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个男人就是没什么温度就对了,他其实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风又吹了过来,她的裙摆翻动,她低下头,又压住了裙子,不让自己腿上的伤疤露出来。
她这个动作她自以为并不明显,因为看起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压裙摆的动作而已。
可是陆霆逸却似乎能洞察她的一切,他半蹲在她身前,拿起了她的手,手掌探进她的裙子,精准的覆在了她大腿的伤疤上。
容瑶微微颤了颤,想把他的手拿开,却没有成功。
陆霆逸的手在她的裙摆下轻轻的抚摸着,他能感受到疤痕略微有些不平整,也能感受到容瑶的微微颤抖。
他的声音在夜风里显得很轻:“瑶瑶,这个疤痕,没什么的,你不要觉得它不好看,总想遮着它。”
容瑶没理他,目光看向了远处的柯基。
她觉得,她看一条狗也比看他心情好点儿。
让她一个人出来遛狗,他也放心的下!
这疤痕要不是他招惹了女人,她能有吗?她用得着隔三差五的就去做激光,忍受疼痛祛疤吗?
她以前从来没有怪过他,他倒好,就因为今晚她跟云泽南坐在一起吃饭,他就一直冷着脸不跟她说话。
陆霆逸见她不说话,也不看他,伸手去摸她的脸,却被她躲过去了,他的手摸了个空。
他终于露出了苦笑。
不该让她自己出来的,她果然生气了。
他站起身,牵住她的手:“外面冷,回家吧,回家我任你处置,可以吗?”
他自己大约都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如此卑微,他甚至觉得,只要她愿意跟他说话,怎么处置都行,他甚至怕她不处置。
容瑶被他从秋千上拉了起来,她本来不想回去的,可是夜越来越深,风也越来越冷,她怕自己会感冒——感冒了会影响工作,拍戏可能又会耽误下去,而剧组的进度已经不容耽误了。
她把手从陆霆逸的手里抽了出来,抬脚往前走。
可是才走出去两步,她忽然听见向来乖巧的柯基不知道为什么一边朝她狂奔而来,一面狂叫。
紧接着,一颗子弹朝她飞射而来。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她甚至没能看清飞来的东西是什么,就被身旁的陆霆逸扑倒了。
爆裂的枪声在黑色的夜空下炸响,她摸到了陆霆逸身上流出来的温热血液,听到了阿酒和阿清的呼喊声。
恐惧从容瑶的心底蔓延开来,她死死的捂住了陆霆逸的伤口,用颤抖的声音喊他:“陆霆逸!”
陆霆逸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在压着她,似乎在替她抵挡着一切外来的危险。
阿酒冲了过来,夜色里还冲出另外隐藏着的一众保镖,有的去追凶手,有的去开车。
容瑶这才知道,原来她不是一个人带着阿清出来的,原来他已经暗中派了人保护她。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的医院,到了医院之后,医生见她满手满身的血,以为她也受伤了,要让她进手术室。
容瑶摇了摇头:“我没有受伤,血都是他的。”
她说完,眼泪就汹涌而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