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了半夜,两人紧握着手,就这么慢慢睡着了。
翌日,日上三竿,床上的两人还没动静。
不,应该说就是言昭月还没动静,宋屿早早便醒了。
他的习惯是很难改的,早起请安是他日常都要做的事。
可是现在,言昭月的腿压在他身上,手也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
尤其是,言昭月嘴角的口水,滴滴滴的滑落在他的脖颈,他还不能拿手去擦,生怕吵醒了她。
门外的三人组暗戳戳地议论着。
应该说就是寻花和问柳叽叽呱呱,小七在原地急的团团转,第一百一十次要去推门,第一百一十次被两人拦住。
寻花张开双臂站在门前:“小七,你说你去干嘛,你明知道小姐和郎君还在睡觉,为什么要去吵他们?”
“哎呀,郎君每天卯时就要起,然后去给主君请安,今天这都快午时了,还在床上,这可怎么办啊,主君一定会觉得郎君不懂规矩的!”小七焦头烂额。
问柳掏出帕子扔给他:“你瞎操心啥,要是主君知道郎君和小姐睡到这么晚,一定会乐开花的,他可是一直等着抱孙女呢!”
“你是说”,小七站定,看着她:“昨天夜里郎君和小姐那个了?”
“谁知道呢!”问柳朝他暧昧地笑:“不过,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吧,毕竟你想啊,昨天晚上两人睡一块儿,今天又这么晚还没起,这不是累着了吗?据说啊,做那事,很累的~”
小七满脸通红,一屁股坐在门外的台阶上,也不急着去敲门了,他暗暗想着自家郎君被那啥的模样,脸越来越红。
房间里。
言昭月终于翻了个身,把腿从宋屿身上挪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和宋屿对视上了,然后过了几秒才猛地退开,紧紧抱住胸前。
“昨天晚上,咱们俩没干啥吧?”言昭月试探着问宋屿。
宋屿红着脸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的衣服从肩上滑落,光洁的肩头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言昭月直勾勾地顶着他的肩膀,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宋屿忙将衣服往上提,遮住那处春光。
“妻主,我先去洗漱了!”他下了床匆匆往外跑,不小心碰到一旁的凳子,低着头摸着膝盖一拐一拐地往外跑。
门外的寻花听到动静,打开门就看到宋屿弯着腰一瘸一拐出来,心里给言昭月竖起一根大拇指,小姐强啊!居然那方面的功夫如此了得,郎君都受不住了!
“郎君,你怎么了?还好吧?”小七过来扶着宋屿,时不时往他身下打量。
宋屿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腿,疑惑地问他:“小七,你为何这般看着我?”
小七小心地搀扶他,左看看右看看,见没人,便悄咪咪凑到他耳边问:“公子,昨天晚上你跟小姐是不是……”
宋屿见他对自己不断挑眉,猛然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连忙打断他:“你说什么呢?!没有的事!脑瓜子想些啥呢?”
小七可不相信他:“公子,你别不好意思啊,反正就咱俩,没有别人,跟我也不能说说吗?”
“是真没有,你想什么呢!赶紧扶我去洗漱,已经这么晚了,今天还没给父亲请安呢!”宋屿说着便要走。
耳边传来问柳的声音:“郎君,真的没做什么吗,给我们说说啊!”
另一边又传来寻花的声音:“郎君,说说呀,说说呀,就我们几个,也没有外人不是!”
小七吓一跳:“你们俩怎么躲在这,刚刚我怎么都没有看到你们?”
“哦,你说刚刚啊!”问柳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发髻:“刚刚我们蹲着呗,你这傻样哪里看得到!”
“你……”小七双手叉腰,指着问柳。
宋屿突然没了搀扶,差点往一边倒去,还是寻花给他扶住了。
寻花的视线在问柳和小七之间转悠,嘴角勾起一个了然的笑。
言昭月还趴在床上用手撑着脸,回想刚刚看到的画面,美男一头墨发稍显凌乱地披散开来,白色的寝衣领口松松垮垮,露出一小片风光,不小心滑落的衣服将雪白的肩膀暴露出来。
美男脸色通红,慌慌张张地理好衣服往外跑。
美景,美景啊!
实在是太美了!
哈哈,其实重生到这里也是很美好的嘛!
言昭月好心情地给自己穿好衣服,推开门,外头空无一人。
“寻花,问柳,人呢,跑哪去了!”
没人回应她。
一个小丫鬟端着热水过来:“二小姐,寻花姐姐和问柳姐姐跟着郎君去了,吩咐奴婢过来伺候二小姐洗漱。”
言昭月没再问她,自顾自端拿过漱口茶漱口,而后拧干毛巾擦脸,全程小丫鬟一点忙也帮不上。
“二小姐,奴婢来吧!”
“行,你来吧,给本小姐弄个时兴的发型。”
小丫鬟手巧,给言昭月梳了个垂桂髻,插上精致的大红色的蝴蝶流苏簪,带上翡翠银杏耳环,穿着一身大红色烟水百花裙。
言昭月站在镜子前提着裙子转了一圈,我的天,镜子里的人真的是她吗?
难怪是京城双姝之一的绝色,这个称号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