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邺大惊,他赶紧走了过去,关切地道:“太子,你怎么了?怎么弄得满头是伤?”
阿真立即道:“还能怎么?沈家大人,我们殿下脸上的伤,是被大皇子打的。”
“什么?大皇子打的?大皇子为何要打王爷?”沈明邺疑惑地道。
沈清柔忙道:“父亲,这件事不能怪子岑,是礼王先辱骂我,子岑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出手的。”
“就是,礼王辱骂清柔,就是辱骂我们雪柔国,他这根本就是藐视雪柔国,破坏两国的邦交。这种人,就该教训,我今天如果不教训他,贵国皇帝早晚也会教训他的。”雪子岑淡定地道。
听到这话,沈明邺和周氏便知道,都是礼王这张嘴惹的祸,作为太子,他姑且让三分,但是作为老丈人,那他就是活该!
“你少废话!雪子岑,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这时,礼王见自己被损了面子,气得大怒道。
见礼王生气,沈明邺忙道:“殿下息怒,你先别生气。来人,快把殿下扶起来,找个大夫给他看看伤。”
“不用了!本王受不起!”礼王怒喝一声,然后在阿真的搀扶下,吃力地站了起来。
见他这样说,沈明邺只好道:“那好吧!如果殿下不肯接受下官的好意,那下官也不勉强!”
说着,他又道:“那殿下,你和阿真慢走,下官还要招待女婿,就恕不奉陪了!”
“你!”沈明邺的话,看似挑不出错来,却像针一样,狠狠地扎在礼王心上。
他也是沈明邺的女婿,但是沈明邺却这样说,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这时,沈明邺已经走向雪子岑,一脸满意地点头,“大皇子,前两次你去皇宫时,本官正好被外派到外地办事,所以没能见到你。今日见到你的真人,本官才发现,你果然和传言中一样,生得一表人才,真是少年出英雄啊!”
听到“少年出英雄”这五个字,礼王狠狠地磨了磨牙。
夸什么不好?非要夸少年出英雄?
沈明邺为什么要这么说?
难道他认为雪子岑打了他,就变成了少年英雄?
难道沈明邺也赞成雪子岑打他?
想到这里,他气得快要爆炸。
这时,雪子岑道:“岳父大人过奖了!小婿这次从雪柔国来,特地给岳父带了一些礼物,还请你笑纳!”
说着,他就指向身后的那辆马车。
这时,车夫已经把车帘掀开。
一掀开,众人就看到那马车里装满了各种金银珠宝,珍珠玛瑙和奇异宝物。
周氏看到这些宝物,兴奋得赶紧走了过去,贪婪地道:“哇!大皇子,你竟然送我们老爷这么多礼物,你真是有心了,我还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多的宝贝呢!”
这些话像刺刀一样,狠狠地扎到礼王身上。
这个周氏,翻脸比翻书还快。
难道他以前没给沈府送过礼物?
他送的虽然没有雪子岑多,那也不少好吗?
听这周氏的语气,好像还很嫌弃他当初送的礼物似的,真是气死他了!
沈明邺见状,忙正色道:“大皇子,你人来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这太破费了,我们不能收。”
雪子岑道:“岳父,我迎娶柔儿时,并没有给聘礼,这些礼物,你就当成是我给的聘礼。你辛苦抚养柔儿成人不容易,而今,我却要把她带到雪柔国去,让她与你们分离。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给你们的,这些礼物,就当我对你们的心意,还望你不要推辞,一定要收下。”
“就是嘛老爷,这都是孩子们的一片心意,你可不要拒绝!”周氏生怕沈明邺会拒绝,着急地道。
看到她那个样子,沈明邺精明的地摇了摇头。
一屋子的妇人之仁,难怪沈家会没落。
倒是这个没怎么管教的沈清柔,竟然深得雪柔国喜欢。
没准未来有一番作为,值得投入。
想到这,他突然老成在在的道:“那好吧!子岑,其实我对你并没有什么要求,我只希望你和柔儿能够和和美美,幸幸福福的过一生,这样我就老怀安慰了!”
“你放心,一定会的。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柔儿,一定不会辜负她。”雪子岑牵着清柔的手,承诺道。
“好好好,这样我就放心了!”看到女婿如此疼爱自己的女儿,沈明邺感动得老泪纵横,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这时,周氏道:“老爷,这天这么冷,咱们还站在外面干什么?快叫子岑和清柔进去休息啊,我还要给他们做几道好菜,让他们尝尝我的拿手好艺呢!”
“对,大皇子,清柔,那我们进去说。”沈明邺道。
说着,他就和周氏簇拥着两人,大家高兴地朝府内走进去。
他们所有人都走得很高兴,仿佛把旁边的礼王给忘了似的。
当然,他们也的确是忘了他。
看到几人的背影,礼王气得一拳头打在墙上,恨不拉着一头撞死。
真是气死他了!
以前他来沈府的时候,周氏最巴结他了,还把他奉若上宾,对他十分客气。
如今这老女人不仅不巴结他,还故意无视他,根本不请他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