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瑶从床上爬起来,穿上一身明显属于她,但是她毫无印象的睡衣。
又是粉色。
陆霆逸怎么对粉色如此执着?
她走到穿衣镜前,想看看自己的后背和屁股伤的什么样了,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下子愣住了。
这还是她吗?
头发竟然染成了一缕一缕的粉红色,整个人都比以前瘦了一圈儿,脸色也奇差无比,苍白到活脱脱一个女鬼,眼睛上的眼影画的跟熊猫似的,而且因为她大哭过,妆全花了,两道黑色的印子挂在脸上,嘴巴的口红也花的不成样子——被陆霆逸亲的。
小叔……哦,不,陆少,口味有点特别。
她这副鬼样子他居然还亲的下去,还有生理反应。
容瑶神色复杂。
她用手指撩起自己的粉色头发,看看那只粉色的手机,再看看身上粉色的衣服,觉得她可能误会陆霆逸了。
头发总不能是陆霆逸给她染的,肯定是她自己去染的。
这一年,发生了什么?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她为什么忽然对粉色这么钟爱?
容瑶胡思乱想着,撩开衣服照镜子,她后背和臀部都有着大片的青紫,不碰倒还好,碰一下就很疼。
怎么摔的这么严重?
容瑶一直是爸爸容明海的掌上明珠,出门都有保镖随行,她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受了伤,人就容易变得脆弱,失了忆,人就容易变得茫然,综合在一起,她就很想家,想爸爸。
容瑶眼睛红红的,实在看不下去镜子里自己的鬼样子,去了洗手间洗脸。
洗手间里有一堆彩妆用品,不用说,肯定是她的。
她从里面找出卸妆水,把脸上的妆都卸掉了。
她这才发现,原来她脸上的苍白不是真的,只是因为她涂了一层假白的粉底。
粉底卸掉,露出她本来的肌肤,虽然依旧有些苍白,但好歹看起来正常了不少。
洗了脸,容瑶只是简单擦了点润肤露,然后就去了衣帽间,想换身衣服去爸爸那里。
衣帽间里,她的衣服也是粉色居多,即便不是粉色,也有粉色的饰品点缀,似乎过去的一年里,她变得对粉色极其的狂热。
衣柜旁边,还有一个柜子摆放的包包,一部分男款的,一部分女款的,男款的毫无疑问都是陆霆逸的,女款的清一色粉色包包。
容瑶找到了自己常用的那只包,里面有车钥匙,口红,纸巾之类的小东西,另外还有一个钱包。
打开钱包,里面一张帅气的照片映入眼帘。
竟然是陆霆逸。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里面放的照片,原本是她男朋友陆澄渊的才对。
她在过去的一年里很喜欢陆霆逸吗?不然怎么会把他照片放自己钱包里呢?
容瑶带着疑惑,随便换了一条连衣裙,拎起包包走了出去。
一个女佣立刻凑了上来:“少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儿?”
容瑶看她一眼,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冒出一个名字,她脱口道:“素素?”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