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末却不同意，“我可不能为着自己耽误了苏姐姐的美貌，姐姐告诉我哪里买的，我自去买就是了。前些日子我也让人去寻过，只是好像市面上并不常有。”
苏锦袖不疑其他，向乔末解释，“这香膏是我大哥给我寻来的，听说是番邦之物，山高路远，货物难行，量少主顾多，一有新货到也是顺时抢空了去，平摊下来，我们府一个月也就能得一两盒，你若想寻，那我回头去问问我大哥，可方便多加一点，你自己就白费功夫了。”
“那我可得在细泉楼备桌好茶水，好好答谢姐姐！”
苏锦袖走后，乔末想起昨日从刺客那里得来了一把连发弓弩，很是好用，想起自己惯常的可以改进改进，吩咐道：“绀香，你去寻桑枝给我找一副我们自己用的弓弩来。”
绀香应声出去不久，乔末便听见门外两人的脚步声，果然很快桑枝便同绀香一起进得门来。
“小姐，您是要去哪吗？要不要安排几个人陪着您？”桑枝只以为乔末找弓是要有什么行动，很是担心她的安全。
“不用不用，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乔末将两把弓弩装上各自的箭支后，都掂在手上，站在廊下，双手平抬，同时向院中的老栗树射去。
利箭迅如光影，箭头转瞬敲进了栗树枝干之内，箭尾的白羽嗡嗡颤动，似乎意犹未尽。
乔末朝更远处的山石射发出去，这次倒是两把弓弩都铩羽而归，箭头与山石碰出两声青瓷碎裂般的鸣响之后，坠下地去。
乔末闭上双眼，细细体味了一下两支手的感觉。
左手桑枝寻来的自家的弓弩沉手一些，箭羽射出去的后推力也更强，不过似乎箭羽的出发的速度要慢上须臾，栗树离廊下不远，这差距不显，勉强还可以算是两支箭羽同时到达，不过远些的山石就看出差距来了，叮咚两声便是证明。
“你们去看看两把弩箭羽深度如何。”乔末想看看谁的力度更强一些。
“咱们自己的弓弩，箭入木四分，右边的则只有三分。”桑枝拔下栗树上的两支箭羽，又看了看树身上的箭孔，回到廊下时，绀香也将山石处坠落的两支箭拾了回来。
“左边的箭支在山石上留得痕迹也略深些，箭尖的损伤也更大。”绀香将两箭竖直，方便乔末查看。
确实如绀香所言，自己的箭头稍短，坡度陡峭，一看就是极有力量的，刺客的箭头则要要细长许多，倒是更有锐利的锋度。
如此两厢比较之下，刺客的弓弩，弩身与箭头用料都更少，轻巧易于携带，力度不足但箭头锐利也稍可弥补，用来随身刺杀倒确实不错，反正目标的身体总不会有山石坚硬，即便是有老栗树的入木三分也是足够了。
“咱们的弩连发六支，这小弩竟能九支！”乔末感叹，原本是想改造人家的，现在看来，似乎更该改造自己。
“把咱们刚刚发现的问题都传回去说说吧，主要是可取之处，取长补短，虽说咱们不攻城掠地，但万一有一日人家杀将上来，别因着一点弱势陷入危局。”乔末去屋中寻了两支刺客的箭支，递给桑枝，“这箭羽也一并送过去看看。”
桑枝浅浅应了，不想瞧见乔末手上把玩盒子，声厉色急的脱口而出问道，“少爷什么时候给小姐送来了这个？”
桑枝自从做了张府的管家，每日打理府中内务，桑栗居的事情乔末多半便不经她手，日常无事桑枝也甚少往桑栗居来，加上乔末之前与桑叶特意嘱咐过不要提起，今日倒是桑枝头一回见到。
桑葚也见过几次，不过都视若无物，甚至见乔末摆弄的多了之后，还嫌弃说，外敷不如内补，让乔末不要走错了方向，惹得乔末一阵无语。
只是如今桑枝的表现倒让乔末完全没有想到，且不说为什么张三会有这个，就是听她的口气，似乎张三给自己送了这个很是不应该一样。
首阳那里还没有回话，桑枝如此激动必有缘故，不待乔末回答，桑枝似乎察觉自己话语不妥，忙接着说到，“小姐这个香膏不像是府中惯用的，小姐也向来不喜买这些物事，奴婢想定是少爷在长街上被人骗了，才寻了些精巧之物，奴婢也是担心来路不明的东西，怕有人居心不良谋害少爷与小姐，还请小姐原谅奴婢刚刚的莽撞之言。”
瞧着她话语不断的急急辩解，乔末笑了笑，“无妨，我知道你，你也知道我，我是一项不爱这些，只不过瞧着好看才搁在这里罢了，不曾用过，放心吧。”
见她似乎还有话说，乔末也不搭理，只说到，“还是弓弩改造的事情比较重要，你先紧着这个消息传回去要紧。”
看着桑枝诺诺出去，乔末笑着打开手上的盒子，对着绀香道，“你瞧，明明一整盒细腻香滑的珍珠粉，她怎么说这里面是香膏呢？”
“想来桑枝姐姐知道这里原本就是香膏，只是不知道小姐把它换成了珍珠粉罢。”绀香看着乔末云淡风轻的面色，一时拿不准她的意思，只好照着自己的感觉说道。
乔末没在接这个话，转而说到，“你和她在一起日子浅，不知道，她呀，掌管内务是把好手，我在外浪荡许多年，月海的院子一切有条不紊多半都是她的功劳。”
“可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