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第五组十二号选手。”
第五组的第十二号正是孙赋雨,听到接待员的召唤,孙赋雨没有迟疑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进门之后他龙行虎步地走上了台,或许是从小习武的缘故他的步伐很有规矩,行走途中上身稳如泰山没有丝毫的摇晃也没有那种吊儿郎当的感觉,而下身的双腿每次都已一个固定的频率迈出相同的距离,就像是事先计算好了一样让人不禁称奇。
台上的几位老师看到这一幕也是纷纷交换着眼神点了点头,朗诵比赛考验的可不仅仅是声音而已,步调也是其中的一大内容,从上台到站定这个过程中你得走的稳,走的快,走的好看,少了一点都会让人对你的印象分大打折扣,就算后面的朗诵再怎么优秀也很难得到一个很高的分数。
所以至少现在孙赋雨是开了个好头,只要后面的表现不是太拉跨应该能赢得一个不错的成绩的。
“各位评委老师下午好,我是来自18级汉语言文学1班的旁听生即国防军事学院2018级新生孙赋雨,我今天要朗诵的诗歌是,《青春中国》。”
听到孙赋雨的自我介绍其实几位老师都愣了一下,他们没有带18级的课所以没见过孙赋雨,听着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今年确实有个国防军事学院的旁听生在他们学院,连带着对孙赋雨的重视也重了几分,毕竟国防军事学院的名号摆在那让人总想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孙赋雨没有看出他们的变化,站定身子之后他微吸一口气,陈着嗓子地说出了那片诗文的首字开端。
“用茫茫的夜色作墨,用疮痍的土地作纸。”
这是一篇昂扬的振奋史诗,但是它的开端却是无比的沉重,就像是诗词中说的那样让人读的昏暗读的疲惫,让人读的心痛读的悲愤。
孙赋雨的声音其实不是很适合这首诗的前半部分,因为他的声音不够低沉也不够阴暗,很难描述出那种令人压抑的淋漓的鲜血和惨淡的人生,但是他的技巧却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不足,原本空灵的声音在声带放宽的振动下变得稍显沉重,时缓时急的语速也恰到好处地将那些扎人的字眼讲的振聋发聩。
孙赋雨没能讲完便被老师叫停了,并不是因为他讲的不好而是因为他的表现实在太好了,根本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没有意义的海选上,几个老师没有任何异议地齐齐给他打了通过,他的风采还是交由正赛的评委们细细品酌吧。
孙赋雨一脸懵逼地被送出了门,外面等候着的同学们都一脸同情地看着他,还以为他是被老师提前叫停给赶出来了,殊不知他们面前这个除了个头一无是处的家伙已经成功的拿到了正赛的入场券。
“这什么情况?”孙赋雨面露苦色,他才刚进入状态啊就被人叫停了,这感觉就像是辛勤的老黄牛耕了半天地好不容易就要爆发出来了结果却被一把踹开让他自己解决,胸闷吐血都是轻的,严重了可是要憋出病的啊。
不过毕竟是被那么多人注视着,孙赋雨很快就从愣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憋着笑一路小跑冲出了教学楼。
周围的人可能还以为他是觉得太丢脸了才赶紧跑了而实际上他只是害怕自己猖狂的笑声被人听到而被围殴罢了。
“哈哈哈哈哈。”那猖狂到扰民的笑声很快便回响在文教楼附近,引来了人们茫然地注视,幸好是在下午,若是晚上说不定又要被误解成什么失心疯杀人狂的传说了。
晋级正赛的名单很快就出来了,整个硕大的文学院也只选出了十个人,这足以证明这场海选的残酷程度了,相应的其他学院的参赛者也通过一场初赛选出了十名晋级正赛的选手,共计二十人一起进入了最终的正式比赛。
正式比赛定在一周后的下午,也是给了孙赋雨他们这些选手充足的准备时间。
晚上,寝室里。
“赋雨,到时候哥几个一定去给你加油你可得好好表现,居然敢把我刷下来,简直是有眼无珠。”
茂斌杰坐在沙发上骂骂咧咧地气愤不已,他参加了初赛,只是被刷下来了,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满心不服地坐在那撇着个嘴像是要把他那大厚嘴唇子挺到评委们脸上去似的。
李志儒坐在一旁沏茶,在雅婷姐姐的全力调教下这家伙的茶艺可谓是突飞猛进,用茂斌杰的话说就是已经可以进公司里做一个合格的斟茶兵了。
“哎赋雨,你家女王姐姐有没有参赛啊。”
听到沈桂江的问题,孙赋雨撇了撇嘴,“你指望她上台朗诵?朗什么?颂冰山?那不是扯淡嘛。”
说着说着孙赋雨突然闭上了嘴,眼神审视地看向李志儒,“乳鸽,这话你要是都打小报告,那咱们这兄弟可就没得做了。”
李志儒苦笑一声直接把手机扔了出来,“打那之后我可是一次小报告都没打过了,天地可鉴啊。”
“嗯”孙赋雨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行了,今晚赏你泡药澡。”
一听这话李志儒来劲了,手上斟茶的动作都稳了不少,好像那所谓的药澡是什么特别享受的事一样。
奇怪的是,不光是他就连一旁的沈桂江和茂斌杰听到有药浴的机会也都激动得不行,纷纷谄媚地凑到孙赋雨身边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