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南却连英语都学不好,钢琴更是碰都不愿意碰,比起弹钢琴,他更愿意跑到花园里掏蚂蚁窝,去祸害荷花池里的荷花和锦鲤,还会偷偷自制弹弓打鸟。
这些在他母亲看来都是不务正业,他被打的越来越厉害,被管教的越来越严格,他的时间被精确的安排着,包括几点起床,几点去上厕所,几点吃饭,几点睡觉。
因为陆霆逸的每天也都是这样安排的。
可区别在于,陆霆逸的时间表,是他自己排的,不是陆无庸给他定的。
云泽南的时间表却是他母亲排的。
每一次他抗争,都会换来更严重的打骂训斥。
等楚韬发现外甥被打的时候,已经晚了。
小妹在人前是温柔可人的形象,私底下却变得偏执可怕,稍有不顺意就对孩子打骂虐待。
以至于她都死了好些年了,云泽南还是会做噩梦,梦到自己被打,被关在地下室里,过暗无天日的生活。
楚韬每次想起这些,都会心疼的厉害,都会想要加倍的替妹妹去弥补云泽南。
“南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胸口疼不疼?”
“我不疼的,舅舅。”
“真的吗?你没有骗舅舅吗?医生说你胸口疼痛应该有不短的时间了,可你怎么从来不跟舅舅说啊,你说了咱们好提前来检查一下,也不至于会变得这么严重,你知道吗?你差点儿就……”
云泽南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来:“舅舅,我是差点儿就死了吗?那我下次疼的时候,告诉你。”
他虽然这么说,可实际上,他就算疼死,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他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承受所有痛楚,习惯了把疼痛压在心里,把真实想法隐藏住,不让任何人知道。
“南南,这次是陆霆逸救的你,本来医生都说没什么希望了,是他帮你找了更好的医生,这才把你抢救回来的。”
楚韬一心想要化解两个表兄弟的仇怨,所以很替陆霆逸说好话:“到底是你表哥,他也不想你出事,大半夜两点多他被我喊来医院,半句怨言都没有,立刻就帮你联系医生了。你要记得谢谢他,不要再去……纠缠他媳妇了,知道了吗?”
云泽南在舅舅面前一向显得很乖巧懂事:“我知道了舅舅,我会谢谢表哥的。”
至于表哥的媳妇……
再说吧!
楚韬见外甥这么听话,不禁有些欣慰,他喂云泽南喝了水,然后就听他问:“舅舅,就你一个人来看我吗?我爸没来?”
“你爸来过了,是看到你脱离危险了他才走的,他身体不太好,而且还要管公司的事,比较忙。”
云泽南脸上闪过淡淡的失落,语气颇有些自嘲:“他一直都很忙,小时候也就一个月见他一次,我那时候还以为他到我家来做客的呢!”
楚韬想替云华解释几句,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云华一直怪云泽南,妻子死后,他一度崩溃到精神恍惚。
他没有办法接受儿子害死了妻子这个事实,也没有办法接受温柔贤惠的妻子原来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