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婉侧耳细听,周围除了风声以外并没有别的声音。
她不放心,又在空间里来回跑了个遍,确实没有看到任何人。
最后,她将目光锁定在了那栋没有去过的,墙体闪着光的房子里。
推开院门,院子里还是花团锦簇。
先前挖走醉玲珑留出的空地,已经被补种上了一样的醉玲珑,仿佛从来没有人动过。
池子里的红色肥鱼还在欢快的游着,细看上去,好像比先前还胖了些。
深吸一口气,她推开了那扇好奇许久却从没打开过的门。
房子里面明亮干净,连地板都是白色的,泛着细碎光斑,让人不忍心踩上去。
林依婉在门口脱了鞋子往里走。
这房子的造型和布局怪异的很,与她先前所见的房子大不一样。
比如堂屋里有个长条形的还带着靠背的椅子,上面还有一看就很软的垫子。
除了这长条形的椅子,还有好些奇形怪状的椅子凳子。
在长条形椅子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长方形的黑色盒子,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在堂屋的旁边就是饭厅,圆形的饭桌周围摆放了六把高脚靠背椅子。
饭厅旁边是干什么的,就认不出来了。
她猜测应该是灶房,因为在那里看到了几口小锅,还有开了刃的各种刀,可却没有烧火的地方。
林依婉带着小心,参观了一套她从未见过的房子,然后积累了满腹的疑问。
从二层房子里出来后,她几乎能确定,这房子没有任何人居住。
可是仓库里那些粮食,还有田地里的农作物却没办法解释。
林依婉想了想,决定在空间里留张字条,如果有人进来,希望那人能回复一下她。
想到此,林依婉便出了空间,去书房写了几张字条,分别贴在了空间院子的大门、屋里的饭桌上和后院的库房。
至于她先前想要存放在空间的银子,还是先贴身放着,等确定这个地方足够安全再说吧。
可惜空间里面,她自己从田里收回来的加上陆续囤的,已经有近万斤的粮食,暂时没办法挪窝。
不知道会不会出问题啊……
越想越烦,她索性放弃思考这个问题。
暂且只当没有这个空间吧。
毕竟用这个空间赚的钱已经足够抵那些粮食了。
刚从从空间出来,林依婉便听到院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陌生的男声。
“窦先生,府城传来消息,前两日出现了一株最少八百年的山参,现已被余家五千两收下。”
“最少八百年,意思是还不止八百年?
既然出现了这种年份的参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出手买下?
我没钱吗?
余家出五千两,你就出八千两啊,出一万两啊。
现在好了,山参进了余家,我若想要,非得被他家扒下一层皮。”
这是林依婉第一次听到窦大夫发脾气,怎么莫名还觉得带了一股孩子气?
那男子连连赔罪:“先生息怒,余家的动作实在太快,消息还没传开他们就下手了。
据说那个卖参人先是找了个大夫验货,想要确定一下年份。
奈何这个大夫是余家的人,他验完货立马给余家送信了,所以他们在谁也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抢得先机。
不过现在太……。”
说到这儿,那男子有心压低了声音,后面的话便听不到了。
林依婉也没有特意凝神去细听。
无意听到就算了,偷听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不过,八百年的山参、五千两,这可是怎么听怎么耳熟啊。
她在心里一阵乐,等确定外面几人谈话结束,便开了门出去找窦大夫。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林依婉已经发现,窦大夫就是只纸老虎,看着吓人而已,但实际上嘛…
“窦大夫,我刚听你们在说什么山参啊。”
窦大夫没好气道,他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儿插什么嘴,边儿玩去,实在没事就做饭去。”
林依婉仿若未闻,她背着手在院里瞎转悠。
“窦大夫您说巧不巧,先前我还听说有人的山参卖了五千两呢,不成想刚刚又听着了。”
先前说话的陌生男子闻言瞬间变了脸色,他竟不小心让别人听到了谈话的内容。
不知那位的行踪,有没有被听到。
他愤愤道:“你偷听!你怎的…”
这下窦大夫换了只苍蝇赶:“去去去,不懂就别瞎说,谁偷听啦?”
待那男子面色讪讪的闭嘴,窦大夫又问林依婉:“据我所知,你今儿可睡到了半上午才醒,到现在都没出村。
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啊?”
他对林依婉的话倒是深信不疑,这姑娘,就不是个会骗人的。
林依婉一点儿也没被人发现睡懒觉的羞愧。
她将头颅高高抬起,用鼻孔对着人,充分演示了什么叫小人得志。
“哼,因为我这小孩儿便是卖主之一。”
这话很好理解,但窦大夫脑袋迟迟没转过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