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玉芙宫的人也是有备而来,为首的宫女一招手,跟在她身后的宫女太监立马散开,将去路堵住。
“郡主,今日娘娘既然要见您,那就一定要见到。
您若不去,就莫要怪奴婢们得罪了。”
看这架势,他们是打算硬上。
林依婉就奇怪了,这惠妃为何非要见自己,难不成她还想在这皇宫将自己打杀不成?
算了,管她怎么想,自己不接茬就是了。
看看眼前人墙一般的下人,林依婉最终还是按耐住了蠢蠢欲动的手。
毕竟是皇上的小老婆,就算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也不能打了他的小老婆,伤了他的颜面。
她后退几步,紧接着一个跃身便飞到了右手边的金桂之上,以金桂为借力点,脚尖轻点,整个人便轻松的飞过了人墙。
远远落地之后再几个纵跃,整个人便彻底消失不见。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息之间,玉芙宫的宫人反应过来时,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林依婉了。
“姑姑,现在怎么办?”
被叫姑姑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娘娘还特意请了皇上在宫里等着呢……
林依婉匆匆跑到正阳宫时只看到了崔嬷嬷。
“嬷嬷,皇上不在么?
我得出宫了,还想跟他打个招呼呢。”
崔嬷嬷回:“惠妃那边派人来请,说是八皇子身子不适,请皇上过去看看。
皇上吩咐过,如果郡主您下课后他还没回来,就不必等了,只明天记得按时来上课就好。”
原来皇上刚才也在玉芙宫,那惠妃为何选在这个时候将自己叫过去?
就是想杀了自己泄愤,肯定也得选皇上不在的时候啊。
或者说,她有别的歹毒计谋?
林依婉抓破脑袋也想不通,回家之后便将这个事情告诉了足智多谋的谢青枫和见多识广的宁倩儿。
他们倒是难得的意见统一,都觉得惠妃不安好心,以后得离她远一点。
宁倩儿甚至提出以后要陪她一起进宫:“有我在,惠妃绝不敢打你的主意,否则我就去将她的玉芙宫砸了。”
林依婉笑:“那还是算了吧,若真砸了玉芙宫,你也落不着什么好,估计这禁闭最少得关一年。
你们放心,我定会小心的,能躲就躲,躲不过就打,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宁倩儿有些郁闷:“不行,我得找人进宫去打听一下。
依婉,你是不知,这后宫有些手段真是脏的很,让人防不胜防。
再说了,这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你整天地方着她,哪里还会有心思好好上课。”
对于后宫“肮脏的手段”林依婉确实不了解,但她有一点好,那就是听人劝。
“那如果方便的话,你去打听一下也行。
知道她有什么盘算,我也好早做准备。”
其实这事儿不必费心去打听,因为第二日一早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安乐郡主,我们是京兆府的衙差,夏阳晖控诉你投毒害他,所以他才会对你家实施打击报复。
所以,得麻烦您配合我们的调查,跟我们去京兆府走一趟。”
林依婉好奇,怎么这案子都过去好几天了,又把她下毒的事情翻出来了。
原来,自打夏阳晖的案子宣判以后,夏老夫人就在家里要死要活的,威胁儿子必须救孙子。
奈何夏彬已经做好了放弃儿子保仕途的准备。
夏老夫人闹了两场,见儿子是真的铁了心,便想办法跟宫里递了牌子求见惠妃。
既然儿子不管,那她就去找孙女帮忙,孙女定然不会不顾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弟弟。
果然,惠妃不等夏老夫人哭诉,便问家里有没有什么办法救弟弟。
“你那个狠心的爹,我看他是想眼睁睁看着你弟弟去死。
从林家人开始闹起来,我就说让他赶紧将你弟弟捞出来。
结果呢,他总说先看看先看看,看着看着竟让人把我的院子看了起来,说是让我少管外面的事情。
结果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晖儿被判黥刑流放。
惠儿,祖母现在就只能指望你了,你想办法救救你弟弟吧。
他自小身子骨不好,哪里能吃得了蹲大牢的苦啊。”
想到自己的心肝儿正在劳里吃苦,夏老夫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惠妃见状只得安慰她:“祖母,父亲也有父亲的苦衷。
阿晖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怎能不疼?
只是现在正是他升迁的关键时刻,容不得一点乱子。
只有父亲的仕途稳了,咱家才能好。
祖母,还有我呢,我总能想到办法救弟弟的。
哪怕不能翻案,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弟弟去南蛮之地吃苦受罪。”
夏老夫人闻言立马紧紧抓住她的手:“惠儿,惠儿,好孙女,祖母和你弟弟只能指望你了。”
“祖母,弟弟回京之后你有见过他吗?”
“没有,一开始我们刚知道这个案子,你爹说他来处理,我就以为你弟弟很快能出来。
后来你爹变卦了,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