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大人捂着越来越痛的嘴脸,快步往太医院去了。几位与他交好的官员,也陪着他一起去了。
由于现下宫中就那么几位主子,皇后娘娘还是神医大拿。所以,偌大的太医院只有徐大夫带着四个徒弟在。
徐大夫听屈大人说是脸抽筋了,一边让他将捂着脸的手拿下来,一边询问:“屈大人刚才是否大哭大笑,情绪很激动?”
“屈某怎‘费’在……‘轰’中如此‘系’态?不过是‘吕’同僚闲‘发’罢了……”屈大人只觉不但是嘴,就连舌头都不好使了。
“如果不是情绪激动做了太多表情,也不会脸抽筋啊……”
随同前来的几位朝臣纷纷表示,屈大人确实是闲聊几句,没有过于激动的情况。
徐大夫眉头紧锁,哪有好好的脸就抽筋的。况且,这脸抽筋,怎么看着比面瘫还严重呢:“屈大人怕是中了邪风,容在下施针试试看吧。”
“那‘秀’有‘闹’……徐太医……嘶……”屈大人只是说句话,就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了。
“您先不要说话了。”听屈大人这么说话,徐大夫只怕自己笑场,银针下错了穴位。
“哎?好了!”同来的几位朝臣瞧着,徐太医十几根银针扎下去,屈大人歪到一边的嘴,逐渐复位了。
“先行针两刻钟,起针后再看情况吧。”徐大夫觉得,病症好的如此快,也很蹊跷。
两刻钟后,随着最后一根银针拔出来,屈大人
的嘴又歪回去了……
“这……”徐大夫也惊了,这怪症自己可真治不了,“屈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再下才疏学浅,治不了您这病。”
“别啊……”屈大人也急了,“‘熊’太医‘零’再系系……”
徐大夫本着医者的研究精神,在屈大人脸上反复实验。最后,只需要七根针就能维持屈大人嘴不歪舌头不僵,但取下银针就又歪过去……
“咳咳……”徐大夫看着屈大人被扎成筛子的脸,再没其他穴位可试针了,“那个,这七枚银针在下就送与屈大人吧。”
“……”屈大人嘴角眼角疯狂抽抽,这是‘银针’的事吗?自己缺这几根针吗?好吧,自己好像是缺的……
“那个,屈大人先扎着这些针,稍后再去回春堂瞧瞧?”一位朝臣提议。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附和,陪了这么久都些不耐烦了。
“嗯。”屈大人也没别的法子,只能苦哈哈地同徐大夫道谢后,垂头丧气地离开。
自此之后,天慕国的文武百官逐渐养成了不在背后议论皇上和皇后的好习惯。因为,他们惊恐地发现:只要私下议论这些,十次有十次得患上嘴歪眼斜的怪症。
而且,这病症只有朱雀大街的‘没想好医馆’能治。治疗这怪症的诊金还很贵,一次就要三十两银子,施针的过程还非常痛苦。说一次帝后的八卦,不但得花千八百银子,还要忍受疼痛,实在划不来。
不过,这赚(坑)钱的法子,是老沈后来才想出来的。屈大人的嘴歪了两三个月,经人指点才找到没想好医馆求医。
暮色四合时分,盛子玥换上便于行动的袄裙,戴了块蝴蝶面具,就算收拾妥当,去小书房找轩儿和燕卿尘。
燕卿尘坐在桌案后面翻看奏折,轩儿被安排在桌子一角,一笔一划认真练字。
看到盛子玥进来,燕卿尘马上放下手中朱笔:“要去逛夜市了吗?”
“嗯。”盛子玥点点头,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小老虎面具,给轩儿戴上,“走,咱们玩去!”
“好。”轩儿也放下笔,理好纸笔才从高椅上跳下来,“嫂嫂,咱们先去山塘街吧,如意斋的梅花糕刚做好是最好吃的。”
“行。”盛子玥牵着轩儿的小手,给了燕卿尘一个‘快跟上’的眼神。
燕卿尘知道盛子玥今晚要出去逛灯市,早就换了寻常衣裳等着。
见媳妇已经走远了,几步追上去,跟盛子玥来个‘十指紧扣’:“一会儿去街上要牵好为夫,小心被拍花子的拍了去!”
盛子玥深深觉得,如果有不开眼的人贩子对自己下手,只能被自己反拍回来,送去煤矿劳动改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显然,小团子的安全才更应该引起重视。
马车在山塘街口停下,燕卿尘也戴上面具,先扶盛子玥下了马车。再转身去抱小团子,只见小团子直接从车辕上跳下来,稳稳落在地上。
“
轩儿很厉害嘛。”这马车的车辕还挺高的,小团子跳下来的动静却很轻,看来每日习武颇有成效。
“嘿嘿。”小团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司凤清和司凤君从后面一辆马车上下来,司凤君观察了一下四周:明面上皇上只带了一个小厮和一个护卫,暗处却有十几名暗卫随行。
司凤君很快就分析出了自己的定位,自觉地跟在轩儿身边。
司凤清才不管什么‘定位’,直接来到闺女身边:“若儿饿不饿,要不要先找间酒楼用膳?”
“今天酒楼怕都人满为患了,咱们就在街上吃些小吃吧。”盛子玥牵起轩儿的手,“你说的点心铺子往哪儿走?”
“就在前面,挂着花灯的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