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女儿那副虚弱的样子,沈明邺假装是又气又心疼,“礼王妃,礼王这小子,怎么能这样对你?他当初求娶你的时候,说会一辈子对你好,说得天花乱坠的。如今却听信那白梦盈之言,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把你害成这样,真是气死为父了。”
“老爷,说不定这件事也不怪礼王,昨日你去礼王府的时候,白梦盈不是说是礼王妃先与别人偷情,礼王怀疑这孩子不是他的,才痛下杀手的么?无风不起浪,你问问礼王妃,是不是她先对不起礼王,人家才不要她的?”周氏道。
礼王妃听到这话,一脸盛怒的瞪着周氏。
她还没说话,沈明邺故作沉着脸开口了,“好啦,本官相信礼王妃,礼王妃一向品行端庄,洁身自好,她是绝对不会与人偷情的。一定是那白梦盈找人来设计她,陷害她。最可恨的是那个礼王,他不能明辩事非,轻信白梦盈之言,把礼王妃害成这样,也害死了他自己的孩子。礼王妃,为父这就带你回家,咱们回家好不好?”
礼王妃看了周氏一眼,摇头道:“先不了,爹。子玥姐姐待我很好,她准我一直在这里休养,等我休养好后,再说回家的事吧。”
她知道连周氏都不欢迎她,索性便不回去触她们的霉头。
周氏听到这话,便松了一口气,“老爷,礼王妃说得对,就让她在靖王府休养吧。她还有几个姐妹没有说亲,她如今闹成这样,如果回去的话,可能会影响姐妹们的亲事。”
“礼王妃清清白白,又没犯错,她怎么会影响她的姐妹们说亲?这是人家靖王府,不是咱们自己家,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这里打扰人家吧?”沈明邺道。
“老爷,礼王妃现在还是礼王妃,她迟早要回礼王府去的,她又怎么会一直呆在靖王府?”周氏道。
“礼王都这样对她了,她还能回去继续做这个礼王妃?我看难。礼王妃,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沈明邺问。
礼王妃叹了一口气,道:“爹,我和礼王已经再无可能,我打算让他写一封休书,休了我。如果他不肯休我,那我就进宫求太妃,准我与他和离。”
“柔儿,普通人都难和离,更何况你是亲王妃,哪有那么容易?我看礼王那样子,似乎还不愿意放手,想必他也不会休你。你先在靖王府休养着,和离的事,等你身体养好再说。”沈明邺心疼的说。
他说完后,又叮嘱了礼王妃几句,还象征性的给礼王妃留下了些补品和银子,才带着周氏离开。
盛子玥知道沈明邺来的目的,一是看望女儿,二是否看靖王府是否跟礼王交恶。
想到这里,盛子玥问:“礼王妃,你能不能回忆一下,那日在礼王府发生的事。就是那个叫玉郎的男人,他是如何闯进你房间的?”
礼王妃想了想,道:“我当时在睡觉,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就打晕南星,闯进来了。他闯进来没多久,白梦盈就领着礼王赶来,我根本不认识这个玉郎,他却说我和他有私情。他说得斩钉截铁的,白梦盈还在桌子上发现了几封信,礼王打开一看,看到里面的信上我有的字迹。他当场就相信了他们,然后就要打掉我的孩子。”
“那玉郎呢?他还在吗?”
“我听礼王说,他当时很气愤,已经叫人将那玉郎绑上石头,将他沉塘了。至于那几封信,也被礼王拿走了,说不定已经被他烧了。现在玉郎已死,所有证据全被毁灭,我想洗刷冤屈,估计很难。”礼王妃道。
盛子玥道:“不会的,证据被毁灭没关系,只要对方做过这种事,就一定有迹可循。既然咱们现在没有证据,那我们可以从玉郎的尸体入手。”
“从尸体入手?如何入手?”礼王妃问。
“死人是可以说话的,很多案情都是通过尸体破案的。时间紧急,我们应该迅速派人去打捞玉郎的尸体,说不定会有所发现。”盛子玥道。
盛子玥打定主意后,就把燕卿尘叫来,让燕卿尘带人去打捞玉郎的尸体。
很快,燕卿尘就带着玄墨等人,去了礼王将玉郎沉塘的那个水塘。
他去的时候,还向楚王调了京兆尹的仵作和官差一同前去。
等众人围到水塘边时,燕卿尘便命令官差们潜下池塘,去打捞玉郎。
这时,旁边有些村民觉得奇怪,全都围拢过来看好戏。
“王爷,找到了!”很快,几名官差就把玉郎的尸体捞了上来。
等那尸体捞上岸时,在场的众人都快吐了,因为那尸体泡得很胀,已经看不清他的长相,尸体身上还传出一阵阵浓烈的恶臭味。
燕卿尘见状,立即道:“仵作,你上前去查验一下,看能不能查出这具尸体的身份。”
仵作赶紧捂着鼻子上前,去检查玉郎的尸体。
结果他检查了大半天后,摇头道:“王爷,这尸体已经被泡得面目全非,在下也查不出他是谁。”
“那你可不可以通过他的身体特征,画一幅画像,本王再将画像广布天下,看有没有谁能认识他?”燕卿尘道。
仵作摸了摸头,道:“好,不过他的尸体实在泡得太丑,想要画出他的本貌来,很难。”
“咦?这不是我们村的李贵吗?他不是因为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