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小奴婢见状,赶紧把白梦瑶抱起来,用身体挡在前:“靖王妃想干什么?奴婢从未听人提起靖王妃懂医理,难不成王妃还要继续毒害我家小姐不成。”
挣开双臂的小奴婢双手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透过袖口还能看到一片紫淤,是被人刚用力掐过来的。
众人还天真地以为这白梦瑶总算没白话,在众多主子和丫鬟里面,竟有人真的在维护她。
小奴婢自知人微言轻,转而又向明阳郡主求救:“五小姐,好歹大小姐也是白家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呢?”
明阳郡主:“那什么。”
奴婢:“红儿。”
“你,你打住。”一句“红儿”已经让明阳郡主气得肝疼,她的生母红氏在白府也叫红儿,这白梦瑶人分明给她添堵。“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们的大小姐既已嫁入齐王府,就生是齐王府的人,死是齐王府的鬼,跟白家再无瓜葛;这皇后娘娘既在,就没有本郡主插话的道理,再说人家靖王妃懂不懂医理,你到王府打听打听便知,何有加害你们小姐一说。”
红儿听闻,扑通一声又跪到了皇后跟前:“皇后娘娘,且不说靖王妃懂不懂医理,这么多针下去,齐王妃她不被毒死都被扎死了。”
皇后痛失百草丹,恨不得手撕了白梦瑶,正愁没人为她出气,她不自己动手扎就算仁慈了,现在竟然要她阻止?
可恨归恨,也不能明晃晃的表现出来,还有明眼人都看出白梦瑶是在装晕,要是盛子玥随便扎几下,人就醒了,这功劳岂不让盛子玥占了去,那她那颗百草丹岂不失的更冤枉:“好了,敢问靖王妃医理何来,本宫也略有耳闻这靖王妃竟然能解裘葵之毒,曾经救了两个下人。”
盛子玥月回答:“回娘娘,其实臣妾也并非精通医理,只是臣妾在侯府时偶然得了几本医书,熟读后应用于实际,长久以往,便略懂一二。”
皇后知道裘葵解毒之事,肯定也已经知道冥王受伤一事,只不过冥王回府本就是秘密,皇后不想暴露她的眼线罢了。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隐瞒,给自己懂医理找好借口就行了。
“靖王妃,你可还真是厉害,自学成才,仅靠几本医书就能把裘葵这种剧毒给解了?还自称略懂一二”皇后带着几分嘲讽道。
“即是如此,还是找太医来扎针吧,靖王妃以前救治的都是下人,这会可是尊贵的齐王妃呢!”
“就是,不懂还装懂,要扎出个好歹,如何跟齐王交代!”
“依我看,这针也不是非得懂医理的人来扎方可,这桂嬷嬷一向女工做得不错,眼力和针线活也是极好的,就桂嬷嬷来扎吧!”
丫的,这针灸和女红针线活一样,这些个女人也还真敢想。
红儿就更方了,她知道自己小胳膊拧不过大腿,现这场面已经白热化到谁来扎了,这下,她们家小姐被扎定了。
盛子玥不予理会,恭敬的回答皇后:“娘娘惠眼,臣妾救治下人并非医术了得,而是得益于手上有能解百毒的药。”
“能解百毒的药?”皇后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盛子玥:“是百草丹!”
有百草丹早说,皇后听闻难受地一把捂住心口,示意白莲赶紧扶稳她,随即一股腥甜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再被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要不我来吧,我女红也不错!”雪贵人道。
“还是我来,我的女红更胜一筹!”齐嫔立刻回怼。
寝殿内再次吵了起来,没人再注意到皇后。
随后,众人的争执伴着一声尖叫“啊……”
嘎然停止了!
“诺,醒了!”只见盛子玥指尖轻轻一拔便从白梦瑶的大腿根处拔出了那根又长又细的银针,看着针就觉着疼。
“神医呀,靖王妃!”白紫檀崇拜地朝盛子玥笑了笑,偷偷地竖起了大拇指。
盛子玥摊摊手,一副求表扬的小神情看得她更是目瞪口呆。
白梦瑶一清醒,抱着大腿呻吟了几下,马上开始指正盛子玥:“今早我与靖王妃擦身而过时,就觉得小臂有些刺痛,现在她又拿银针随意扎我的腿,母后,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
说着,白梦瑶掀开衣袖,小臂上确实有道指甲划伤的小口,而且雪白的衣袖也染了几滴发黑的血渍。不用太医查看,用银针一试就能确定,那血渍里含有毒素。
“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白梦瑶看向盛子玥。
“既然齐王妃一口咬定是本王妃下的毒,那就拿出证据来。”盛子玥很淡定,既没有被冤枉的愤怒,也没有被揭穿的慌乱。
“这银针都验出毒性了,还不算证据吗?”大丫鬟马上说道。
“验出毒素只能说明齐王妃中毒了,并不能指明这毒是我下的。”跟不讲理的人说话,太费劲了。
“毒当然是你下的,不是你下的,那还能有谁?”
“是谁下的你心里没点数?”盛子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给自己下毒,诬陷他人,这在大宅小院,深宫后院上演的戏码还少吗?齐王妃要真想揪出是谁下毒也不难,本王妃略懂医理,经过刚才银针的治疗,已经可以确定,你中的是闭月草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