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逸还是第一次这么深刻的感受到她对自己有多在乎。
他一直以为,对容瑶来说,工作都比他这个丈夫重要,她可以失去丈夫,但不可以失去工作。
他反过来握住了容瑶的手,安慰她:“别哭,流点儿血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好的。”
容瑶哭着点头,她觉得,他醒过来了,她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他一直不醒,她整个人都是木木的,像被人抽走了魂魄。
两个人正说着,病房的门被打开,陆无庸带着人走了进来。
容瑶见到他,急忙站起身,喊了他一声。
陆无庸朝她点点头,看向了儿子。
陆霆逸见到他却没什么反应,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话也不愿意跟他说一句。
陆无庸知道他因为自己对陆澄渊心软,留他在陆家而生气,他直接开口道:“这次的事,你受苦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澄渊难辞其咎,我已经训过他了。”
陆霆逸眼神冷淡:“训过他就行了?”
陆无庸忍不住叹气,他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你想怎么样?”
“陆家他没资格继续住了,我不想下次回去的时候,再看到他。最好把他送去监狱,这样他就老实了。”
陆无庸思索了一会儿,终于道:“送去监狱肯定不行,陆家面子上过不去。那这样,我先把他送出国吧,让他在国外发展,一年内不准他回国。”
陆霆逸当然知道老头子肯定不舍得把陆澄渊送去监狱,他本来也没想把陆澄渊送去监狱,否则罪名一旦暴露,陆家也会被他牵连。
“不行,一年太短了,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惩罚,这只是度假而已。最少十年,要不是他怕暴露自己,杀了慕语念,我会受这种伤?我没朝他打一枪就不错了,要不是你护着他,我就叫他一辈子都不准回来。”
“十年太久了,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三年吧,三年也差不多了,他到时候也就变成熟了,不会再乱来。”
陆霆逸瞥了他一眼:“再过十年你也没到八十,怎么就活不到了?少打感情牌,我不吃这一套,我看你身体好的能再活三十年。五年,最低了。”
陆无庸看着儿子苍白到没有丝毫血色的脸,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相比较起来,他自然更器重陆霆逸,也更心疼这个小儿子。
陆澄渊他这会儿虽然护着,那也不过是因为他身体里也流淌着陆家的血液而已,把陆澄渊赶出去五年,他并不心疼,他反而想借着这个机会,让陆澄渊能成长起来。
长孙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苦,一直活在他父母的保护下,把他扔出去,也算是一种历练了,不是什么坏事儿。
“行,那就五年。我等会儿就让他收拾行李,今天就让他走。”
陆霆逸勉为其难的“嗯”了一声,然后就把陆无庸给赶走了。
陆无庸也没想在这里多呆,陆霆逸可不是他能招架的住的,还是把人交给容瑶来管比较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