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芝这话说的,沈兰川听得一愣一愣的。
咦,咱家附近虽说不是什么穷山恶水,但也谈不上什么风水宝地吧?那儿的山水怎么就养人了呢?
还有啊,盛产山珍野味……呃,你认真的么?你确定你不是在无中生有?
沈兰川一肚子槽,不知该从何吐起,但他眨眨眼,最终什么都没说,任由一旁的沈静芝大吹特吹。
有那么一瞬间,沈兰川感觉牛在天上飞。
陆正飞不明真相,信以为真:“你这两只兔子确实相当不错,我都要了。既然你家附近盛产山珍野味,那么除了兔子之外,想必你家时常还能弄到些别的东西。要不,下回你家弄到了别的东西,就别卖去别处了,直接卖给我呗?”
尽管自己的随身空间里面到底有多少物资可供使用,沈静芝还不是很清楚,但直觉告诉她,可供使用的物资绝对不在少数。
那么多的物资,自家肯定是用不完的,不妨拿去变现,而要想变现,就必须找到合适的销售渠道。
在沈静芝想来,改革开放之前,凡事都要低调低调再低调,隐蔽的黑市应当是最佳的销售渠道。
奈何黑市距离老沈家实在太远,即便是在搭顺风车的情况下,往返一趟,也得要耗费半天工夫,纵然沈静芝体力爆表,也没有精力天天往那儿跑,顶多隔三差五跑一趟吧。
是以,沈静芝认为,自己很有必要开辟其他的销售渠道,走陆正飞的路子,貌似就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呢。
于是乎,沈静芝欣然接受了陆正飞的提议,并就收购的细节进行了深入探讨。
这番探讨结束时,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
在此期间,他们仨乘坐的大卡车仅仅向前挪动了不到一百米,至今还在排队,尚未顺利进城。
原主在县城读过一年高中,虽说她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主儿,但对县城的基本情况,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原主的记忆显示,县城共有东西南北四个城门,每个城门都设有路卡,有专门的工作人员驻守在那儿,负责对来往的车辆行人进行盘查。
据说,这一措施,目的是加强流动人口管控,早在十年前,就开始实施了。
刚开始实施时,那可是相当严格的,来往的车辆行人,一个一个的被查过去,稍有差池,就有可能被扣下。
可渐渐的,就不那么严格了,驻守的工作人员开始胡差事,由全检变为抽检,而且就算抽到了谁,也不好好检查,每每敷衍了事。
到了近两年,驻守的工作人员直接不作为,任由来往的车辆行人随意通过,路卡俨然成了摆设,形同虚设。
正因如此,现如今的城门口没道理滞留大量的车辆行人,排了十分钟的队,都还通不过,这实在是有违常理。
沈静芝看着延伸至城门口的长队,满头雾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城门口那儿,是在对来往的车辆行人一个一个的进行盘查,对么?哇,盘查得好严格啊!以前城门口不是查都不查,直接就给通过了么,怎么突然间这么严格了?难不成,最近县城里面要召开什么大会?”
“不是为了开会,是为了找人。”陆正飞道,“确切的说,城门口突然间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来,是为了找一个失踪的孩子。”
陆正飞每天至少要通过城门口的路卡两次,因此,加强路卡值守的缘由,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据他所知,两天前,一个三岁大的小男孩,在自家门口离奇失踪,他的家人随即报警。
公安机关接警之后高度重视,火速成立了专案组,不仅组织全城大搜索,四处走访调查,还在四个城门口加派人手,加强路卡值守,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出那小男孩的下落。
听了陆正飞的介绍,沈静芝不禁有些恍惚,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听天方夜谭,深感不可思议。
诚然,原主的记忆告诉沈静芝,这个年代的公安相当的尽职尽责,哪怕是丢了一个脸盆,公安也会想方设法的帮忙找回来。
但,尽职尽责是事实,警力有限也是事实。为了找一个三岁孩子,公安机关就这么大规模的调动警力,这、这……很有些不合常理呢。
沈静芝定了定神,左右看看,轻声问道:“那个失踪的孩子,他的来头不小吧?”
“那是当然。”陆正飞轻声答道,“我隐约听说,他是某位老首长家三代单传的孙子,可金贵着呢!”
果然如此,沈静芝挑挑眉,心里啧了一声,嘴上却没多说什么。
又等了十分钟,卡车仍在排队,照这趋势,一时半会儿是甭想进城了。
沈静芝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吐槽道:“为了找出孩子的下落,加强路卡值守,这种做法可以理解,但应该遵循‘宽进严出’的原则,不是么?出城的车辆行人,尤其是车辆,确实需要严格盘查,最好每个角落都查过去,防止有人将孩子夹带出城。可进城的车辆行人,有必要这么一个一个的盘查过去么?”这是在搞哪样?!
“我也觉得严查出城的就行,没必要一刀切,连带着进城的也陪着严查。可问题是,有些人不是这么想的。”陆正飞摊摊手,“咱这些小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