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不一样,我的后妈学的是英语,那个男人也一样,他学的也是英语。”
听到这话孙赋雨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眼神有些黯淡地开口道,“你妈妈,这么些年,辛苦她了。”
厦韵诗一愣,“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跟着我妈妈的?”
“猜的”孙赋雨微微一笑“因为我觉得如果你是跟着你父亲的话你最多只会放弃英语,而没道理走到俄语这条路上来,我猜你的妈妈她也是个俄语教师吧?”
“你猜错了”厦韵诗摇了摇头,随后学着孙赋雨的样子露出了一个有些俏皮的笑容,“我妈妈是驻俄领事馆的工作人员哦。”
孙赋雨没有听清之后说的话,因为他被那个笑容给彻底迷住了,你能想象那个场景吗?一座常年冰封的寒山上绽开了一朵洁白的雪莲,世间的一切在此刻都失去了魅力,因为那是美,是纯粹而绝对的美,孙赋雨的心中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念头,如果有东西想要玷污这份美丽,那一定得先从我孙赋雨身上跨过去。
落叶纷飞,虫鸣四起,本已是世间少有的美景,但在此刻孙赋雨却觉得那根本算不上什么,只有眼前那巧笑嫣然的人儿才是独一的美。
“谁,谁允许你那样盯着我看的。”
厦韵诗有些慌乱,以往面对其他男人那些不加掩饰的肮脏目光时她总是能以一副冰冷的模样“杀死”他们,但是今天面对孙赋雨她却始终都提不起力气来,就好像他的目光中没有那些恶心的欲望,只有纯粹的欣赏和爱意。
“啊,抱歉抱歉。”
孙赋雨挠着头笑着,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失礼,他满含歉意地看着厦韵诗“不好意思,有点情不自禁了,还望你见谅。”
厦韵诗见他态度诚恳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冷哼一声拿起了手机。
“本来呢,就凭你在迎新晚会上的‘英勇表现’我是不应该再给你机会的了,但是看在你跟我说了实话的份上,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这周之内,解开这道题。”
她冷冷地撂下这句话后便起身离开,没有再跟孙赋雨说半句话,只是在那许久未动的聊天窗内发送了两个单词,флейтист和тюльпаны。
孙赋雨沉吟了一下也站起身,身体无意间将椅子上的一片落叶掀翻在地,补全了地面上残缺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