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澄渊冷笑一声,嘲讽的道:“云少之前不是一直笑话我害怕我小叔吗?怎么现在我不怕了,你倒是怕的要死?”
“切,我可不是怕陆霆逸。我是怕万一暴露的话,我会被舅舅打死的,舅舅也不会再疼我了,我可不想失去舅舅对我的信任。我是在乎我舅舅,你懂不懂啊!”
陆澄渊根本不信,他觉得,云泽南要是真的在乎他舅舅的感受的话,压根儿就不会想谋害陆霆逸的性命。
他觉得,云泽南就是惧怕陆霆逸,跟他一样,一直以来都活在陆霆逸的阴影之下,哪怕长大成人之后,还是摆脱不掉这种阴影带来的恐惧感。
“你放心好了,我小叔要是死了,肯定牵扯不到你,当然也牵扯不到我。”
“你什么意思?”
“不是有慕语念这个死人吗?到时候,都推到她头上就是了。”
“你是说,找个杀手,嫁祸给慕语念?”
“对,反正已经有杀手动过一次手了,任务失败,再有第二个杀手继续执行任务,也很合乎情理吧?我们要做的,就是以慕语念的名义雇佣杀手就行了。”
云泽南十分捧场的赞叹:“高啊,这招高啊!陆澄渊,看来你脑子还是很好用的嘛,不愧是陆家人,又有智谋又有魄力,佩服佩服!”
能得到云泽南这种天生骄傲的人的赞赏和敬佩,陆澄渊有些自傲。
他在心里冷哼,他以前不过是太正直太善良了而已,所以才让人觉得他软弱可欺。
以后不会了,他也要做一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他们陆家人,不都是这样吗?
爷爷可以冷酷心狠到把他一个人扔到国外,小叔也狠辣到恨不得他和他爸都去死。
现在,该轮到他狠辣起来了!
“你要帮我联系杀手,最好是跟刺杀我小叔的那个一个路子的,这样才好做误导。另外,我要回国,你帮我想想办法,我爷爷把我扔到这里,连护照都没给我,我根本没办法买回国的机票。”
“买机票倒是小事一桩,问题是,你能入境吗?你家老爷子手眼通天,你恐怕一入境,他就知道了,估计会直接再把你扔回去的。”
“我当然知道我爷爷的厉害之处,所以我才找你帮忙,你想个办法,帮我瞒过去,我一定要回去才行,不然你自己去杀我小叔吧!”
“别别别!”
云泽南急忙道:“我帮你还不行?你再等两天,我看看疏通一下,叫人把你接回来。”
“那杀手的事呢?”
“我会找的,不过我可不出钱,雇佣费你自己出。”
“知道了。”
挂了电话,云泽南却并没有立刻就忙碌起来,而是眉头紧锁的沉思起来。
别的都好理解,有一点却很奇怪。
陆澄渊为什么非要回国?
按理来说,已经有杀手去杀陆霆逸了,陆澄渊并不需要亲自出面。
相反,陆澄渊如果在国外的话,更容易洗脱嫌疑。
想必他自己也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可他还是要回来,他有什么目的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