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臣看过,这就是先帝的笔迹,是先帝的笔迹啊!”一位年老的大臣走过来,激动得眼含泪花。
其他人也纷纷凑过来,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字迹。
看了一会儿后,大家道:“对,这就是先帝的笔迹,上面还有传国玉玺,原来这一份才是真正的诏书,那燕怀羡那份就一定是假的。他肯定找人模仿了先帝的笔迹,又盗了传国玉玺,才伪造了那份诏书。”
“就是,我就说嘛,这世上有哪个亲生父亲,不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而传给弟弟的?”
斐景流着泪,连连点头,“你们说的没错,燕怀羡的那份诏书,的确是他找人模仿的。当时先帝病重后,他已经料到了燕怀羡要害他,他本想联合那些忠臣铲除燕怀羡,无奈他身边已经全是燕怀羡的党羽,他又病重,根本无能为力,他只好趁老奴在单独服侍他的时候,强撑着身体写下这份传位诏书,要老奴务必要当着太后和大臣的面,交给靖王殿下,结果……”
“结果什么?”张太师着急地问道。
斐景道:“结果当时皇宫早被燕怀羡把持,他以皇上亲弟弟的身份,把持着后宫,控制了京畿防务,打压忠臣,结党营私,联合盛侯和其他奸臣控制了所有人,包括太后。那时宫中全是燕怀羡的势力,老奴根本不敢把这份诏书拿出来。”
“在先帝驾崩,先皇后惨死之后,燕怀羡立即拿着那
份假的诏书,在奸臣的推动下当上了皇帝。老奴看到这种情况,更不敢将诏书拿出来。而且老奴是先帝最信任的人,所以燕怀羡一登位,他就立即派人追杀我,他要除掉先帝的所有心腹。老奴为了保护这份诏书,只好求老奴的徒弟赵进忠帮忙,赵进忠让我藏在一只干净的潲水桶里,才把我送出宫去。在出宫之后,为了保护这份诏书,我赶紧往人烟稀少的地方逃亡,最后,我逃到了一个偏远的孤村,投靠了我一个远房亲戚,才活下来。”
旁边的赵进忠听到这话,忙道:“是的,奴才可以作证,当年的确是奴才偷偷送我师父出宫的。”
斐景道:“是啊,进忠,如果没有你,恐怕这份真的诏书早就被燕怀羡夺去毁掉了。”
众人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时,张太师愤怒地道:“燕怀羡这个乱臣贼子,竟然假冒诏书,谋朝篡位,他简直罪大恶极,论罪当诛!”
“怪不得我当年就觉得奇怪,我总觉得燕怀羡的那份诏书的字迹,看起来不太像先帝的,原来是他找人模仿的。”一位老臣道。
张太师道:“当年也有江宁等大臣站出来怀疑燕怀羡,怀疑他谋朝篡位,害死先帝和先皇后,结果这些大臣被燕怀羡杀的杀、贬的贬,全都没有好下场。后面就算有人再怀疑此事,也怯于燕怀羡的权势而不敢说话。”
“是啊,就这样
,那些忠于先帝,对燕怀羡持怀疑态度的大臣,纷纷都消失了!最后,燕怀羡身边全是他的自己人,而其他的大臣,为了自保,纷纷不敢再说话。就这样,朝廷就成了燕怀羡的一言堂,事隔多年之后,知道当年真相的人越来越少,所以大家才会被燕怀羡给蒙蔽。”那位老臣道。
这时,张太师看向燕卿尘,是一脸的愧疚,“殿下,对不起,其实老臣和韩太傅等人,当年也怀疑过燕怀羡,也曾对他不满,可是我们看到那些忠臣的下场。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敢站出来质疑他,才害得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殿下,我们也有错,我们当年也太胆小,什么都不敢说,才让燕怀羡嚣张了那么多年。”那位老臣也叹气道。
燕卿尘听到这些话,忙道:“诸位,你们不要自责,燕怀羡这些年来残暴不仁,手段狠辣,你们不敢质疑他,是人之常情。好在,现在大家都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也终于知道了真相。”
这时,白诸国忙走上前,道:“王爷,既然斐公公手中这份才是真的传位诏书,那您才是天慕国的皇帝,这皇位应该由您来继承。”
说着,他看向其他大臣,道:“诸位,靖王殿下乃先帝正统血脉,依据先帝留下的诏书,这皇位应当由殿下来继承,你们说是不是?”
“是,当然是。”张太师等人忙点头。
“那好。”白诸国说
着,率先跪到燕卿尘面前,拱手大声喊道:“臣等依据先帝的遗诏,决定拥立靖王殿下为帝,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才喊完,其他大臣也纷纷跪到地上,齐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妃嫔和将士们看到这一幕,也纷纷跪下,大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里的妃嫔们都是被弘元帝所丢弃的,而且她们大多数也无子女。
就算有子女的,那些子女,比如赵王和贤王,也没有跟弘元帝同流合污、一起逃跑。
她们相信以燕卿尘的仁德,自己的孩子也不会被燕卿尘所怪罪,所以也支持燕卿尘称帝。
至于燕王和他的母妃惠妃、六皇子楚子凌、七公主楚云烟等人,早就跟弘元帝一起逃跑了!
这些人,和弘元帝都是一派的,才会被处置。
这下,这么多人一起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