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现在,沈静芝决定暂时饶过沈静柔一命,却不打算随随便便就放过她。
本金可以等到以后再收,但利息,今天或多或少得要收一些回来,否则的话,沈静芝今天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为了让自己晚上睡个安稳觉,沈静芝运劲于臂,一棍子砸向沈静柔的左腿。
“咔嚓”一声脆响,沈静柔的左腿应声而断。
与此同时,正在昏迷之中的沈静柔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个鲤鱼打挺,猛地坐了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现在的沈静柔不仅眼睛被布条蒙住了,嘴被破布堵住了,手脚被麻绳捆住了,就连耳朵都被布条塞住了,而且,她整个人都被罩在了大麻袋之中——毫不夸张的说,沈静柔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被束缚得死死的。
都这样了,沈静柔还能够麻溜的坐起身来,不得不说,她的身手还挺灵活的嘛。
然而,沈静柔碰上了沈静芝,再灵活也没用,就老老实实的等着再断一条腿吧。
没错,再断一条腿——沈静芝的打算是,打完左腿再打右腿,将沈静柔的两条腿统统打断。
哼,这是沈静柔没有第三条腿,要是她有,一并打断。
其实,以沈静芝的功力,她完全有能力一下子就打断两条腿,用不着一条一条的分开打断。
沈静芝之所以不嫌麻烦的分开打断,无非是想要慢慢折磨沈静柔,要让她在清醒的状态下,体会一把活活被打断腿的酸爽滋味。
想当初,在沈静柔的唆使下,原主可是被人活埋啊活埋!
那种绝望恐惧的感受,原主亲身体会过,沈静芝也亲身体会过,现如今,让沈静柔也亲身来体会一二,这不过分吧?
沈静芝深以为,自己没有活埋沈静柔,实在是太仁慈了。
只见仁慈的沈静芝用棍子的一端,狠狠的戳向沈静柔左腿伤处,戳到她浑身乱颤,支持不住,又抽搐着倒在了地上,这才收回棍子,转而敲了两下她那条依旧完好的右腿。
这两下过后,痛到神志恍惚的沈静柔立即恢复了清明。
尽管现在的沈静柔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耳不能闻,身不能动,五感失去大半,在这种情况下,对于很多事情,都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但这一刻,沈静柔无比清醒的意识到,面前这个毒打她的人,心狠手辣到了极点,打断她的左腿还不肯罢休,又要冲她的右腿下毒手了!
在巨大求生欲的驱使下,沈静柔猛地摇头,疯狂扭动身躯,“呜呜”叫唤个不停,就跟羊癫疯发作了似的,反应不要太大啊。
尽管被堵住嘴的沈静柔几乎发不出声音来,无法清楚的表达出她想要表达出的内容,但沈静芝猜得出来,她这会儿一定是在求饶。
求饶……呵,求饶有用么?
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一下吧,倘若原主向沈静柔求饶,央求沈静柔不要把她活埋,放她一条生路,沈静柔会听进去,就此放过她么?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就像那天,沈静柔没有饶过原主,今天,沈静芝也不会饶过沈静柔。
沈静芝面目表情的举起棍子,正要狠狠的砸向沈静柔的右腿,再给她来一次“嘎嘣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由远及近,越来越近。
必须说明的是,沈静柔精心挑选的那个邮筒,位于某条小路的一侧,尽管那儿地处偏僻,鲜少有人经过,但那儿毕竟是路边,隐蔽性并不是很高。
为了避人耳目,沈静芝给沈静柔套上麻袋,并将她打晕之后,立即将她整个人都塞进了麻袋里,扛去了附近的巷子里。
沈静芝在错综复杂、如同蛛网一般的巷子里转悠了好一会,直到发现一条幽暗阴森的小巷,方才停下了脚步。
此时此刻,沈静芝和沈静柔一站一趴,正身处于那条小巷的角落里。
这么个不起眼的犄角旮旯,除了别有目的的自己,还会有谁过来呢?
沈静芝万万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会有其他人朝这儿径直跑来,不由得一怔。
那人来得好快,就这么眨眼间的工夫,不等沈静芝回过神来,他就冲进了小巷里。
就这样,沈静芝猝不及防的与那人打了个照面。
只见那人是个少年,十五六岁的模样,身形有些瘦弱,全身上下都灰扑扑的,仿佛在地上滚过一圈。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前襟上有几处可疑的污渍,似乎是……血渍。
沈静芝下意识的横棍于前,小心防范着。
沈静芝提防着人家,与此同时,人家也在提防着她。
毕竟,寂静的深巷之中,一个姑娘举着根棍子,在她的脚边放着一只麻袋,而那麻袋正在缓缓蠕动,里面不时发出“呜呜”的声响,更可怕的是,隐隐渗出了血痕。
这姑娘……噫,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善茬啊!
四目相对,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忽而,沈静芝露出了万分惊讶的神色,惊呼出声:“啊,是你?”
那少年不明所以,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远处隐隐传来了杂乱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