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途中,刘素芬觍着脸凑上来:“阿芝,我听说顾家二房很有钱的,时不时就给顾家寄钱寄东西。这一回,你救活了顾家二房的独苗苗,顾家二房还能亏待了你不成?我敢打包票,顾家二房一定会给你送钱送东西的。
“你看,你大堂姐她年纪也不小了,眼瞅着就到了相看的年纪,可咱家穷啊,都没钱给她置办一身像样的行头,这让她怎么相看哪?要不这样,顾家二房很快就会登门道谢了,到时候,倘若送来的谢礼里面有布票或是布料,你就当可怜可怜你大堂姐吧,匀一点点给她……”
不得不说,刘素芬虽然眼皮子浅,还拎不清,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但她并没有蠢到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聪明的。
这不,眼见硬杠杠不过沈静芝,刘素芬便改变策略来软的,开始哭穷卖惨,企图以这种伎俩从沈静芝身上捞好处。
刘素芬想得挺美,怎奈亲闺女沈春英不肯配合。
“妈!”不等刘素芬把话说完,沈春英就大声打断了她,“什么布票、布料的,我不需要,你就别问阿芝要了!”
谢礼什么的,都还没影儿呢,自家老娘就想要分一杯羹了,这种做法也忒不要脸了吧?!
尽管沈春英很希望相看的时候,自己能够穿上一身新行头,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但如果说,那身行头是自家老娘厚着脸皮讨要回来的,她宁可不要!
沈静芝颇为欣赏的看了沈春英一眼,随后把头一转,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刘素芬。
触及到沈静芝那平静而又冰冷的目光,刘素芬秒怂,缩了缩脖子,讪笑一声,没敢接着往下说。
走着走着,沈家人途径大队书记家。
在这个特殊年代,国家实行极为严格的人口出行管控措施——
通常情况下,哪里的人就必须要老老实实的待在哪里,不可以随意走动。
倘若因故外出办事,必须持有所在单位开具的介绍信。
杨佩琴和沈静芝明天要想顺利的前往县医院求医问药,就得要持有前进大队开具的介绍信才行,否则的话,就算她俩到了县医院,也别想挂上号,绝对会求医无门。
眼见大队书记家的灯还亮着,杨佩琴便敲开了他家的大门,请大队书记——也就是自家小叔子开了一张介绍信。
如此一来,明天一早,杨佩琴和沈静芝便可以直接动身前往县城了。
回到沈家,沈家其他人基本上都洗洗睡了,唯有沈静芝,洗了也不睡,还在暗搓搓的搞事情。
搞什么事情?当然是研究铁盒和空间啦。
直觉告诉沈静芝,那本暗藏于铁盒之中的笔记本上面,记载了沈静柔的阴私,值得深扒。
是以,沈静芝连神秘空间都顾不上探访,一回到西厢房的南屋,便迫不及待的取出了铁盒,想要拿出里面的笔记本,一页一页的仔细翻阅。
铁盒之中,不单有笔记本,还有那颗失而复得的玻璃珠。
打开铁盒一看,系着中国结的玻璃珠就在笔记本的上面放着。
沈静芝伸出右手,很随意的拿起玻璃珠,原打算将其暂搁一旁,然后拿出下面的笔记本。
万万没想到的是,魔幻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为何,玻璃珠居然开始升温,渐渐的,都有些烫手了。
沈静芝摊开手掌,怔怔的看着手心里的“烫手山芋”,脑袋上冒出三个问号。
啥情况这是?
确实,据说上好的羊脂玉触手生温。
可那是世所罕见、价值千金的羊脂玉呀!
眼前这颗玻璃珠一看就很劣质,卖五毛钱都勉强,怎么可能自带加热技能呢?
就在沈静芝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更为魔幻的一幕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玻璃珠化为袅袅青烟,随即凝成一缕细线,钻入了她右手掌上的伤口之中,而那道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换句话说,现如今,沈静芝的右手掌上只剩下了一个中国结,中国结上的玻璃珠以及右手掌上的伤口全都凭空消失了!
沈静芝傻傻的看着手里的中国结,脑袋上的问号瞬间扩列,由三个变为一百个,而且是加黑加粗的那种。
沉默良久良久,沈静芝有些不确定的自言自语道:“空间,是你么?是不是你又把我的东西收进去了?”
空间一如既往的不搭理她。
沈静芝抿了抿唇,轻呼一声:“我要进去。”
话音刚落,沈静芝就进入了那间古色古香的屋子里。
沈静芝四处找寻了一番,没能如愿找回那颗玻璃珠,不禁有些失望。
忽而,站在丹炉旁的沈静芝猛回头,看向不远处的窗子,面露困惑。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这间屋子里的陈设十分简单,就只有一排书架和一个丹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可现如今,窗前赫然摆了一张楠木书案以及一把紫檀椅子。
奇了怪了,平白无故的,怎么冒出来一套桌椅?
沈静芝好奇心起,便走了过去。
凑得近了,这才发现,书案上平放着一张淡黄色织锦。
那织锦上隐约浮现出一幅山水画,尽管朦朦胧胧的,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