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逸也没有解释陆家到底是怎么富有起来的,他看了一眼时间,对容瑶道:“该换药换纱布了。”
容瑶应了一声:“好,那叫护士进来吧。”
“你想让护士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不怕曝光了?”
容瑶想了想,也有道理:“那等阿清吃饭回来,她给我换吧。”
“不用等她,我给你换就是了。”
容瑶苍白的脸慢慢涨红,她伤在肩上,为了处理她的伤,内衣已经被医生剪断了,她现在其实只穿了件宽松的病号服。
就算阿清来给她换药,她也很不好意思,更不用说陆霆逸了。
陆霆逸看着她微红的脸颊,手掌覆上去,轻轻摸了摸:“还害羞?你哪儿我没看过?”
她皮肤细腻光滑,不只是脸如此,身上也一样。
原本她是那么完美无瑕,现在肩上却遭受重创,破坏了她完美的肌肤。
“你昏睡的时候,其实我已经解开你的衣服看过了,你如果觉得害羞,就闭上眼睛。”
容瑶的脸更红了,他已经看过了?
她闭上眼睛就不害羞了吗?这不是自欺欺人么。
衣服还是被陆霆逸解开了,肩上的纱布透出血迹,他却向下扫了一眼。
容瑶又急又羞:“你看哪儿,你不是给我换药吗?”
“看看都不行,这么漂亮,你不给我看给谁看?你别抖,你一抖我更想看了。”
陆霆逸嘴里说着不着调的话,手上的动作却很轻很稳,拿掉原来的纱布,给她清理新溢出来的血迹,做好消毒,然后上药。
容瑶疼的出了一头冷汗,都顾不上陆霆逸看不看的问题了。
她紧紧的抓着被子,咬牙不让自己叫出声。
太疼了!
被刺伤的时候好像都没有这么疼。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陆霆逸在她身边的缘故吗?
她觉得有人可以依赖,有人照顾她,所以变得格外脆弱格外怕疼了吗?
他给她上药的时候,见她疼的厉害微微发抖,还低头给她伤口轻轻吹了吹。
就是吹的这一下,她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崩溃了,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陆霆逸,我好疼呀!”
陆霆逸被她哭的心里一揪,一面给她贴纱布,一面低头吻她:“好了好了,包好了,别动,乖。”
容瑶却哭的停不下来:“好疼,那个剑刺过来的时候也好吓人,我流了好多血,穿着红衣服看不出来,可是雪地上一大片血,我一下子就想起来流产的那个画面了,我有过孩子我都不知道,你也一直瞒着我,呜呜呜……”
陆霆逸三十一年的人生里,从未掉过眼泪,也从来不知道悲伤痛苦是什么感觉,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算半个机器人,缺乏同理心,不知情感为何物。
可是现在,他却被她说的红了眼睛。
原来,心痛的感觉是这样的。
丝丝缕缕的,从心底蔓延到整个身体,不致命,却叫他很难受。
他抱着容瑶纤弱的身体,低声哄她:“不会了,容瑶,再也不会了,你别怕,我在,以后不让你受伤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