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靖寒手指着还躺在地上的云桑:“就用她的。”
杨文清担心的望向夜靖寒:“二爷……”
夜靖寒有些暴躁的看向他:“她之前不就一心求死吗?我给她这个机会,我倒要看看,她死了以后,谁还能去护着云鹏程和云崇。”
他说完,就往地下室外走去。
云桑心下害怕,忙爬起身,快步上前拉住了夜靖寒的手臂。
夜靖寒嫌恶,抬手扫开她,凌厉的喝道:“滚开,脏女人。”
云桑撞到墙边,果然不敢再上前,只凄楚的望向夜靖寒。
“夜靖寒,我们签过协议的,我给你肝,你放过我的亲人。”
夜靖寒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我早就警告过你,让你老老实实的,是你偏要作死,既然你不愿
意活着赎罪,那这罪,就让他们两个来替你受。”
“不要,别这样,夜靖寒,我求你了,”云桑抓着他的手腕,跪在了他的身前:“我知道你恨我,恨云家,我愿意承受你所有的恨和恶意。求你看在我痴痴的爱了你那么多年的份儿上,放过他们吧。”
“爱?”这个字,让夜靖寒瞬间暴怒,他抬脚踢开她。
“跟我结了婚,却跳上别的男人的床是爱我?进了监狱,还下贱死性不改是爱我?云桑,别再羞辱爱这个字,你的爱,令我作呕。”
他再次迈步要走。
可云桑却起身,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腿,用凄厉的声音哀求道:“夜靖寒,我求你,求求你。”
夜靖寒咬牙,低头看着这个曾经满身傲骨
,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的女人。
时间还真是好东西。
它可以撕开一个人的伪装,让她以真面目示人。
可云桑的真面目,未免太令人不寒而栗。
“求我是吗?好啊,去外面院子里跪着,跪到我消气为止。”
他说完,推开她,快步离去。
云桑心痛的头贴在了地上。
杨文清走到她身边,蹲下伸手搀扶她:“云小姐,你先起来吧。”
云桑痛苦道:“杨叔,我该怎么做,才能救救我父亲?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杨文清叹息道:“云小姐,二爷这段时间,为了新的肝源,焦头烂额,他虽然不肯承认,但我知道,他寻找肝源,只是不想让你死。这一次,你真的不该让云恒去……”
“不是我
,杨叔,真的不是我,”云桑摇头,满脸的无助:“我在医院的时候,那个护士一直看我不顺眼,每次都对我冷嘲热讽,我明知道她不喜欢我,怎么可能会跟她借手机呢。”
她说着,心痛的额头一下又一下的往地上用力撞去。
似乎这样,就可以让心不再那么痛了一般。
“我冤枉,我真的好冤枉。”
见云桑痛不欲生的样子,杨文清忙道:“云小姐,你冷静点。这件事,我可以再帮你去调查一下,只是眼下……二爷正在气头上,我即便在他面前为你说话,他只怕也是听不进去的。”
云桑绝望,她该怎么办?
跪……
对,夜靖寒让她去跪着。
她去跪,只要跪到夜靖寒消气,她的家人就有
救了。
她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来到前院玄关门外,直接跪在了一旁的草坪上。
来来回回过往的佣人,无不对她投去注目的眼神。
可云桑不在乎,她现在只想让夜靖寒消气。
杨文清从云桑身前经过,微微叹息一声,却终是什么也没说,进了门。
她从夕阳西下,跪到月上柳梢,再到云层闭月……
风起后,忽然电闪雷鸣。
云桑心中讽刺的想着,老天爷果然从不待见她。
凌晨一点多,雨滴答滴答的下了起来。
只十几分钟,就从小雨变成了中雨。
书房里,杨文清望着还在‘办公’,却已经两个多小时没有翻过一页纸的夜靖寒,犹豫了片刻后问道:“二爷,下雨了,云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