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济来上京城也有些时日了,见过的人也不少,可如此乐善好施的富家公子,他倒是头一次见。
看男子一身正气的样子,李云济也想与他交个朋友。
待人群都散的差不多了,李云济才缓缓走进院内与男子攀谈起来。
“难得啊,上京城竟然还有如此乐善好施之人,公子真是菩萨心肠,在下佩服。”
那男子抬眼一看,向李云济作了个礼,随后微微一笑说道:“阁下谬赞了,在下不过是尽绵薄之力罢了。”
李云济还了个礼说道:“公子勿要谦虚,上京城富家少爷我见多了,有些人只知道欺男霸女,调戏人家媳妇。像公子这样体恤民情的,我还是头一回见。”
“在下李云济,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
问到姓名,男子似乎有些犹豫。
李云济看出男子的为难,赔礼道:“失礼,公子如此心地善良之人,不愿透露姓名也是应当的。”
或许是见李云济颇为真诚,男子也想与他认识认识,于是思索片刻后说道:“在下苏长卿。今日有幸结识李兄,实乃缘分,不如坐下闲聊几句?”
听见男子是皇姓,李云济有些惊讶。
在他的印象里,身为皇族,不骄奢淫逸都对不起自己的皇族身份,怎么他还亲自下民间布施来了?
闲聊间,李云济得知苏长卿是南阳国三皇子,册封晋王。平日里闲来无事之时,便会带上仆人来此处施粥。
当李云济聊到自己是覃府赘婿的时候,苏长卿有些惊讶地说道:“李兄,恕在下冒昧。”
“在下曾听闻夕儿妹妹的夫君患有痴症,今日见李兄谈吐自如,不像是痴傻之人啊。”
李云济浅笑道:“正所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听完李云济的解释,苏长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随后又看着李云济说道:“不瞒你说,舍妹与令正相交不浅,说起来,你我的缘分还不止于今日啊。”
李云济听完这话有种不祥的预感,眉头一皱问道:“敢问舍妹是可是公主殿下?”
“正是。”
“苏灵是你妹妹?!”
苏长卿见李云济如此吃惊,一脸疑惑地问道:“李兄与舍妹认识?”
李云济则嗤笑一声说道:“何止认识,公主殿下古灵精怪,叫人印象深刻!”
见李云济心口不一,浅笑一声道:“想必舍妹是给李兄带来什么麻烦了吧,舍妹向来我行我素,但她心肠不坏,若有得罪,还望李兄多多海涵。”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见苏长卿如此通情达理,李云济想起苏灵那副尖酸刻薄的模样,低声嘀咕道:“都是同一个妈生的,怎么差别这么大…”
“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令妹能有你这样优秀的兄长,真是三生有幸!”
苏长卿笑了笑,见天色已晚,起身对李云济作礼道:“李兄,时候不早了,我府中还有点事,改日我端两壶好酒再来找李兄促膝长谈!”
李云济也起身回礼道:“甚好甚好,正好在下也略通厨艺,到时候给殿下露两手。”
二人互相道了别,李云济也有些饿了,于是便动身往留仙阁的方向走去。
李云济到达留仙阁时已是亥时。
忙碌了一天的老谢正坐在大堂内打盹,李云济没有打扰他,而是走向后厨独自忙活起来。
听见动静的老谢警惕地前来查看。
一看是李云济,他才放下心来说道:“东家,你这悄摸摸的,我还以为又来贼了呢!”
“什么叫又来贼?”李云济一脸疑惑地问道。
老谢则一拍脑门说道:“东家,你瞧我这记性,忙糊涂了!”
“事情接连发生几日了,我晚上腌制好一百串羊肉,早晨来一数,平白无故少了几串。还有卤蛋,也少了几颗。”
“一开始我怀疑是野猫给偷了,于是我便在地上撒了些灰,可今晨来一看,地上也没有脚印。”
“我问过店里伙计了,他们都不知道,况且咱们店里的伙计平时也不少吃这些,怎么也不会是他们偷的啊。”
“所以我就怀疑,咱们店里应该是进贼了。”
李云济听后,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么不讲武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老谢则一脸疑惑地问道:“东家这是知道那盗贼是谁了?”
李云济答道:“八九不离十吧。”随后又看着老谢说道:“你先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老谢则一脸担心地说道:“我还是留下吧,万一那贼人现身了,我和东家两个人也能有个照应。”
“你都忙活一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要是把你累垮了,我这店可怎么办?况且两个人留在这,恐怕会打草惊蛇。”
老谢虽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但看着成竹在胸的李云济,还是答应了下来。
李云济特地吩咐老谢吹熄蜡烛,关好门窗,佯装他就是最后一个走的。
待老谢走后,李云济就藏在后厨腌制羊肉的盆子旁边。
不知过了多久,李云济都等得有些倦意。
突然,房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