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是以前,自从陆正飞得知,戴宝华为了结婚,就想方设法的转正,而他想出来的方法,居然是巴结手握实权、心狠手辣的翟家人,为此,他不惜把嫡亲外甥女推进火坑,就对他的印象一落千丈,差到了极点。
现在,陆正飞听沈静芝这么说,不禁面露鄙夷之色:“戴家从根子上烂掉了,从上到下,全都缺德带冒烟,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说着,陆正飞心里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戴宝华可不是什么好鸟,他这种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你说,他会不会故意跟你对着干——你让他来拉东西,他拖拖拉拉就是不来,硬要把那些东西继续堆在县食品厂的福利房里面,借此来阻碍你往福利房里面搬?”
“你还别说,依照戴宝华的尿性,他还真有可能这么干。”沈静芝笑笑,老神在在的说道,“不过,我特意跑去通知戴宝华,还让他的同事帮我传话,催促他尽快赶过来拉东西——都做到这一步了,我自认是仁至义尽了,他要是不过来,就无异于是在用行动告诉我,他主动放弃了那些东西。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客气的,直接把那些东西丢出去呗。”
听到这儿,坐在后面的刘素芬忍不住插嘴道:“干嘛丢出去呀?那些东西,戴家人不要,咱就留着自个儿用呗!”
杨佩琴不赞同的说道:“那些东西,咱要是留在手里,往后戴家人八成会以此为借口,过来找咱的麻烦的。”
刘素芬不以为意道:“找就找,戴家人都倒霉成那样儿了,谁还怕他们呀?”
说罢,刘素芬不由自主的瞄了沈静芝一眼。
尽管刘素芬和沈静芝有些不对付,觉得这倒霉侄女特别会搞事情,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很是嫌弃。
但,对于沈静芝的能力,尤其是搞事情的能力,刘素芬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十分认可的——有这倒霉侄女在,别说是自身难保的戴家人了,就算来了一个加强连,自家都不用担心,大可以高枕无忧。
哼,自家有这么个搞事精镇宅,就不带怕的!
沈静芝可不知道,自己在刘素芬心目中,已然成了“镇宅神兽”,她难得的附和了刘素芬一句:“大伯母说的是,咱们确实没有必要怕戴家人。”
顿了顿,沈静芝补充道:“只不过,不怕归不怕,戴家人一个比一个难缠,真要让他们逮着机会,杀上门来找麻烦,咱们就有的烦心了。因而,我的想法是,要是戴宝华不识相,让他过来他不过来,咱就干脆利落的把戴家的东西丢出去,尽可能的杜绝戴家人上门找茬的可能性。”
闻言,沈家其他人深以为然,唯有刘素芬,目光闪烁,一副不安分的样子。
沈静芝看在眼里,心中暗笑:“啧啧,你这么算计来算计去的,得死不少脑细胞吧。只可惜啊,无论你怎么算计,最终都注定是白算计一场。”
***
县农机厂和县食品厂距离很近,也就相隔几公里而已。
是以,说话间,那辆小破车就抵达了县食品厂。
今天是周末,但这个年代,像县食品厂这种生产型企业,一线工人是不休周末的,得要照常上班。
沈静芝一行人抵达的时候,正值上下班高峰期,县食品厂的家属区里面人来人往,他们一行人的到来,立即吸引了不少吃瓜群众的目光。
眼见沈静芝一行人坐着车,在家属区里面晃悠了一圈,最终来到了其中一栋家属楼下面,开始下车搬东西,一些好奇心重的吃瓜群众就围了过来,开始问东问西。
这个时候,就轮到沈静芝事先委任的宣传担当——刘素芬出场了。
只见刘素芬越众而出,一张大嘴叭叭叭,将沈家和戴家的恩恩怨怨,添油加醋的诉说了一通。
别看戴丰华一家人对待原主极为刻薄,所作所为自私又阴狠,但那是对内,他们面对的是无依无靠,就连亲妈都靠不住的原主,自然肆无忌惮、毫无顾忌。
对外,面对县食品厂的领导同事的时候,戴丰华一家人就不敢这么肆无忌惮了,平日里他们还是还很会做人的,为人处世基本上挑不出什么错来——至少在明面上是如此,因而,这些年来,他们家在县食品厂的口碑还算不错。
但,从几天前开始,情况急转直下。
几天前,县食品厂先是爆出了戴丰华家见死不救、苛待至亲的丑闻。
紧接着,又传出了戴丰华盗卖厂内物资、侵占国家财产的流言。
而后,戴丰华以其家属都被抓了起来,至今都没能被放出来,如此一来,那一流言似乎得到了印证,成为了现实。
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戴丰华家接连出了这么多幺蛾子,县食品厂的职工家属自然对他们家的印象大打折扣。
在这种背景下,前来围观的吃瓜群众骤然听说,戴丰华家的铁饭碗和福利房都是从姻亲沈家人那儿抢来的,自然下意识的选择了相信,哪怕他们与沈家人素未谋面,根本就不了解沈家人。
或许是出于同情吧,好几个不用上班、闲着没事干的吃瓜群众得知沈家人来自于偏远的农村,便你一言我一语的介绍起了县食品厂的基本情况,好让沈家人尽快适应新环境。
据了解,县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