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有落红帕,燕卿尘还是得纳妾,而盛子玥还是那个名声狼藉的王妃,虽然他弃她如履,并不在意,但盛子玥并不想别人轻视她,尤其是不能让皇后一党继续借机生事。
但转念一想,娶侧妃不是更好,阴差阳错也好,天理循环也罢,总归她是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她现在还没有钱,这个男人都如此不知好歹,活该交不了差。
“一个时辰后出发,不要挑战本王的耐心。”燕卿尘说完,拂了拂袖,转身想离开。
盛子玥见状,慌忙抽出了匕首,迅速地往燕卿尘腰间挥去。
燕卿尘感觉到危险袭来,矫健的身躯往后一闪,便躲过了盛子玥的匕首,随手大掌风一抬,便把盛子玥劈到了半空,旋转一圈后再重重地坠落。
盛子玥突感胸口一热,喉咙滚动,“噗”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两眼一抹黑,差点就晕过去。
“贱人!你到底想闹哪样!”燕卿尘冷哼一声,弹了弹袖口,清冷的身子已离开。
盛子玥:“已经第三次了,能不能换个词?”
刚才的那掌,燕卿尘居然用了内力,盛子玥真是气得想手刃了他,她不过是看他一身白色衣裳,想从他袖口处割一块布来伪造落红帕罢了。
外头的翠环和春夏秋冬听到动静,着急地扑了进来,心疼地扶起了盛子玥。
五人团哭,翠环都抱着盛子玥,心疼道:“娘娘,王爷这脾气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与他对着干!”
盛子玥反抱着翠环,清拍着肩膀安慰:“别怕!你们娘娘也不是好欺负的,等着吧!”
居然把她打伤,这账她姑且忍下。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犯不着跟他们一样榆木脑袋,一块染血的布而已,还能难倒她这个世纪医学天才。
“参见……!”一盏茶的功夫,就听到了外头守门的下人拱手作礼的声响。
听到声音,盛子玥便知道那瘟神一般的王爷又想来折磨她了,于是悄悄地把匕首藏了起来,换上了一支麻醉针防身。
“把门打开!”门外那冷清的声音再次响起,果不其然,燕卿尘带着玄墨和两个丫鬟过来了。
燕卿尘背过身,甩了甩衣袖,不予搭理,笔直的身躯往门前一站:“明玉、彩霞,你们去把王妃收拾一番,太后召见,马上进宫。”
“是,王爷!”
明月、彩霞俩人纷纷把托盘的首饰和衣服端了进去,就着妆帘给盛子玥装扮起来了。
片刻过后,只见映月阁房内徐徐盈盈地走出了一少女,少女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王爷,王妃她……”玄墨看得目瞪口呆,这靖王妃卸下斗笠后竟有如此惊天的容貌,他不敢相信地扯了扯燕卿尘的衣袖。
燕卿尘有些厌倦的别开玄墨的拉扯,但也转过头来。
虽然之前已经看到她的胎记消失,容貌恢复,但也未曾想,她生得竟是这般模样,笑若含丹,腰若细柳,肩若削成,美目盼兮。
此刻正步履轻摇地朝他走来,恍惚间,有几分瑶儿的影子,不,应该是比瑶儿更加的清纯脱俗。
想到瑶儿,燕卿尘眸色转冷,拳头紧握,冰冷的气息结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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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处,燕卿尘已经准备妥当了。
看到盛子玥走来,他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他冷冷道:“你坐马车,我骑马。”
他可不想和她共处一车。
“我还不乐意呢!”盛子玥淡淡的说。
这女人现在真的很不一样,以前像个狗皮膏药般缠着他,现在嘴毒,胆肥,显然上位者的气势。
可谁给了她胆?
下人们牵来了马,苏卿尘淡淡地说:“待会进了宫,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可有数?”
“好,我有数,但你不能骑马,我们得一起坐车,雪麽麽在前头都看着呢!”盛子玥得意地勾起了嘴角,撸猫般撸了随身的帆布袋。
就喜欢看你气急败坏的,既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帆布袋不大,但看着挺沉的,盛子玥也是想着入乡随俗的做了个“药箱”,作为一名合格的大夫,人在药箱在,可不是嘛?
“这布袋……甚丑!摘了!”燕卿尘大步向前,正欲夺了去。
盛子玥一个灵敏的转身,退到了一旁,“这可是给太后带的礼物,王爷你也想觊觎?”
苏卿尘无语,不予搭理,转身拉紧马缰绳,正想跃上马。
盛子玥离得近,伸手摸出了早以准备好的注射器,对准他的大腿根部,狠狠地扎了下去,同时用力把推筒拼劲全力推到了尽头。
叫你用内力劈我,叫你一眼不合就掐脖子,她像野兽般怒瞪着他。
“啊”,燕卿尘吃痛地叫了一声,他一挥手,又把盛子玥打飞到车厢里,随即用内力把针筒震了出来,针筒碎成几段,凌乱地撒落在大街上。
燕卿尘是习武之人,在药物还没发作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