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婉和宁倩儿两人如同土匪入村一般,冲进赌坊里面就是一通打砸。
砸完里面不算,在林依婉的建议下,两人又跃上屋顶,将瓦片掀了个干净,便着急去赶下一个场子。
临走前,宁倩儿还不忘放下狠话:“让你背后的主子今日之内去靖国公府报道,否则我会让靖国公的亲兵来查。
你的主子若觉得自己能躲得过靖国公府的人,那就不用来了。”
关键时候,宁倩儿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她爹是手握重兵的靖国公,她娘是嫡长公主,与当今圣上一同长大感情深厚,所以即便是她将京城的赌坊都掀翻了,也没人敢拿她怎样。
但新认识的姐妹就不一样了,听说她出身农家,也不知是因为什么机缘才被封郡主。
姐妹势单力薄的,说不得哪家赌坊后面的人就会挟私报复。
因此她必须将赌坊身后的人都拉出来好生敲打一番,并且拉出一个名单来,以后要注意提防这些人。
出了这家赌坊后,宁倩儿兴奋地问:“姐妹,咱们下一个去哪里?”
林依婉在脑海里将剩下的几个赌坊排了个序,很快便道:“咱们去兴旺赌坊,离这儿就只两条街的距离。”
至于第一个来抢钱的赌坊,反正他们已经将事情做出来了,便是放在最后上门也没关系。
兴旺赌坊也是一处大头,林依婉按照赌票的赔率算过,这家赌坊差不多得给她两万两左右的银子。
在去的路上,两人便商量好了,接下来如果这些赌坊老实给钱,今日就放他们一马。
如果赌坊明面上给钱,背地里却想找人来吞掉银票,那就没二话,直接将赌坊给端了。
可真正能老实做生意的赌坊老板并不多。
林依婉在大小八个赌坊下了注,只有一个赌坊没有安排人来抢钱。
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因为,林依婉在这个赌坊只拿走了三千多两银子,人家觉得这样的数量没必要动手。
在剩下的七家赌坊中,还有一家甚至直接翻脸不认账,否认林依婉手里的赌票是从他们这里出去的。
于是林依婉和宁倩儿不仅将这家赌坊给拆了,甚至赌坊所有的钱财都搜刮一空。
出来时宁倩儿突然有些后悔:“我们之前就应该把那些赌坊的钱都抢走的。
哎,真是可惜,最后一家才碰上这无赖,我都没反应改过还能抢钱。”
这也不怪宁倩儿,毕竟她出身显贵,这辈子自己花出去的银钱都少,所以对这世俗之物真的没有概念。
而林依婉家里虽穷,但她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所以她基本不打别人财物的主意。
便是刚重生时她那样缺钱,也没有想过拿张家的财物。
她这辈子唯一对别人的钱财伸手,就是无涯想用钱买命那次。
但她虽拿了那笔钱,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用。
所以在打砸赌坊时,林依婉虽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银钱,却也没有想过要将它们据为己有……
尽管两人动作不慢,但由于京城实在太大,她们将八个赌坊跑完,也已经快到黄昏时分了。
为了防止有人走漏风声,这一天之中,她们只在赶路的途中匆匆吃过几个谢青枫买来的包子。
但经过如此大量的运动,她们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林依婉听着宁倩儿的腹鸣声,略有些抱歉道:“辛苦你为我的事情东奔西走,到现在还没有吃饭,不如我请你吃餐晚饭,也算是我的心意。”
宁倩儿对她这个说法很不满:“什么叫你的事情?
姐妹,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们不分彼此。
不过我是真饿了,你要请客的话那我就不跟你客气啦,咱们去揽月阁,我想吃它家的肘子了。”
“行,就去揽月阁,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今儿你说了算。”
她们虽来的晚,但宁倩儿还是用自己的身份在晚高峰时分刷了个三楼的包间出来。
进了包间,宁倩儿便不顾形象的瘫倒在床边的软塌上:“天呐,我这辈子都没走过这么多路,感觉腿都要断了。”
两个姑娘虽然连打了七家赌坊,但赌坊里的打手战斗力实在是弱,因而今天最耗费体力的事情便是走路。
她们今日差不多也算是用脚丈量了整个京城,这甚少走路的宁倩儿来说,简直就是废人的折磨。
之前兴许激动时还不觉得,现在一旦闲下来,只觉得两条腿都要断了。
相比于宁倩儿,林依婉的状况还算不错,毕竟她还有力气倒水。
“青枫哥,你今日也累坏了,喝口水休息一下。”
直到这时宁倩儿才反应过来,包间里还有个男人!
她手忙脚乱的从软榻上爬起来,看着林依婉尴尬一笑,然后问:“姐妹,这是你哥啊。”
在同龄人面前,林依婉介绍起谢青枫来很是坦然,一点也不害羞。
“不是,他是我未婚夫,我们去年就定亲了。”
“啊?未婚夫!”宁倩儿惊得险些又躺下去:“你、你这么早就定亲了吗?
不对,你竟然带你未婚夫去拆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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