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澄渊听完他的话,又无力的坐回到了沙发上。
他双手抱着头,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疲倦:“你不懂,老爷子最信任我小叔了,我小叔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也能判我死罪。我爷爷对小叔的偏爱有目共睹,不然陆家庞大的集团和家业也不会全都落到小叔手里。”
云泽南却撇了撇嘴,他虽然看陆霆逸不顺眼,可他也知道,陆无庸那不是因为偏爱小儿子,才把集团和家业都交给陆霆逸的。
如果陆霆逸是个无能之辈,陆无庸再偏爱他,也不会给他的。
陆氏集团之所以会交给陆霆逸,那是因为在整个陆家,陆霆逸的能力是最强的,吊打一众兄弟子侄,甚至他的能力都已经超越了陆无庸自己。
不过,这些话云泽南没有说出口,说出来也只能火上浇油,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不可能判你死罪,你不是还有我这个外援吗?”
云泽南丝毫不慌,直白的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命运和声誉跟陆家是一体的吗?我已经威胁过陆霆逸了,他要是敢乱来,我就曝光你帮慕语念越狱这件事。”
陆澄渊又惊又怒:“你说什么?你要出卖我?!云泽南,你还是不是人了?!”
云泽南朝他翻了个白眼,也被他激起了三分怒火:“你到底长没长脑子?我这是要出卖你吗?我这是在警告陆霆逸,他敢乱来,我就让陆家完蛋!他和你家老爷子都很看重家族声誉,也不希望陆氏集团的股价再次出现动荡,所以肯定会死死的捂住你帮慕语念越狱这件事的!懂了吗?”
陆澄渊怔了怔,他想了一会儿,终于觉得,云泽南说的似乎有点儿道理。
好像真的是为了他好?
但是,他总感觉好像还有哪里有点儿不太对的样子。
云泽南见他情绪得到缓解,心情也终于好了一点儿。
他实在是怕陆澄渊一激动脑子一热,就干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儿来,比如去跟陆霆逸说,是他鼓动他帮慕语念越狱的。
陆霆逸要是知道了,非把他打死……哦,不对,是非把他打个半死不可。
“行了行了,你稳重一点儿,别陆霆逸和你家老爷子还没找到你头上来,你自己先自乱阵脚。心理素质太差了,你这样的能成什么大事?”
陆澄渊忍不住替自己辩解:“这种事我能不慌吗?这跟心理素质有什么关系?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是也怕我小叔报复你,所以才利用我吗?你要是不怕我小叔,你怎么不直接跟他刚?怎么不敢直接去把容瑶抢过来当老婆?”
云泽南顿时气的猛拍桌子:“我这里一直在安抚你,连慕语念在哪里也是我告诉你的,甚至连杀手也是我帮你联系到的,你倒好,不但不感谢我,还在这里戳我肺管子?我昨天还冒着雨,冒着被陆霆逸打死的风险去看了一趟慕语念,你呢?你只会当缩头乌龟,什么都不会做!”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