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家门,萧浮生很自然地道了句:“你去找地方做,我给你拿药去。”说完便一溜烟地跑进了屋里。
坐在院子里织着毛衣的女子笑着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反倒看着孙赋雨问道:“小赋雨,那丫头又拉着你去跟人打架了?”
孙赋雨没敢说实话,“没有刘姨,就是摔的。”
“你这小子。”被他叫做刘姨,真实身份是萧浮生母亲的刘雅芝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这两个小家伙平日里可没少在村子里惹事,不过她也知道更多时候都是自家妮子惹出的事让孙赋雨背锅罢了。
她嘴上有意说教萧浮生,但是小妮子在家里受宠惯了,根本就不听她的,说了也是白说,所以后来她也就不去说了,反倒是有事没事给孙赋雨做上一顿好吃的犒劳犒劳他。
“是不是快到该去上学的时候了?”
听到刘雅芝的问题,孙赋雨点了点头,他比萧浮生大一岁,所以今年就该去上小学了,他们村里没有小学,只有一所充当幼儿园的私塾,要上小学就得跑到几里路外的县里去。
萧浮生拿着药从屋里跑了出来,刘雅芝见状也没再开口,拿着毛线什么的回了屋,把时间留给了两个孩子。
“来,让我看看。”
萧浮生很有架势的戴上了听诊器,弄得孙赋雨有些哭笑不得,
“我又没受内伤,你戴这玩意干嘛。”
“你懂个屁!”萧浮生瞪了他一眼,“这内伤啊是看不见的,你以为没受伤,有的时候反倒伤的很重,别乱动,让我听听。”
说着萧浮生不容孙赋雨拒绝地拉开他的手,把听诊器的另一端放在了他的胸膛上。
“噗通,噗通,噗通。”
孙赋雨那并不算震撼但却异常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地传入萧浮生的耳中。
这么多年,她一直好奇一件事,孙赋雨的心跳是不是假的?不管是刚刚跟人打了一架还是刚跑了五公里,孙赋雨的心跳永远是不快不慢,一下一下的,就像是钟表的秒针,永远以一种固定的节奏进行着,这种特别的天赋让小丫头很是羡慕,不像她每次跑完步之后心脏都跳得飞快,很是不舒服。
“别听了,它不会变的,把药给我吧,我自己来擦。”
被道破了心思的小妮子倒也不恼怒,老老实实地摘下听诊器,从药箱里取出了消毒用的酒精和棉签。
“我自己来行不?”
孙赋雨看着萧浮生手中的酒精,这个妮子哪哪都好,就是给人上药的时候没有半点分寸,总是一下子狠狠地涂上去,每次孙赋雨都会疼的嚎上半天。
“不行!”
萧浮生瞪了他一眼,“你可是因为我受伤的,所以必须得由我来为你疗伤。”
说到这儿,小妮子罕见的有些脸红,“再说了,人家不都说,骑士出征回来都是要公主亲一下才能好的,我不能亲你,所以只能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孙赋雨被她逗乐了,半调戏半认真地说了句:“那我不要当骑士。”
“为什么?”
小妮子有些不解,“不是说只有骑士才能得到公主的吻吗,你为什么不愿意?”
孙赋雨坏笑一声,“我要当驸马,骑士只能得到一个吻,但是驸马却能得到很多个吻呢。”
“你。”
萧浮生满脸通红,气的咬着银牙一把拍在孙赋雨的大腿上,
“还当驸马,当你个头!”
被打到痛处的孙赋雨痛呼一声身体一颤,身下的凳子一下没坐稳,径直向后倒去。
好巧不巧,孙赋雨身后正好是一根平放着的钉耙,锐利的耙尖闪着寒光,似是能刺破铁板。
“啊!”
小妮子惊呼一声没敢去看,用手捂住了双眼,但是却久久没有听到那意想之中的惨叫。
她小心翼翼地挪开手,但是眼睛却是依旧不敢看向孙赋雨的方向,
就在这时,不知从何伸来的一双手却突然一把蒙住了他的眼睛。
“呀!”
萧浮生惊呼一声,正欲呼救,却没成想听到了孙赋雨的声音。
“别动,我帮你揉揉脑袋。”
萧浮生小嘴一撇,似是很不乐意,但是身体却乖乖地任由孙赋雨把她按在椅子上,为她按摩着。
“你身上的伤都还没处理呢,还给我按摩。”
孙赋雨没有说话,周洪手底下那些家伙都是些假把式,虽然三拳两脚的给他身上打的怪疼但是伤势其实不重,睡上一觉就好得差不多了。
其实萧浮生倒也知道孙赋雨很能打,他刚出生的时候长得就又白又胖的,让他姥爷王进山一眼就相中了,一直说他是个好苗子,要好生教养。
王老爷子是个文化人,但同时呢也是个深藏不露的武学大家,孙赋雨在他手底下可是没少吃苦,自打他会走路开始不管春夏秋冬都拉着他上山上跑步,美其名曰打好底子,跑了这么几年孙赋雨也不知道底子打好没有反正身子骨是练出来了。
“喂,孙富裕,你说外面的世界是不是真的有公主和骑士啊。”萧浮生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孙赋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可能有吧。”
“什么叫或许可能有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