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玥能领会这燕卿尘的意图,但是凭什么每次燕卿尘你表演,我盛子玥就得配合呀。
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燕卿尘从不屑于用盛子月在沈清洛前秀恩爱,不喜欢,直接拒绝便是,但盛子月最近的表现,让他总觉得很意外,很有趣。
方才火急火燎的找人,到底不是亲生的,现在竟然有时间公然挑衅良家妇女,盛子玥不免又诽谤了一阵。
燕卿尘似乎猜到了盛子玥的心思,俯身在耳畔边送进了一股暖流:“事急从权!本王比你更不乐意!”
嘿,这得了便宜还不卖乖,盛子玥急了!
也不管谁在场,侍卫有多少,暗卫都在哪盯着,脚足微抬,狠狠地覆上了那脚面,随即全身的力量都往那脚面跺去。
“表哥怎么过来了,我正要过去找表哥,表哥和子玥姐姐!”心里再不欢喜,也得做做门面。
燕卿尘有些吃痛,未曾想这女人力气还这般大,“嘶”一声,狠狠地瞪了盛子月一眼,转身拉出那副千年冰山,拒人千里的俊脸。
连个眼神都没有,盛子玥真替这表小姐的热脸贴冷屁股感到悲哀!
点名的是“表哥和子玥姐姐”,“这姐姐”是谁不好说,但子玥就定是她本尊无疑。所以她回应一下也不失了礼数,再说也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
“早晨表小姐送了好些礼到了本宫那,来而不往非礼也,王府也不能失了礼数,这不本宫与王爷合计着,来给表小姐回些礼,只不过盛侯府自是比不得柱国公府的,本宫能送出手的东西,就比不得表小姐的礼物贵重了。”
盛子玥一派当家主母的姿态,话说得落落大方,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且扎心的是:话里话外都在提醒着她沈清洛,主客得分清。
“子玥姐姐见外了,妹妹自小就在王府走动,王府和柱国公府本不分彼此,做妹妹的孝敬姐姐,自是应该的!”
“表小姐客气了,还是要分清楚一些的,主就是主,客就是客,把客当主,乱了规矩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府怠慢了客人!”盛子玥说完转头从兜里掏出了一支精美的陶瓷瓶,看着是晶莹剔透的,十分的珍贵。
“本宫以前不当家,嫁妆又悉数充了公中,财力自是有限,这瓶子里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今日瞧着表小姐的手好像患上了鹅掌风,这一瓶白露芙蓉膏恰好对治疗鹅掌风有奇效,寻思着就赠予表小姐了。”
说完不等沈清洛发话,陶瓷瓶便由翠环递了过去。
沈清洛霸占了盛子玥的嫁妆,不过是仗着以前的她人蠢好欺负,一句王府开支大,需要主子们贴补,就悉数收了她的嫁妆。
但这般赤果果的拿出来说,沈清洛还是被气的不轻,来送礼就送礼,扯什么嫁妆,这是来送礼还是来挑事?
至于鹅掌风,那就更没有的事了,沈清洛看了看握住陶瓷瓶的纤细小手,转而笑道:“姐姐看差了,清洛的手干干净净的,不会有鹅掌风的”说完还主动把双手热络地递了过去。
“是吗?本宫再瞧瞧,嗯,不对,你看,这都红了,你看看这,还有这。”
沈清洛低头一看,只见那白皙的玉手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色,红一片,紫一片,指缝处,掌心,掌背,紫红毒沙蜘蛛网状迅速爬满整个手掌。
沈清洛尖叫了一声,握紧的陶瓷瓶不慎滑落,白露芙蓉糕碎落到地,散成了好几块。
紧接着一阵奇痒袭来,似乎千百只蚂蚁爬过她娇嫩的肌肤,啃食着她的软骨,起初还是手,紧接着就是脸,渐渐地蔓延至了全身。
“糟了,这白露芙蓉膏仅一瓶,是我外祖母传下来的。这鹅掌风传染极快,表小姐千万不要抓,越抓越长。”盛子玥假装一脸惊讶,惊慌失措的小脸带着现场的气氛都变了。
“丹珠,你是死人吗,快帮我!”沈清洛不堪奇痒,全然顾不上形象,随手就给了丹珠一记耳光,愤怒地辱骂着。
看到沈清洛像跳梁小蚤那般上窜下跳,丹珠心里就暗地叫爽,她沈清洛也有今天,正是活该!但是面上还得保持该有的样子:“小姐,小姐,奴婢马上来帮你!”
语毕,丹珠一手捧起地上和了泥的那捧白露芙蓉膏,快速地抹在了沈清洛的脸上,然后讪讪地跑开了。
“啊,再擦,快!”沈清洛摸着脸上的泥和芙蓉膏,使劲地匀开,手上,脖子上,能擦的都擦了个遍。
不一会儿,那张精致的脸颊上竟然糊了一脸的泥,看着像极了没烙好大饼。
盛子玥还好,她见过泥面膜,但是翠环和春夏秋冬她们,看到沈清洛那窘样,就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沈清落顾不上众人嘲笑,扑到地面,朝着刚散落瓷瓶的方向,用鼻子寻着芙蓉膏的味道嗅了一路,意图把散落的几块膏给拼齐了。
看到她这副光景,盛子玥有些得意得笑了。
燕卿尘虽然不喜欢沈清洛,但也看不惯盛子玥借机“欺负”人,一双美眸无奈的睁开,转身端出王爷的架势,冷喝了一声:“够了!”
“本王是让你来找轩儿的,你闹够了没有!”燕卿尘深宫里长大的人,什么阴谋没见过,什么鬼怪没碰过。这种雕虫小技,压根入不了眼,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