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其实不远,马车却滴滴答答地走了三天三夜,用现代交通工具,比如高铁,那就是三个小时的车程。
盛子玥再一次对古代这个交通工具感到悲哀,但好在是,计划行程是半个月的路程的,现在却只用了三天。
三天三夜都在马车上度过的,官道虽然平坦,但这个出行方式还是挺颠簸的,盛子玥在古代第一次乘车这么长时间的车,却华丽丽的“病倒了”。
“如何了?是否如盘走珠之脉?”问这话的是太后,盛子玥一听闻立马从睡梦中惊醒,噌一下坐起来了。
太后慌忙责怪:“你这孩子,怎么如此莽撞?快快躺下,都是要当娘的人了?”
盛子玥有点摸不着北,此时也想问,我是谁,我在哪?谁是娘?当谁的娘?
马车颠簸得她晕头转向的,她随手吃了颗晕车药,然后醒来就成了人家的娘了?
“母后,谁当娘了?”盛子玥看了一眼那摸着鼻子也是一脸茫然的燕卿尘,甚是奇怪。
太医摇了摇头,赶忙回答道:“太后莫怪,这想来只是王妃旅途奔波,晕倒罢了!”
“什么晕倒罢了,本宫这是睡着而已!”盛子玥哧笑了一声,再次怀疑这皇宫的太医的水平都是怎么混来的。
太后给了个颜色,示意盛子玥先闭嘴,“那王妃何以晕厥?还呕吐?”
“母后,月儿这是晕车!”盛子玥抢先回答了,同时还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这坐个马车还能晕车的,除了她这个这作天作地的王妃,还真没谁了,看来这身体得锻炼。
眼瞅着满屋子的人不解,盛子玥进而解释道:“晕车就是对这个马车长时间乘坐不适应的反应,一般表现为头晕,恶心,还有呕吐,所以也就是太医所说的,舟车劳顿!”
解释的同时,也不忘维护一下太医,毕竟这张院判是真心为太后好的人。
“至于这个晕倒嘛,是真的我吃了药,睡着了,我们都没……”
好险,盛子玥差点把没有圆房一事,脱口而出。
但看那个可恶的燕卿尘一言不发站在一旁,盛子玥坏心眼一上,转而道:“不信你问王爷,他可是最清楚的。”
燕卿尘咳嗽了一声,脸上的沉重也跟着转为了淡漠甚至是尴尬。
毕竟前期宫里齐王妃在里闹了个他不能人道的笑话,在座的人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虽然盛子玥自己亲自澄清过,但是这种事一旦被挑起,只要没有强有力的实证,比如说现在的怀孕,或者是以后的生子,那这个事情就会一直被人存疑。
该死的,这女人是故意的,燕卿尘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太后转而看向燕卿尘,燕卿尘只能收起他那怒火冲天的深眸。
太后明白人般的劝道:“尘儿,你要多心疼心疼你媳妇,哀家从来都喜欢她,以前她直率,天真,是个面善又心善的人,现在人也漂亮了,说话做事都颇有皇家风范,颇有有凤飞九天之命,哀家看了一辈子的人,一眼就看得出,这可是个好媳妇,远比那个白梦瑶强了,你可要好生珍惜啊。”
“母后!小心耳目!”燕卿尘突然扫向众人,是一脸的警惕。
张院判是太医府的人,对皇帝负责。
太后刚才明显忽略了他,太后对众人说凤飞九天之命,这要传了出去,遭殃的首先就是盛子玥,盛子玥一出事,同样也会危及王府。
不过,他也不怕他去向皇帝通风报信,因为如果他真要这么做,他不会给张院判这个机会。
房内除了丫鬟和暗卫,就张院判一人外人,张院判知道燕卿尘在提防他,便道:“靖王,请宽心,下臣是医者,医者父母心,是不会参与这些事情,如果下臣要参与主子门的宫廷内斗,早就不苟于世了,何以存活至今。”
燕卿尘点了点头,同意张院判所说之事。
太后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都退了出去。
燕卿尘沉下眸,并没有说话,不能否认的是,太后分析的极是,这盛子玥的确跟以前不一样了。
可那又如何,即便太后不清楚,他可明白得很,她父亲盛云清是他的政敌,她是弘武帝放在王府的棋子,和徐良两人没什么两样。
他不想惹太后不悦,所以干脆不说话。
听到太后这么说,盛子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只得尴尬的低着头。
在老人家面前,她总不能说自己根本不爱燕卿尘,想和他和离之类的话吧。
所以她只得默认的接受太后的称赞。
太后又道:“月儿你害羞了?哀家看你以前脸上有点东西,一直对自己没有自信,你看你现在,变得多美,多厉害,哀家相信尘儿心里有你的,你们夫妻一定要好好相处,齐心过日子,最好早点让哀家抱上孙子,这也是哀家最大的心愿。”
盛子玥嘴角扯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她才没害羞,只是尴尬而已。
太后根本不了解燕卿尘,燕卿尘也不才不是那种她变美了,他就会爱上她的男人。
如果他真是这种以貌取人的人,那也不值得人爱,最主要的是,这男人除了长得好看一点,有钱一点,别的一无是处,最重要的是一点都不符合她的择偶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