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呢,一旦掌权的时间久了,那狼子野心也就露出来了。”
惊堂木重重的砸落,说书人舌灿生莲,满面自在。
“陆鸣对外作战,威名无双,但是,这也滋养了他的狼子野心!现下里,已然是拥兵自重,成了尾大不掉的趋势喽!”
伴随着说书人夸张的表情神态,一旁人员俱都是面露不解,甚至是震怒。
“呔!你这老儿,是何居心!陆大人一片赤诚为国为公,怎会如你口中这般,斤斤计较,行那违背反叛之事!”cascoo.net
“呸!小心把那张嘴给你撕烂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心里没点谱吗?连我蜀汉忠良你也敢在此地进行编排!”
“这还跟他论个什么?砸他!”
一帮茶客,听着说书人对陆鸣的编排之语,一个个面露大怒,不知是谁起了个头,一个个茶盏,朝着台面上砸了过去。
咔嚓咔嚓!
伴随着一道道碎裂声,说书人身上很快湿了一片,若不是还没人抄起水壶,恐怕少不了个烫伤的瓜落!
被人砸了一身,说书人也丝毫没有生出恼意,只是继续将惊堂木重重拍落,木块敲桌的声音,勉强让众人稍微安静了一些。
“小老儿是在虚言吗?呵呵!胡闹!陆鸣竟然狂言预测到半年之后天象,强行压下无数士兵,不得反回民间,帮忙开垦农田,他这像是一个忠良所干之事吗?!”
陆鸣扣下的,大多都是在汉中郡的那一只兵马,按理说不会牵扯到益州,但是事情却不是这么算的。
有他做出了表率之后,其余地区,对于兵力的控制,也提高了一个层次,并没有像往年一般,直接散去五成甚至是八成的力量,而是最多散去十之陆鸣,保留着完整的建制。
一两处,或许不算什么,但当所有兵力集结点位,全都这般做态之后,今年春天,家庭没得圆满的数量,怕不是增加了接近六位数。
而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当兵在现在这个年代里,是一件极为不错的差事。
虽然危险程度高了些,但是耐不住油水丰厚,因
。此,军武人士家中再怎么拉跨,也基本不用担心食物之忧,能够抽出闲心来茶馆听书,也只有不愁衣食的前提之下才能做到。
场中之人即便不是全都家中有人参军,但怎的也有泰半之数,在说书人的刺激之下,也有一部分人员心中升起了愁绪,感觉心中难安。
如果自家的孩子,被用来造国家的反,他们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
如此忧思之下,说书人受到的苛待倒是少了许多,大部分人也没了心思去对其理会,只是面露愁容。
而说书人却依旧不知足,在火上浇油的继续道。
“天哩,每一次攻破了城池,都是要朝着城内的百姓搜刮抢掠的,万一我们被自家的崽儿给抢了,那可真是…啧啧啧…”
说书人一边咂嘴一边摇头,仿佛靡靡之音,在给众人慢慢洗脑。
“大胆!该死的奴才,竟然敢如此对陆大人编排,跟我们走一趟!”
就在这时,茶馆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外面走来一群穿着捕头服的壮汉,为首者面露怒容,手中长刀出鞘,直指着说书人。
“拿下!”
说书人面上露出迷茫,背后的官儿爷让自己讲故事时,也没曾说过,会有人来抓他呀!
他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大声喊冤:“官儿爷,是不是哪儿出现了误会?小老儿向来老实本分,怎么可能会…”
“住口!陆大人乃是我蜀汉忠良,栋梁之材,你如此编排,心中包藏的祸心路人皆知!”
捕头眼睛瞪圆,大怒道。
“陛下发下圣旨,谁敢对陆大人出言不逊,都要被发配入大狱,降下罪责!”
这儿的说书人很快被押走,捕头也对这茶客们安抚:“各位勿要担忧,地里面该忙碌的,麻烦自己受一点累,军中的士兵都有要职,暂时脱不开身,一旦事情结束,军爷们都会回家的。”
能在茶馆听书的,再怎么着也会做做样子,维持着表层的体面,一个个都笑着应对。
“木捕头费心了,此等祸乱军心之辈,定要好好惩戒!”
“正是如此,
。我等绝对相信着,陆大人的一片赤胆诚心,我家儿郎能跟着大人做事,那是我家的福分哩。”
“木捕头还要多多费力,近些天在街上,传播这种言论的,可不只是有他一家。”
双方和和睦睦,恭维声诺,捕头走的时候,衣服里还装了二两银子儿,算是茶馆给予的香火钱。
有这么一份情谊在,说书的小老头也不会受什么大罪,过些个日子,也就放出来了。
捕头离去后,还留在茶馆中的众人面面相觑,眼中加以了忧色。
没有谁是傻子,当一件事情都已经沦落到由朝廷派人捉拿,搞文字狱的时候,说明此件事情的严重程度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所有人都没了再继续闲聊的心思,一个个收拾包裹,往家中走去。
暗潮隐隐开始散动,陆鸣究竟是否忠良,已经成了许多人饭后的闲谈热点。
此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