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说?”
“她说看不到投资的价值”安格摩挲着下巴上的胡渣,缓缓的开口,心思并不在此上面。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日常的工作了?”
“....”对方不说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习茹茗掏出早餐开始啃番薯的时候,被安格给打断了,那眼神里三分迷茫三分质疑还有四分困惑。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你是怎么进来的?”
“用脚左右左右左”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
“好吧,在此之前还得先搭地铁再转公交。”
“习、茹、茗!我突然发现这办公室还有你这么个东西,你一个刚毕业的学生直接进了生物实验室,独自有个自己的工作室不说,还知道隐老板的偏好,就连闯祸都没追究你的责任。你今天不交代点什么出来,我就给你装上兔耳朵打包送到隐老板办公室。”
本以为对方会拿他地里的植物做要挟,但安格是不会拿自己辖区里的东西开玩笑的。眼看着安格已经拖出了仓库里的绑带作势要往他身上勒,习茹茗连连投降,但即便是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一股脑的全部都交代清楚,这让对方感到愈加的困惑了。
“你是说你是被隐老板亲自面试的?我当初到这来都快半年了,也就在会议上远远的见过两次,你怎么可能直接见她?”
虽然这点备受质疑,但习茹茗的证人实在是太多了,更何况园内还有人对他那一大家子有印象的。安格分析来分析去,觉得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在社科研究院的那套试卷,他问习茹茗还记得多少,提起这个,倒是隐隐约约有点印象。
“我记得有两套卷子,其中一套上面写了出卷人,x0001。因为跟我的姓是一个开头,所以应该不会记错。”
“出卷人x0001?”他反复念叨这个数据,来来回回思考了好几圈的距离。“社科研究院,能排行在第一的人?x?啊???”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顿时连嘴都合不拢,恍然大悟般的迫切打开浏览器搜索起词条。这个样子着实吓到了习茹茗,连忙凑到对方电脑前去看,只见页面上显示出了一个姓肖的女生。
从词条上来看,这女生只是社科研究院的一名研究员而已,似乎并没有什么太亮眼的存在。
“首先你得知道,社科研究院的创始人,和咱们生物实验室的创始人,是一对兄妹。根据传闻,他们兄妹俩领养了一个孩子姓肖,既然咱这没有,这那大概率就是跟着哥哥过活。相当于这个孩子背着社科研究院,将你特招进了生物实验室。”
毕竟如果只是普通的招人的话,又何必两套相似的卷子来考验测试者。这么一套推论下来,就连习茹茗也被震惊得僵在那里。
“那对兄妹领养孩子的时候,自己都还在上学。两个公司是他们后来才创建的,那孩子作为研究院第一个员工,或者说头号都是说得通的。”
就像是生物实验室,现在的几个总负责全都是当初隐老师的学生,在社科研究院这个姓肖的女生所处的地位估计也不会相差太远,似乎也能解释得通为什么隐老师会亲自来面以及无条件的信任与不追究。
“问题是这个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社科研究院认为,每个人都是一味药,一个人的行为举止可以影响到另外一个人”回想起那天面试的场景,习茹茗背出了脑海中的这段话。他缓缓的站起身,不断回忆当初的每一个细节。“所以说他们并不是认为我在科研这方面有什么值得培养的强项,不然也不至于把我冷藏在这里。”
“他们是让你来影响另一个人的?”安格很快跟上了他的脑回路,“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怎么能判断你在这能遇见谁,影响到她想影响的人。”
其实这个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虽然那孩子跟这边生物实验室不接触,但她清楚习茹茗一定会遇见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习茹茗眨巴着眼睛,死活不敢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就算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至于这么理直气壮。可当其他可能性被排除掉的时候,最终的答案就算再不可思议,也找不到能够逃避的理由。
“那孩子想让我来影响隐老师,而隐老师本人对此并不知情,但隐老师无条件信任那孩子的决定让我来到这里。我的天哪,这是什么家庭伦理剧。”他现在终于知道那群面试官为什么一个个那副神情,现在想想都是群吃瓜的好手。“可是我到这里来又是做什么的呢?如果真要我做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因为社科研究院不允许吧,允许的话她也没必要搞两套卷子,直接大大方方的定进去不就好了。”
“可那孩子在那算是老板亲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能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所以往小了说,就是她违背了哥哥的想法,把你介绍给妹妹,同时还不是为了科研。”
得到这个推论后,习茹茗双手撑在在窗台旁愣了十多分钟,自己何德何能会遇到这种事。以及为啥隐老师要把自己放在九区,难道连她都觉得自己没有培养的价值吗,习茹茗表面不动声色在内心哭得好大声好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