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浩然抓住机会,挣扎着一把紧紧攥住了容黛的裙摆,哀求道:“黛儿,你帮帮我,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呀,帮帮我……”
成澈见成浩然竟然为难容黛,踩着成浩然的脚更用力了几分,迫使成浩然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他眼底透着对成浩然深深的恨意,又望向容黛道:“黛儿,这种人,不值得你顾念过往跟他一起长大的情分!”
容黛握着他的手紧了几分,点了点头,柔声道:“我知道,我跟成浩然之间那点儿情分,早在我母亲去世后,他一次次的帮着那群人羞辱我、诋毁我、伤害我的时候,就被消磨干净了。
我让你松开他,是为了你,他成浩然算什么呢?不值得你为了他染上人命,阿澈,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刚要开始呀。”
成澈与容黛对视着,眼底的恨意,渐渐被柔情取代,脚下也慢慢的松了几分。
的确,他成浩然,不值得!
对面,始终一言未发的成絮心都提到了嗓眼儿。
见成澈松了脚,她忙上前,去将成浩然搀扶起。
如今,母亲坐牢,若成浩然也出什么事儿,那自己日后的人生,可就真的要艰难了……
成浩然踉跄着站起身,手捂着刚刚被成澈踩过的喉咙,惶恐
的看向成澈。
他有些后悔今天跟着成絮一起跑到这里来了。
早知道……早知道自己就老老实实的拿着钱跑到国外去躲着了,何必上杆子的来人家面前找虐……
此刻的成澈,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淡然的目光落到了成浩然的身上,思量着什么。
可他的沉默,于成浩然来说,就像是砒霜毒药、像是寒冬腊月冻人心的冰箭,让成浩然整个人都觉得不好极了。
过了良久,他终于沉不住气,颤颤巍巍的跪下道:“六叔,求你放过我吧,我一直都以为,我父亲是世上最和善的父亲,真的不知道他都做过些什么可怕的事情。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我以前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忤逆你的事情。之前与容黛闹,也是同学们一直利用阿姨羞辱我,我才……我知道容黛当时有多难,我也一直都很后悔啊。”
成浩然说着,堂堂男子汉,就落起了眼泪。
“我是不上进,可我从没有做过坏事啊!”
成澈眸色冷然的睨着成浩然,他知道成浩然的本性不坏,就是被惯的满身少爷气,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些。
就算成卓恶事做尽,可若自己也像他一样,因为成卓的恶行,就祸及他的家人,那自己跟成卓又有什么分
别?
他沉默了片刻后,转头望向边师傅沉声道:“乡下建的农场,最近还缺不缺铲屎的工人了?”
边师傅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过了少爷的意思,便立刻道:“缺。”
成澈抬手,右手的食指指向成浩然:“把他安排过去,每月工资,按照铲屎工的要求给就可以了。”
成浩然听到这里,一张脸都白了:“六……六叔……我……我哪儿会铲屎啊。”
一旁容黛也有些诧异,让成浩然这种夜夜笙歌,出手阔绰的大少爷去给动物做铲屎官……
她只是想想那个画面,都觉得好笑!
成澈听着成浩然的反抗声,也并不生气,只是反问道:“怎么,你不想去?”
“六叔饶命,我不想去,能不能换个惩罚方式,我……”
成澈淡然的道:“坐牢如何?你往日里在帝城横行霸道,我手里,可拿捏着不少帮你擦屁股后留下的证据,想要把你送进监狱跟你父亲见面,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不不,”成浩然惶恐的心口剧烈起伏了几分,摇头一脸哭相的郁闷道:“我去,我去!”
见成浩然老实了,成澈这才又将目光落到了成絮的脸上。
成絮忙道:“我……什么都没做。”
成澈冷嗤一声:“现在
是没做,可出狱后,你做过什么我都知道了,你却不知道?需要我提醒你?”
听到这话,成絮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成澈咄咄逼人的冷喝道:“知道自己动不了黛儿,就敢对我的孩子动手脚,成絮,你的胆子,可比谁都大!”
被成澈这样一喝,成絮顿时就觉得有些慌了。
这会儿成澈说的什么,容黛完全不知道,她诧异的转头看向成澈,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臂,双眸中染着几分惶恐的急道:“怎么回事,晚晚出什么事了?”
成澈抬手,轻轻拍了拍容黛的手,已经收敛了满脸的厉色,安抚道:“别怕,晚晚没事,是这个女人,派人查到了我们之前去过墨医生的疗养中心,所以想要对我们的晚晚动手脚。”
他尽量简单的将事情跟容黛说了一下。
其实成絮的人在疗养院门口转的第一天,就已经被人察觉了。
因为他们故意在菜市场,跟从疗养中心出来买菜的阿姨套近乎,打听的事情,却都与成澈有关。
他们不知道疗养中心的背景,也不知道那里面的人,个个都是白先生精心选出来的,哪一个都对墨医生衷心极了。
这也正是之前,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