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后对靖王则一直宠爱有加,靖王也是最为孝顺太后的,因此眼下张院判也不敢把太后的病情如实告知,毕竟靖王首握重兵,皇宫禁军统领,汴京城京兆府府伊都是靖王的门客,而齐王也勒令张院判尽快把太后移居行宫,以确保疫症不被蔓延开来。
齐王是皇后的嫡子,又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嫡长子,齐王的背后是皇后,而皇后的母家是护国公,自然皇后的背后就是护国公了,还有那被人利用了还帮人数钱的盛云清,盛侯府。
齐王府,皇后,护国公,盛侯府,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实在汴京城的一头猛虎。
两虎相争,必有损伤,张院判实在惶恐,是也,最好的办法还是让靖王离开。
“嗤,就是一个靠实力,一个靠势力!”盛子玥小声嘟囔着,在旁边愉悦地笑了起来。
不对,不对,盛子玥摇着头想,好像原主这身份就太后一个是真心疼惜自己的,她不能坐事不理,哪怕是为了日后和离。
“大胆,尚未诊断,就敢如此怠慢,依本王看张院判的乌纱帽是戴得有些久了。”燕卿尘冷冷道。
张院判闻声扑通跪下了,连着的还一众宫女:“王爷可不要为难臣,臣等也是奉令行事,此事皇上已经全权交由齐王处理,如靖王爷觉有不妥,大可找齐王商量啊!”
燕卿尘还想发火,不远处,皇后身边的桂嬷嬷过来。
桂嬷嬷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扇着周遭的空气,怪里怪气道:“参见王爷,王妃,皇后口谕,请王爷王妃到华阳宫相聚,有要事相商。”
抬头看了看盛子玥还戴着斗笠,心里不免蔑视,本想讥讽一番,但有靖王在,还是忍下了。
燕卿尘一向不看不起皇后,性子乖张,自然对她的相邀毫无兴致。
“本王没兴致,今日进宫本为太后召见,无论从辈分还是从礼数,都无不见太后而擅自受邀皇后的道理,难不成皇后今时今日的地位还可以越过了太后?”
“王爷言重了,皇后只是为王爷着想,这寿康宫疫症蔓延,皇后担心皇宫宗亲,也是做长辈的本份,还请王爷不要推托,跟随老奴移步华阳宫!”桂嬷嬷拿着鸡毛当令牌的模样,看得盛子玥甚为欣慰,至少有人跟她“同仇敌忾”了。
“如果本王不呢?”燕卿尘轻抬眼皮,王者气息分外的强烈。
”王爷,王妃,皇后娘娘相邀,相必也是为太后的身体相商,臣等斗胆,还请王爷王妃移步华阳宫,本官在寿康宫等待王爷王妃归来。”
张院判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不想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商量出个结果也好执行,他能做的,就是暂时守在寿康宫。
燕卿尘有军功,王爷身份加持,皇后自然不会对他怎样,但是盛子玥没有呀,声明狼藉,爹不疼,丈夫不爱的。
她就得给自己劈条路,且看看这皇后打的什么算盘,于是盛子玥当即决定道:“桂麽麽请前头带路,本宫跟王爷马上过来!太后娘娘这,就劳烦太医了!”
张院判作揖,算是默认答应了。
桂嬷嬷见此,瞬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王妃深明大义,王爷王妃请随老奴来,皇后和齐王妃已在华阳宫等候。”
瑶儿来了,她过得好吗?燕卿尘微微一愣,随即还是跟上了盛子玥。
只是路过荷池的时候,沈太妃的近侍福嬷嬷也来了。
沈太妃指明要见靖王,而且是单独见,燕卿尘只得随了福嬷嬷往永寿宫走去。
穿过荷池和长廊,一道聘聘袅袅的倩影朝盛子玥走来。
盛子玥抬头一看,就看到面前走来一个眉蔬目朗,国色天香的女子,女子一身白色的衣裙随风飘着,下摆时起时落,墨黑的发丝反射出阳光般明媚的色泽。空灵的大眼睛如星辰闪烁,睫毛柔软地扑闪着。
她那白皙的脸庞,线条柔和,精致美丽,细腰不盈一握;修长的身姿丰盈窈窕,十指纤纤,肤若凝脂,超尘脱俗,让人心潮澎湃;一双朱唇微微勾起,纤纤地笑,有着梨花的清纯和樱花的灿烂。
她一走近,这周围女人,仿佛都失去了色彩,而她,俨然成了众人的焦点。
盛子玥对美人有些印象,看着像是某个王爷的王妃,偏头正欲问桂嬷嬷。
桂嬷嬷瞬间收起了笑容,怒斥了一声:还不参见齐王妃!
盛子玥偏头一笑,原来是齐王的正妃,白梦瑶,也是一年以前嫁入齐王府的,几乎是跟盛子玥同一天出嫁,看着似乎挺有缘分的。
“靖王妃,还不快行礼!”桂嬷嬷咬牙切齿的,靖王不在,这个人丑嘴笨的王妃,岂不任由他们搓圆揉扁。
桂嬷嬷看到她一动不动,气不打一出,往后退了一小步,直接小腿一伸,一脚就朝盛子玥的后膝盖踹去。
盛子玥轻盈的步伐一个来回闪过,转身来到了桂嬷嬷的身后,玉手轻轻一搂,搂住了桂嬷嬷的腰身,随即高喊:“嬷嬷小心!”
手顺着腰肢随意扭了一下,桂嬷嬷就疼的眼泪都留出来了,“哎哟我的腰”,声音尖叫,引来了不少宫人。
扭动的老腰因为幅度过大,顺势滑出了盛子玥的怀抱,再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你,你会武功?”桂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