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应了一声,撑起一把黑色的伞,举到陆霆逸头顶,跟他一起出了客厅。
客厅门外,已经站了一排撑伞的黑衣人,个个面色肃穆,强壮无比。
陆霆逸坐进了车里,带着他的人手,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雨夜导致空气格外的湿润,云泽南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
不是因为被陆霆逸打伤疼的睡不着,而是因为他讨厌下雨,讨厌空气里湿漉漉的感觉,这会让他想起一些很不好的回忆。
小时候,他不听话,就总会被妈妈打一顿关进地下室里。
学习成绩不好,会被打,打完之后也会被关进地下室里。
没有表哥们聪明冷静,也会被打,打完还是被关进地下室里。
地下室里阴暗潮湿,没有窗户,没有光线,也没有食物,只有脏兮兮的老鼠来啃咬他的衣服。
他很害怕,很恐惧,所以就会变得很听话。
等过段时间,他把这股恐惧忘记了,又开始不听话,妈妈就又把他关进地下室。
他就又会变得很听话。
周而复始,残忍黑暗的地下室生活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这种循环,持续了十年。
直到他十四岁那年,奋起反抗,把他妈妈打断了手脚,关进了地下室里,这个循环才被打破。
如今,再也没有人敢把他关进地下室里了,可是他对密闭空间依然有强烈的恐惧,依然厌恶潮湿,厌恶黑暗,厌恶脏东西。
对于女人,尤其是像他母亲那样美丽的女人,他都有着强烈的报复心和破坏欲。
他有着一张极具欺骗性的俊逸面孔,有着巨大的财富,出手极其阔绰,女人很容易就会被他迷惑。
他最喜欢看那些女人爱上他,然后被他抛弃变得伤心欲绝的样子。
他玩弄了一个又一个,摧毁她们的精神和身体,乐此不疲。
当然也有他玩不到的,比如慕语念。
玩不到他也不会太在意,反正投怀送抱的多得是,也不差慕语念一个,哪怕她比别人都漂亮温柔,他也不会多惦记。
毕竟,他又不是真的喜欢漂亮女人。
他喜欢的,是干净的,真正意义上的干净,精神上的纯净。
从前,他以为慕语念是这样干净纯粹、善良温柔的女孩子,甚至一度动心想要娶她。
可原来她也不是,她也都是装的。
跟他那个病态的妈一样,人前装的温婉柔和,是个疼爱儿子的好母亲,人后却狠辣恶毒,冷血到可以把亲生儿子扔进地下室里跟老鼠一起关上两天两夜,不闻不问。
这种女人,真恶心啊!
他该怎么摧残一下慕语念这个女人呢?
云泽南正百无聊赖的想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打斗声。
他心中一凛,不顾伤势从床上跳了下来,打开门一看,外面躺了一地的保镖。
而陆霆逸,正旁若无人的坐在他家客厅里喝茶。
他挑了挑眉,忍着疼,一瘸一拐的下了楼,站到了陆霆逸面前:“私闯民宅,打伤我这么多人,砸了我的名贵瓷器花瓶,陆少可是触犯了好几条法律,不知道报警的话,你要判几年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