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玥一怔,“什么情曲?楚王说了,那明明是首《月乡曲》,是思念家乡的。他是想家了,才吹这首曲子的,有翠环和立春作证,难道你连我们的话都不信,就信那个春桃说的?”
“本王不管是《月乡曲》还是情曲,你知不知道,当本王听到你们两个在这里和谐相处,琴瑟和鸣的时候,本王的心有多痛?盛子玥,本王一直叫你远离楚王,你为什么总是靠近他,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本王?”燕卿尘厉声道。
看到他的反应,盛子玥气得浑身发抖,“燕卿尘,我就和楚王说了几句话。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客客气气的,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今晚我在外面看月亮,他就走了下来,他见我思乡,所以吹了首曲子。我和翠环她们欣赏了一下,怎么成我靠近他了?”
“你是没有存心靠近他,可他一直在存心靠近你!他一直觊觎你,他心术不正。本王有多爱你,听到你们在一起的事情,心就有多痛!本王无法想象那种场面,你只能是我的。我的女人,谁也不能肖想!”燕卿尘说着,就走上来抱住盛子玥,要去吻她的唇。
盛子玥生气的别过脸,一脸失望的望着他,“燕卿尘,你为什么要那么霸道专制?我只把楚王当成朋友,你为什么要想那么多?难道我连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了?”
“你是把他当成朋友,可他不是。好端端的,他为什么不吹笛子给别人听,只吹给你听?你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这样好,代表着什么吗?”燕卿尘怒道。
看到他这样,盛子玥气得一边走上前,一边道,“你的占有欲太可怕了,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你先冷静一下,再和我说。”
说着,她冷冷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燕卿尘并没有追出去,他则是难受的站在桌子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像极度缺水的鱼。
突然,他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把手都砸出血了,可却浑然不觉。
他恨燕怀羡,也恨他的儿子们,所以他讨厌楚王接近盛子玥,她为什么不能理解他的心情?
那是他杀父仇人的儿子,他恨不得将他们吞噬、捏碎。她却和他有说有笑,像朋友似的,这多讽刺?
他不要她们做朋友,哪怕说几句话也不行,因为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这个世界上爱他的人本来就不多,他好不容易才遇到她,当然不想让任何人打她的主意。
他把她视若珍宝,只想自己占有她。
他害怕失去她,才会那么生气。
盛子玥跑出房间后,眼泪唰地流了出来,翠环和立春见状,两人都是十分的担心。
“王妃,王爷又和你吵架了?你没事吧?”翠环心疼的看着盛子玥。
“我没事,你们不要跟着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盛子玥说着,就走到了院子里的竹林前。
翠环和立春远远的跟着她,时刻都关注着她的举动,没有上前打扰她。
两人难受的对视了一眼,神情很失落。
盛子玥走到那片竹林前,就在那石凳上坐下。想到燕卿尘对她说的那些话,她的心里很难受,眼泪也流得更凶。
她越来越觉得委屈,干脆趴到石桌上,尽情的哭了起来。
对面二楼的厢房里,楚王看到这一幕,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他没想到燕卿尘又和盛子玥吵架了,是不是因为他和盛子玥多说了几句话?
他好想下去安慰盛子玥,再和燕卿尘解释,可他不能去。以燕卿尘的个性,他这时候去安慰盛子玥,他只会更生她的气。
无论他怎么解释,他都不会信的,反而会越描越黑。
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做其他事,总有一天,他会让燕卿尘知道,他可以做的还更多。
现在,他只是想好好的守着她,只想单纯的对她好,看着她笑,期盼着能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她,甚至和她说说话,哪怕是能静静的看着她。
“王爷,你也看到了,这或许并不是靖王妃,盛,盛小姐想要的,王爷你不该只想着带她离开。”季鸾在一旁拱手道。
在燕暮羽面前,尤其是无人的时候,季鸾知道燕暮羽不喜欢别人称他的小玥为靖王妃,在他的眼里,是这副躯体拘谨了小玥。
总有一天,他要得到这副灵魂,带着他离开。
“看来你是秦朗的时候,受的苦还不够!”突然燕暮羽阴着一张脸,恶狠狠的对着季鸾道。
“王爷息怒,属下也是在为王爷着想,这王爷想得到盛小姐,大可以利用这手中的权势,您是皇上唯一的儿子,大可请求皇上早日退位,他一定会帮助您的……”
“住口,还是小心点着你的脑袋!”燕暮羽又瞟了一眼季鸾。
季鸾语塞,拱手低头。
随后燕暮羽才缓和的态度:“没这个必要,一来本王不稀罕,二来,玥儿她不喜欢皇后这个位置,这对她来说是个枷锁。”燕暮羽转过身,看向对面,刚才愤怒的气息得以平静,“这也是为什么燕卿尘功高盖住,实力相当,也丝毫没有复国的意愿,你可明白?”
季鸾盯着燕暮羽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他只知道,天下男人,没有人对权力是动心的。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