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南洗澡的动作一顿,语气却显得很是若无其事:“你怎么知道的?”
“霆逸打电话找我,说你还不准别人陪着容瑶,他只好求助于我了。”
云泽南心中一怒,忍不住嘀咕:“果然是他!他怎么改性子了,竟然会找舅舅求助了?以前不是死都不求人的吗?”
楚韬隔着一道门没听清他在嘀咕什么:“你在说什么?大点儿声,有水流声,你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云泽南提高音量:“没什么啊,我什么也没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跟别的女明星乱七八糟的也就算了,可容瑶不是别人,她是霆逸的妻子!你怎么能这么胡来?还敢抓人家经纪人,你是嫌自己吃牢饭吃慢了吗?”
云泽南虽然并不认为自己会吃牢饭,可是舅舅如此生气,他心里还是有些发憷的。
舅舅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他的人,也是最信任他的人,他不想失去舅舅的疼爱和信任。
他洗完澡,裹着条大浴巾,头发还在滴着水,就出了浴室:“您就别生气了,我也没对她经纪人怎么样啊,我就是吓唬吓唬人而已,真的违法乱纪的事儿,我能干吗?”
违法乱纪的事,他都是指使别人去干啊,自己肯定不会亲自动手,比如想弄死陆霆逸,他就会利用陆澄渊。
将来算账肯定算不到他头上就是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手下打了个电话:“好了,可以了,让那个女的走吧。”
他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然后看向楚韬:“我也不是抓了容瑶的经纪人,我只是请她在我另一栋别墅里待了一会儿而已,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呢!”
楚韬顿时松了口气:“真的吗?没伤人家?现在真的把人给放走了?”
云泽南上前搂住舅舅,笑嘻嘻的道:“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舅舅啊!舅舅,你吃晚饭了吗?要不要在我这里一起吃点儿?我刚才都没吃多少,还饿着呢!”
楚韬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来,心里觉得自己这个外甥还是很懂事很体贴的,虽然有时候任性了点儿,但是总体上来说,还是个好孩子。
外甥也从来不跟别人这么亲近,唯独跟他亲近,本来外甥有很严重的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他也很少主动碰别人,可外甥却愿意跟他拥抱,愿意跟他接触。
这证明,他在外甥心里是有很重要的位置的。
他拍拍外甥的后背:“行,我们爷儿俩一起吃点儿!”
云泽南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总算把舅舅这里哄好了,这下不会骂他了吧?
……
容瑶已经跟着陆霆逸回了家,但她一直到家了,也没收到云泽南发来的信息,她还是不知道杨蕙的位置。
而且,她的左手一直在微微发抖。
陆霆逸坐在她身边,握住了她发抖的手:“怎么了?他碰你这只手了?”
容瑶苦笑着摇头:“没有,不是这个原因,是我拿酒瓶砸了云泽南的脑袋,用了太大的力气,但这会儿有些后怕,万一我用力过猛,把他打死了,那就完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