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盛子玥身上的血,当场一惊,王妃不会剜了自己的心头血来救王爷吧。
他道:“王妃,你竟然为了王爷这样牺牲自己,你难道不顾自己的身体了吗?”
他颤抖的看着她,发现她脸色苍白又虚弱,嘴唇无色,整个人像脱水了一般。
“白大夫误会了,翠环,你先把所有闲杂人等都带下去,王爷要静养,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里。”盛子玥赶紧吩咐。
等翠环他们离开后,盛子玥才道:“白大夫,你放心,我并没有从心脏处取血,我是从手腕的静脉中取血,只是不小心把血洒在衣裳上了而已。”
“从手腕上取血?敢问王妃,你是如何取的?”白大夫一脸疑惑的说。
盛子玥把左手手腕上的纱布揭开,上面只有两个浅浅的针孔印子,她道:“哪,就是这里,我把这个扎进血管里,这针管就能自动把血采出来,而且人身上每一处的血都是一样的,不需要采心头血,采其他部位的血都可以,因为血是流动的。不过,没有采血针的人不能自行取血,否则会出问题。”
白彻看到地上散落的采血针和针管,是一脸的惊异。
这个王妃真是厉害,竟然有这些奇怪的东西,心里跃雀又多了几分。
忐忑上前:“娘娘,这个采血针是否也能送在下一根观摩观摩。”
白彻从医几十年了,从未听说过这些扎一个针就能把人的血给吸出来,这好比妖孽吸血,他要这个针来看看到底有什么玄机,这个王妃似乎真的很多秘密。
盛子玥不想科普那么多东西,她越是科普,怀疑她的人就越多,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言论就会更引人注意,久而久之,人们把她当妖怪都不为怪,如此她可就越危险,所以慈航大师几乎就成了盛子玥的亲爹。
无论是什么宝物活着医术,现在的奇奇怪怪的东西,解释不通的,全往慈航大师身上推。
这就是所谓的典型“坑爹”吧!
凉你也不研究不出个所以言来,实验室采血针倒是不少,于是盛子玥从医药包里拿出了另一个采血针,送给了白彻。
并且强调说:“这东西只能用一次,否则会染病!”
造孽呀,如此宝物竟然是一次性的,真是太作孽了。
白彻不敢发表言论,看到王妃娘娘已然没事,王爷的起色也好多了,而王妃又赠了采血针给他研究,他就退下了。
翠环从外面端着红糖水进来,同时拿进来的还有一个医药包,医药包的里层是绸布做的,为了美观,外层的绸面上还绣了些花草。最后缝在一起,一个漂亮的医药包就成了。
靛青的绸布上绣了一株月白的兰花,看起来很雅致,盛子玥十分满意:“翠环你手艺真好。”
“王妃娘娘,这可不是翠环缝的,是立春姐姐缝的,要是你喜欢,奴婢就多做几个,您可以换着用。”手艺得到认可,翠环都替立春高兴。
立春是五个丫头里最年长的,翠环虽是一等丫鬟,但是也敬重立春丫头,平日里也都是姐姐姐姐般叫的的亲切,听着感情极好。
盛子玥的这几个丫头里,立春善女红,夏至掌厨,秋分管衣,冬至守房,翠环就随行,分工挺有条理的,这还都得得益了翠环的管理有方。
盛子玥有些惭愧!
端过翠环递过来的红糖水,一饮而尽,翠环看了看王爷,小声地问:“王爷为何还不醒来!”
一碗红糖水下去,盛子玥顿觉头脑清醒了不少,这红糖水几乎是立竿见影,她抹了抹嘴,道“不出意外,明日便可醒来了,但我得纠正你一个事情哈!”盛子玥突然很严肃的看向翠环:“我跟你们王爷,充其量就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连那什么……都谈不上是!”
莫名地,盛子玥又想起了镇上客栈共宿那晚,自个的龌龊想法,差点没脱口而出的炮……
翠环摇摇头,主子说了,她就听听,她可是有长眼睛的呢!
“这么说,王爷是真的治好了!”
盛子玥点了点头,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为了避免尴尬,盛子玥转而又换了话题:“这是医药包,又不是荷包,多做几个,难不成还要搭衣裳不成?”这个医药包,放在后世,可算是纯手工刺绣的高级定制款了呢。
“搭衣服这个主意好。”翠环觉得,自家王妃不爱戴荷包香袋,那多几个漂亮的医药包,是必须的。
俩人唠嗑没几分钟,外面玄墨来报,有人来探病来了。
盛子玥叹了口气,对着翠环道,“你去跟张嬷嬷张罗张罗,把府里的门槛那块地给垫高一些。”
“为什么呀?”翠环收拾好碗筷,也准备出去了,她还想留多点时间给王妃和王爷呢。
只是这会来人了,估计王妃又要忙活了。
“因为我怕来人会把王府的门槛给踏破了!”
翠环一拍脑袋,对喔,那些想要王爷死的,想要巴结王爷的,甚至想嫁入王府的管家小姐,这会恐怕都会削尖了脑袋要过来露一手,或露露脸。
张嬷嬷很快携着老先生朱睿过来了,朱睿是王府里的老人了,之前周扬和表小姐当家的时候,把朱睿安排去看地牢了,这会表小姐和周扬都出局了,张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