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你将你最近捡到的东西和当时的情形,能记得的都说一说。”
林依婉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的说了出来。
待她说完后,牧迎荷道:“依婉,之前我娘去威武府吃席时发生了一件事,我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你,现如今看来,还是得跟你说一说。”
她将之前的宴席上众人对于依婉的好奇、以及有关婚事的一番言论说了出来。
接着又道:“这些人走我娘的门路走不通,说不得就会生出其他什么办法来。
在路上偶遇是一种方法,说不定她们还会想办法找到四皇子去,走你爷爷奶奶的门路。
我见你与谢公子感情甚笃,最好还是早早做些准备,免得被那起子歪了心思的人给害了。”
林依婉没想到,自己这都定亲了,还有人打她婚事的主意,这么没有道德观的吗?
宁倩儿也劝:“依婉,你可别掉以轻心,京里的有些人可是真正的利欲熏心,诡计多端。
为了达到目的颇有些不择手段。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她们做不出的。”
听得这话林依婉连连点头:“那我回去就叮嘱爷爷奶奶,让他们提防些。
我最近也少出门,免得一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儿。”
毕竟这种内宅手段对她而言太过陌生,万一真出了事,还真撇不干净。
横竖她现在找到了新的事情要做,每天在厨房研究一些新鲜菜品,倒也能自得其乐。
进入十一月以后北方越发的冷,路上的雪积了一层又一层,林兴粮这么热衷赚钱的人都不愿意出门了。
一家人在家猫冬,倒也热闹有趣。
不想他们都不出门了,竟也有人自己找上门来。
来人是四皇子魏景的姨母,工部左侍郎夫人余氏。
余夫人是魏景的长辈,她递了帖子自然就能进四皇子府,然后又顺嘴提起定国公主以及家人还在四皇子府住着的事情,说自己理应去拜会。
魏景最近忙着跟窦大夫研制新药,根本无暇关心外面的事情,听得自家姨母这样说,便没有多想。
但他还是派人去问了一下林依婉的意见。
林依婉并不想见余夫人,本就不相熟,见面也没话好说。
但碍于魏景的面子,她又不好拒绝,只得答应下来。
那余夫人是个长袖善舞之人,进门之后先行了礼,又问林家人在
京城吃住可还习惯,又问些京城与家乡的不同。
林依婉身为公主,她不想搭理便呵呵笑着不说话。
但于氏却没有这个胆子,余夫人问什么她便答什么,没一会儿就让余夫人套到不少信息。
余夫人也不贪多,见好就收,坐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提出了告辞。
余夫人这事儿,有一就有二,魏景这父系母系两边能跟他搭上话的亲戚都开始递拜帖。
一时之间,四皇子府的门槛都被踩热了。
魏景常年不在京城,他知道相比于自己,这些亲戚更愿意跟他二哥行走。
至于这些人的变化,难不成是因为二哥当了太子,他们没那么容易攀得上,便决定换个门路?
但当这些上门的亲戚一个二个都提出要去拜见护国公主时,他慢慢也发现了不对劲。
到底是出生于皇家,这种政治敏锐性可以说是天生自带的。
随便派人一打听,便知道依婉现在已经是京城婚恋市场的香饽饽。
她有公主身份,有军功在身,但是出身却普通,于是一些家里身份不那么高、但是孩子有出息的家庭也盯上了她。
可以说,想要求娶她的人比要
尚皇室公主的人还要多。
毕竟,皇室公主出嫁首先就会在身份上过滤掉一批地位不那么高的人。
但依婉这边,显然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得知这些人的目的后,魏景便想关门谢客路,但总有一些人是他拒绝不了的。
魏景不好意思的找到林依婉去道歉,但林依婉也知道这事情怪不得他,自己毕竟客居在人家府上,这点面子还是得要给主家的。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搬家。
也不知她那重新动工的公主府修得怎么样了……
京里想要搭上林依婉这个新贵的人何其多,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走四皇子这条路去见她。
于是明明已经隆冬时分,这京里各处办的宴席酒会可是不少。
邀请林依婉的帖子像雪花一般飞来。
但林依婉真的不耐烦跟京里的这些当家主母打交道。
如果她们直接了当的提婚事也就罢了,自己也好一口气拒绝。
可她们就是不说,经常这里扯一扯那里聊一聊,经常陪她们坐上大半个时辰,事后仔细一想,一句有营养的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