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本王说过,这治水之事本王早有部署,本王一直叫你不要轻举妄动。昨夜你为何不听本王的命令,私自调兵转移百姓,折腾百姓,闹得人心惶惶,怨声载道?再者,难道在李大人的眼里,本王这个钦差大臣的命令,可以随意罔顾?”这时,燕卿尘已经走向李慕梁,沉声道。
李慕梁听到这话,面色一僵,“本官也是因为心疼百姓,想保护百姓,才转移他们,本官的出发点是为老百姓好。靖王作为治水的钦差大人,事前放任靖王妃胡作非为,洪水来临还罔顾百姓安危,自己若无其事的留在府衙坐以待毙,还想构陷本宫,给本官盖上一顶罔顾朝廷命官命令的帽子?”
“李大大真是伶牙俐齿,本王可是听说,你派兵向百姓们散布谣言,诬陷本王,损害本王的名声,这又是给本王扣的什么帽子,李大人?”燕卿尘深沉道。
“王爷此言差矣!这嘴长在人家身上,本官可控制不了。王爷自己不得人心,惹得民怨沸腾,可与本官无关!可谓悠悠众口,宜梳不宜赌,王爷这是想拿本官泄愤?”李慕梁冷哼了一声。
旁边的张汐看到两人争执不下,慌忙站出来打圆场,“王爷,李大人所说并无不道理,那些话可不是李大人说的。是王爷昨夜一直不行动,百姓们才心生猜忌,怀疑了你几句。王爷何必挂怀,岂不显得心胸狭隘,再说了,今天这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百姓们已经知道王爷是为国为民之人,也就不会再有人误会王爷了。”
”要不这样,两位都到府上休息一下,本官家里有上好的茶叶,真是降火散心的好茶,两位不必因此伤了和气。“张汐看着两人都不动,又过来劝着。
玄墨听闻,冷笑了一声,“这李大人说得是,这嘴长在人家身上,谁也控制不了。只是李大人如此折腾百姓,那好,现在,那就请李大人,好好的享受百姓们的狂风暴雨吧!”
风水轮流转,现在,转到百姓们来骂李慕梁了。
李慕梁被这话气得七窍生烟,可是却找不出话来反驳玄墨,只得冷哼一声后,带着人愤愤的走了。
接着,燕卿尘又带着盛子玥和侍卫门检查了一下这些池塘,确认了西南方向的引流缺堤之处按安全水位引流。
盛子玥看完后,道,“王爷,现在这调蓄塘已经起了作用,咱们还要派人修筑河堤,加固河道。不能把引流的压力全部放往一处,让这堵和疏相结合,才能真正的控制住洪水。”
“好,本王会派人去加紧修筑河堤。这汐水城的洪水已经治理好,那下游的其他城市,也是这样治理吗?娘子。”燕卿尘问。
毕竟江南很大,光治理汐水城一个城市可不行,要把整个江南的洪水都治理了,才能救更多的百姓。
盛子玥道,“是的,下游的其他城市也可以用此法治理。要让所有城市的水系相连,形成一个排水系统,让洪锋错开,再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缓缓消融,分开放水。比如,今天规定汐水城放水,明天就让其他城市放水,再把这些池塘挖深,形成长流水,让池塘的蓄水能力变强。这些水还可以用来养鱼和灌溉庄稼,这一带本就是鱼米之乡,再治理了水患之后,就可以引导百姓致富。”
“好,本王这就传令下去,要各级官员按照汐水城的模式来治水。”燕卿尘道。
燕卿尘回到府衙后,看到顾世旬和阳文清,带着几名官员,正站在院子里等他。
一看到他走进来,几人赶紧走上前,向他行礼,“参见王爷。”
“几位来找本王,可有要事?”燕卿尘疑惑的看向几人。
顾世旬看了看四周,发现无人盯梢后,赶紧道,“王……王爷,下……下官有一些东西,想交……交给你。”
“下官等也是。”阳文清和其他人也道。
燕卿尘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几位请进,咱们到房间里说。”
随后,几人就跟他走进房间。
一走进房间,关上房门,几人突然一改萎靡的神色,全都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顾世旬率先道,“王爷,李慕梁和梁亦城等人在汐水城只手遮天,鱼肉百姓,还损害王爷的名声,王爷是否想扳倒他?”
“本王听说,你以前结巴的,怎么,现在你不结巴了?”燕卿尘有些警惕的问道。
顾世旬尴尬的一笑,“王爷,其实下官并不是结巴。实不相瞒,下官这结巴是装的。”
“装的?你为何要这样做?”燕卿尘挑了挑眉,双手环胸,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在试探。
“王爷,接下来在下所说,句句属实,这汐水城是李慕梁和梁亦城的地盘,而他们上头又有人。他们权势滔天,在汐水城横行无忌,作威作福。下官不满他们鱼肉百姓,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只得装疯卖傻,装成结巴。这样,他们整日只会以取笑下官为乐,放松对下官的警惕,下官这顶乌纱帽,才能保到今天。”顾世旬无奈的道。
那阳文清也站了出来,此时他身上没有酒气,是一身的清廉之色。
他愤怒道,“王爷,下官等人也是。下官身为典狱长,管理监狱的事务,更是经常被他们威逼利诱,要我替他们办事。有时候李慕梁想包庇谁时,他就会来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