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沈清宇,这是本王的王府,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本王就把你的舌头给割喂狗吃!”燕卿尘冷冷的道。
沈清宇还想着上前再说什么,沈清落倒是识趣的拦住了他。
盛子玥趁着众人拉锯的空挡,俯下身检查了毕皋的尸体。
从身体硬化的时辰倒推,这人是刚咽气不久的。
那胸口前流干的血和嘴角噙着的微笑,甚至乎瞪大的眼睛,无一都在告诉众人,他死得有多么的不甘。
水莲姑姑本来是躲在众人后面的,她刚上任不久,老早就听说这沈太妃的母子关系很生疏,在王府,别说是她,就连太妃都没有几分说话的力道,本就不想浑这趟浑水,但沈太妃撂下了狠话,如果没能帮到沈家,那就都随了福嬷嬷而去,永寿宫不养闲人。
此刻看到燕卿尘阴沉的脸,也只能硬着头皮越过众人道:“王爷息怒,两位公子皆是因为父亲被冤入狱,另妹受辱不堪,火气大盛,才口不择言的。”
说完,水莲还从兜里掏出了一封信,递到了燕卿尘的跟前:“此信为太妃亲笔所写,由姑姑转交,望王爷细细查看,一看便知这当中的缘由。”
燕卿尘接过信,却不着急打开,而是转手交给了玄墨,由玄墨暂且代为收下。
“无论何理由,一个人的教养是不会因为处境的变化而变化的,沈家俩公子时常如此,恐怕今日也不是一时激愤,本王想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水莲看铺垫还没做完,这靖王就直接进入主题了,于是只能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从水莲断断续续的描述中,燕卿尘总算将事情捋清了:一个月前有人买凶意图在靖王靖王妃回来的路上刺杀靖王妃,可劫匪却把坐在靖王府马车里的沈清洛误当为靖王妃,沈清洛不幸被抓,但万幸的是,沈清洛拼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侥幸逃脱了。沈清洛回来了,这幕后的主事之人怕事后东窗事发,立刻就再派人到了沈府来杀人灭口,今日沈府前来,就是要当着众人的缉拿这个幕后之人的。
水莲自是没把沈清洛被玷污一事说了出去,女人的名声高于一切,本着这个原则,沈清洛即使有气,也得先生生咽下。
她为了能跟表哥一起乘马车回京,竟生出这般事端,这幕后买凶之人固然可恨,但她也没忘记,这一些都是拜盛子玥所赐。
这回,盛子玥忍不住不厚道地笑了:“要查案到汴京京兆府去,一切自由府伊作主。跑来王府作甚?”
“这种事情发生王府,自是王府先来查明,随后移交汴京京兆府。”沈清洛着急着解释。
“哦?”从沈清洛这气急败坏的样子来看,她的事情跟今天王府之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从这尸体来看,死者眼睛睁大,提示的是他临死之前不敢相信自己被害,而死者武功高强,一般人近不了身,嘴角嵌着的笑,说明他被害之前或者是晕过去之前,他是愉悦的。”盛子玥也听明白了水莲姑姑的话,自是觉得从这眼前的事情来突破,更让人信服。
“那又怎么样?”白梦瑶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作态,抢着提问。
“瞳孔放大,嘴角嵌笑,武功高强,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熟人作案。”盛子玥拍了拍手,随即从身上抽出了半方帕子,往尸体胸口处沾了沾。
“熟人作案?”此信息量够爆炸,众人开始纷纷讨论。
燕卿尘对盛子玥投去了崇拜的目光,随即也上前解释道:“王妃所言极是,只有熟人在趁人不备的情况下,才可能让死者有如此反应,瞪大眼睛表示惊讶,嘴角嵌着的微笑似乎是投以熟人的,还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生命就此终结了。”说着燕卿尘也俯身检查了一下其死者的其他地方。
只是还是跟盛子玥的结论一致,此人死得简单,还未来得及切换表情,人就走了,谁家的孩子谁心疼,盛子玥有些难受的摇了摇头。
说到这,大家或许都想到了什么,纷纷往白梦瑶看去。
白梦瑶心里一阵哆嗦,指责问道:“你们什么意思?都看着本宫干什么?”
沈清洛走近,一把按住了白梦瑶还在哆嗦的手,反问道:“在这靖王府内,能比齐王妃更熟悉此人的,应该就是齐王了,齐王妃该不会是告诉众人,是里面那个被废掉胳膊的齐王杀了他吧?”
沈清洛的力气真大,白梦瑶被捏的骨头吱吱作响,这女人何时有这个狠劲了,以往总是恭和谦逊,温柔善良的汴京第二美,与她颇有汴京双绝一说,虽然跟她很像,但白梦瑶从骨子里就瞧不上她。
上次要不是皇后盯得紧,她就不会白白把火绫子给让出去,让这个沈清洛做了跑腿,还摊上了事。
这沈清洛别的事情可以很听话,是个合格的盟友,但无奈是个恋爱脑,只要遇上燕卿尘之事,就不会按套路出牌。
白梦瑶被问的哑口无语,只好辩解着:“这熟悉他的人可多了,为什么非得是本宫和齐王!”
白梦瑶说完挥了挥衣袖,挣脱道。
“我们有人证!”翠环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像是搜房回来的侍卫来到了西厢院。
“什么人证?人在哪?”
翠环不理会,上前微微屈膝给燕卿尘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