,又有好些吃瓜群众闻讯赶来。
是以,此时此刻,戴丰华家门前的这条走廊里,聚集了一大波吃瓜群众,这儿俨然成了人民群众的海洋。
方才开口怼戴宝华的人,正是隐藏于这片海洋之中,他要是不主动现身,赵正刚还真没办法把他从人海之中挖出来。
“这位同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不愿意站出来,讲述你知道的情况——你的做法,你的顾虑,我完全可以理解。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私下里找我,将你知道的情况如实告诉我。对了,不单单是刚刚这位同志,还有其他的同志,关于戴丰华家的情况,你们要是有所了解的话,可以私下里来找我,向我反映,我随时欢迎。”
紧接着,赵正刚转头看向戴宝华,一脸严肃的说道:“戴宝华,我提醒你,你与戴丰华关系如何,你平日里经不经常来戴丰华家——这些情况,只要肯花工夫调查,就一定能够查个水落石出。毕竟,县食品厂的家属区这么大,里面有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呢,情况究竟如何,不是你想瞒就能够瞒得过去的。”
顿了顿,赵正刚双眼微眯,沉声道:“戴宝华,你最好实话实说。要是让我查出来,你说谎骗我,到时候,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戴宝华闻言,心里砰砰乱跳,他犹豫良久,这才吞吞吐吐的开口道:“我、我确实经常来这儿,但这根本就不是我自愿的,是我妈、是我妈她非逼着我过来,给她捎话、捎东西,我拗不过她,只好过来了。别看我往这儿跑的勤,其实我本人,跟戴丰华关系一般般,平日里都没说过几句话,他的情况,我更是一无所知。”
赵正刚挑眉:“你和戴丰华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又频繁往来,你却口口声声说,你对戴丰华的情况一无所知——你这话,别人能相信么?”
一听这话,戴宝华慌了,情急之下,他也不怕遭报应,居然开始赌咒发誓:“我发誓,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的话,我、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少跟我来这一套!你这几句赌咒发誓,我们公安是不会相信的,我们公安只相信证据!”
赵正刚停顿一下,盯着戴宝华的双眼,继续道:“戴宝华,我再提醒你,你哥哥、你母亲以及你其他的亲人,他们只是被关进了看守所,还没死呢!因此,你刚刚说的,可不是死无对证的!要是之后,我去看守所提审他们,发现他们的口供,跟你刚刚说的对不上……呵呵,你就进去跟他们作伴,在那儿好好的体验生活吧!”
此言一出,戴宝华彻底慌了,几乎吓尿了。
完蛋了,完蛋了!
之前自己推己及人,以为看守所那种地方,自己进不去,别人也进不去。
根本没想到,自己进不去的看守所,公安人员可以很轻易的进去,可以很轻易的提审戴丰华等人,核对自己的口供。
怎么办,怎么办?
自己事先又没有和戴丰华等人对过口供,这要是一核对,公安人员不就发现自己做了假口供么?
到那时,自己怕是真的要进去和戴丰华他们作伴了。
天啊,听说看守所还不如监狱呢,那种鬼地方,自己可不想进去体验生活啊啊啊!
戴宝华果断认怂,老老实实的,再也不敢满嘴跑火车了:“赵公安,刚刚我太害怕了,急于和戴丰华他们撇清关系,就撒了点小谎——其实,我和戴丰华的关系还不错。但是、但是,我向天发誓,戴丰华他们做出的那些违法乱纪的勾当,完全与我无关,我从没参与其中!”
赵正刚冷冷道:“戴宝华,我给过你机会,一再劝你老实交代,可你却不识好歹,没有珍惜这个机会,居然一会儿一个说法——年轻人,你不老实!既然如此,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相信到了审讯室,你就会老实下来了。”
说罢,赵正刚便不再理会戴宝华,转头便对其中一个同事说:“拷走!”
那同事当即拿出手铐,将戴宝华铐了起来。
那同事动作已经够迅速的了,但孔美玲的动作比他还要迅速——
原本,心情忐忑的孔美玲一直紧紧抓着戴宝华的胳膊,借此来汲取勇气。
就在刚刚,一听到“拷走”两个字,孔美玲二话不说,立即松开了戴宝华的胳膊,然后连退几步,退到至少离他三米远的地方,方才停下。
很明显,孔美玲这是见戴宝华要遭殃了,就想要和他划清界限,以免殃及池鱼,连累自己也被拷走。
然而,即便孔美玲与戴宝华划清界限了,她也躲不过被拷走的下场。
摆平了戴宝华,赵正刚转而将目光投向孔美玲:“你也跟我走一趟吧。”
孔美玲又惊又怕,颤抖着声音问道:“为、为什么?”
赵正刚没有立即作答,而是举起一直拿在手里的四本书,反问道:“孔美玲,你可知道,这四本书都是什么书?”
闻言,孔美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