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耀天懵懵懂懂的,一看就是个乖巧的孩子,惹得众人恋爱,信任,他一走进来,赶紧跪到楚王面前,道:“奴才参见王爷。”
“你告诉本王,本王出事之前,你在院子里看到了什么?”燕暮羽冷声问楚耀天。
楚耀天忙抬头,目光先在房间内扫了一眼,最后落到徐太医身上。
一看到徐太医,她就指着他道:“回王爷,奴才当时在院子里扫地,看到徐太医走进了您的厢房,但是到里殿的时候,他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鬼鬼祟祟的躲在帘子后面,好像在偷听什么。”
“他在那里站了多久?”燕暮羽道。
“奴才记不太清楚,好像有一盏茶的时间,或者是更久?总之,他的模样有些奇怪,举止怪异,像在偷听似的,一点也不光明正大。”耀天道。
这些话都是靖王教他的。
耀天单纯,就仅以为这是一场表演,心里高兴坏了,演得也就很逼真。
靖王让她故意说得模糊一些,如果说得太清楚,和事实不符的话,会引起徐太医的警觉。
徐太医听了楚耀天的话,顿时惊得满头大汗,他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忙道:“王爷,下官真的没有偷听靖王妃讲话,下官当时是看到靖王妃在里面,为了避嫌,才在外面稍稍站了一下。下官根本没站多久,更没有鬼鬼祟祟,这奴才简直是一派胡言。”
“是吗?”盛子玥道,“可昨日我和晴儿他们讲这个去淤药的作用时,你也在边上。你们给楚王服药,难道没仔细检查,没发现这去淤药不见了?你是没注意,还是故意的?”
徐太医一怔。
他没想到,盛子玥好像啥都知道一样,她如此的料事如神,听得他的神经都紧绷。
盛子玥的样子也是胸有成竹的,好像真有什么证据一样。
他立即道:“靖王妃你血口喷人!你不要污蔑下官,下官怎么会故意害楚王?下官以前在靖王府也呆过,下官的为人王妃难道不知,本次下官前来也是受了皇上之命来给楚王治病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岂是你一句猜想就能污蔑的?皇上待下官不薄,下官又怎么会故意忽略这药,好让皇上担责?楚王可是皇上的亲儿子,如果楚王有事,下官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脚,事实是那药太多了,下官和良太医也没注意,你没有证据就张口胡来,实在是太令人寒心了。”
说完,他转身看向楚王,是一脸的忠诚和悲愤,“王爷,靖王妃胡乱冤枉人,请你给下官作主,下官一身清廉,这一身的清誉可不能让她毁了,而且担负着一身皇命,岂容随意污蔑。”
说完,他痛苦的跪在地上,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似的。
楚王看了徐太医一眼,心里一愣,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转身看向盛子玥,道:“靖王妃,你可有证据?”
“回王爷,本宫手中的确有证据,不过,这证据不能给外人看,只能给你看,可否借一步说话?”盛子玥说话的同时,冷笑的盯着徐太医。
这种笃定的眼神,盯得徐太医心底直发毛。
如果他没有做,对这种眼神是没有半点感觉的。
可是他真的做了,好像偷东西被当场抓住一样,一颗心砰砰砰的跳着,跳得很厉害。
他紧张得连呼吸都有些不畅了,他生怕盛子玥把证据呈给楚王。
这时,燕卿尘上前,冷冷的勾唇,淡定的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纸是包不住火的,如果本王和王妃没有证据,又怎么敢当场说出来?”
此话一出,不光徐太医,连白梦盈主仆二人的身子都在打抖了。
他们脸色惨白,难道燕卿尘真的掌握了他们害楚王的证据?
这时,燕暮羽看向盛子玥,一双眼睛微微的眯起,“好,你们夫妇随本王去耳房,把证据呈给本王看。”
“好,王爷请。”盛子玥道。
燕暮羽说完,率先走向耳房,盛子玥和燕卿尘冷冷的扫了徐太医一眼,也跟了进去。
看到两人的眼神,徐太医更是吓得浑身打颤。
天哪!
靖王夫妇马上就要把证据呈给楚王,他完了。
他既不能向皇上求情,也不能把人供出来。
弃车保帅,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见楚王他们走进去,白梦盈突然走向徐太医,道:“徐太医,你如果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你放心,如果靖王妃污蔑你,我们都会为你伸冤的,我相信楚王也不会错怪你。”
“多谢王妃。”徐太医身上满是虚汗,衣衫尽湿,他无力的垂下头,不敢看白梦盈的眼睛。
就算白梦盈这样说,他仍旧很害怕,如果盛子玥真有证据,就是谁也保不了他。
而且,还会把她们也带出来。
现在这种场面,白梦盈心里恨盛子玥恨得要死,房间内这么多人,她不可能和徐太医商量什么。
她知道,看这个情况,皇上是不会再留徐太医了。
就算他没有做什么,只是被怀疑,也留不得了。
她怕徐太医把她们二人一并带出来,目光森然的盯着徐太医,一脸阴森的警告道:“徐太医,我们都知道你为了楚王和皇上一向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