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渊不敢跟龙鼎对视,低下头怯声道:“师弟不敢!可是,这是师傅规定的啊!”
龙鼎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没错。可是,门规是死的,人是活的。而且,师傅从小就教导我们,一切以行侠仗义为己任。想必,师傅是不会拒绝的。”
余渊颔首道:“话是这么说。师兄本来就是掌门人的候选,而且深得师傅恩宠,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只是……”
龙鼎愠怒道:“只是什么?有什么话就尽管说。”
余渊顿了顿,道:“只是,如此光明正大的带着陌生人上山,恐怕师傅还是会怪罪。不如,师兄跟我去我说的那个地方去看看,说不定有奇花异草可以治好你这个朋友呢?”
龙鼎嘿然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还是想先带我朋友去找师傅看看!要是师傅真的发火了,我再想办法请求师傅的原谅。”说完,转身朝陈庆走过去。
余渊本想阻止龙鼎,但碍于他的强势,高声叫道:“师兄,我劝你三思啊。”
龙鼎不再理会他,上车以后直接吩咐陈庆开车。
陈庆不敢怠慢,启动车子继续朝前行驶。透过后视镜,看到余渊站在原地晃了晃,又倒在地上。
“鼎哥,你这师弟是怎么回事啊?”开出好远后,再也看不到余渊的身影了,陈庆开口问道。
龙鼎看着前方熟悉的道路,蓦然道:“师傅定下的规矩,在没有完成任务之前,不能私自回山。余渊既然违背师命,想来是一定遇到了麻烦。而且,今晚幸好是遇上了我们。如果是另外的车辆的话,估计此时已经被他灭杀。”
陈庆大吃一惊,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龙鼎叹道:“我这师弟一向孤僻。从他越过咱们车顶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他很紧张。他既然敢做出拦路截杀路人的事,还是在距离师门不远的地方,那就说明了他心里很慌张。他这么做,完全是找一个替罪羊带回去给师傅!”
陈庆听得云里雾里。
对鼎哥师门的事不敢多问,同时也感到很荒唐。
既然他们的师傅教导他们要行侠仗义,为什么余渊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带一个陌生人回去,这样就可以免除责罚吗?
他却不知道的是,因为余渊感受到车内的龙鼎身上有五行之气。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余渊眼看着龙鼎上了车,理也不理自己,就呼啸而过。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刚转过身子就跌倒在地上。
“师兄,你到底得到了什么奇遇?竟然会身具木火土金水的气息?为什么好事都让你占尽了?”他坐在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眼神中露出恶毒的光芒。
他哆嗦着从怀中取出瓷瓶,再服用了一粒玉露丸,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调息后,才又站了起来。
“罢了罢了!既然他回山了,我没有完成任务,回去以后还是会被师傅责罚。再去试试吧!”余渊朝左右看了看,从应急车道的围杆翻身跃下去。
在即将到达地面的时候,他改用头下脚上,双手在地上一按,跟着借势翻滚,轻松的卸下力道,随后朝连绵不绝的大山踉跄走去。
晚上十点半,陈庆在龙鼎的指引下,将车开到慈云山的山脚。
陈庆将脑袋探出车窗,看着黑夜中的巨峰,不禁骇然变色:“没想到,慈云山这么高。”
龙鼎颔首道:“这慈云山海拔5438米,而且只能将车开到山腰,剩下的路只能步行。你做好准备了吗?”
陈庆想起出发前夸下的海口,心中苦涩,脸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做好准备了,没问题!”
龙鼎不再说什么,示意陈庆继续开车。
山路崎岖,加上逐渐寒冷的空气和高压反应,让陈庆再也无法保持最初的淡然。
将车堪堪开到山腰,再没有道路后,陈庆实在坚持不住了,将车停好。
他面色发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而龙鼎却是一脸的轻松,呼吸悠长。
龙鼎见到陈庆的模样,无奈的说:“叫你不要跟着我来,偏偏要来受罪,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陈庆嗓子发干,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话:“我……我不能看着……看着鼎哥为我们东奔西跑,什么都不做吧?”
龙鼎苦笑一声,走下车,从后备箱取出一个背包,随意的装了一些茶叶、火锅底料和一些小吃塞进去。看着背包里装不下了,才满意的点点头,拉上拉链。
陈庆坐在驾驶室,动都动不了,不由得对自己的坚持感到羞愧。
龙鼎走到驾驶室前,伸手拍了拍车门,道:“你这样是上不了山的。只有用别的办法了!”
陈庆颤声问道:“什么方……”
一句话没说完,龙鼎猛地在他后颈上劈了一下。
陈庆双眼一翻白,直接晕了过去。
龙鼎单手将陈庆提下来,拔下车钥匙,将车窗关好,再锁好车,朝四处看了看,将陈庆扛在肩上,认准一条肉眼难辨的小路迅速的爬了上去。
速度之快,就连生活在山中的猴类也是自叹不如。
龙鼎一路在山间驰骋,对于自己现在的体能也感到惊奇。
虽然自己之前也能在山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