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一个热水澡,重新回到床上,心情似乎也没有因此缓和一些,好似有块千金重的大石头硬生生的堵住,呼吸极不为顺畅。
泪水终于不争气的滑落下来,情不自禁地伸手将首饰盒攥在手掌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首饰盒已经在手中握着,脸上依然挂着晶莹的泪痕,鬼使神差地将盒子打开。
入目,是一颗心形的铂金吊坠,上面没有雕刻的字样,更说不上来是什么大牌,但做工很细致,上面镶嵌着一颗璀璨的水晶钻,在寂静的夜晚,熠熠生辉,如同夜空中的繁星,同时照亮了她的心。
又将身边的文件袋拿开,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优盘,方茹茹皱了皱眉心,正有些想不通时,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现在的时间已经到了深夜,敲门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让人听起来不由颤栗,方茹茹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被子,说什么也不敢出去开门。
而正站在门外的沈闻,一脸的醉意朦胧,俊脸上带着潮红,却丝毫不减他与生俱来的贵气。
刚刚被方茹茹赶出来后,他一个人又跑到酒吧去买醉了,想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可天不随人愿,酒喝的越多,那种难受的心情就越发强烈,让他的心情越发的不安。
几乎是第一时间冲出酒吧,以最快的速度原路返回。
可站在门外敲了半天的门,里面的人都没有反应,无奈之下,只好取出备用的钥匙。
这房子原本就是他买的,为了保险起见,他特意留下了备用的钥匙,为的就是这一天准备的。
卧室里的女人整个人蜷缩起来,黑暗中看不出她已经惨白到毫无血色的小脸儿,浑身颤抖着。
夜里很静,她能清晰地听到外面的动静,以及有人拿出钥匙开锁的声音。
方茹茹在心里默念着淡定,在床头柜前摸到一个玻璃制的水杯,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她的第一想法,就是家里进了贼,但贼又怎么会有钥匙,难道是房主回来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轻轻打开了卧室的门,与此同时,客厅的门被推开,一条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门前,屋内太黑,根本看不清楚来人的脸。
方茹茹扬起水杯就朝来人砸了过去,可下一秒,手被硬生生的抓住,水杯应声落地,方茹茹本能的想要尖叫出声,却被来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她感觉到来人浑身都是酒气,下一秒被硬生生抵在门前,动弹不得。
惊慌中,方茹茹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既便看不到对方的脸,但那颗恐惧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愤怒猛的涌了上来,“沈闻,你有病吧,谁允许你这么做的,混蛋,你怎么会有我家里的钥匙……”
女人被怒气冲混了头脑,恨不得将全世界最难听的话都吼出来。
可是下一秒,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儿被男人硬生生的堵上,那些将要脱口而出的话,也被硬生生的堵在了口腔中,
男人的吻霸道又直接,怀中的女人被吻得七荤八素。
直到方茹茹的呼吸受阻,快要窒息,愤怒地用手推时,沈闻才恋恋不舍的由她唇上移开,大掌却开始不安份的在她身上游走。
方茹茹疯狂地挣扎,拼命地挣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沈闻,你太过份了,你真以为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吗?你真以为我的私生活散乱,放荡,谁的床都可以爬吗?凭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女人的话才说完,沈闻的身体猛的怔住,动作也由此停顿了下来,一双眸子带着复杂的情愫,心中被难以言说的内疚充斥。
“方茹茹,我那天说的都是气话,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他的声音有些沉闷。
“只是气话吗?既然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女人,可你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对我?包括现在,你正在对我做的,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依然在强迫我?”
方茹茹说着,猛的将他推开,语气疏离又冷漠,可那泪光闪闪的样子已经说明了她此时的内心想法。
沈闻被她推得不由后退几步,但很快,又上前说道,“回去吧,你穿的太少了,当心着凉,我刚才一只冲动,你放心,我不会再乱来了。”
可方茹茹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漆黑的夜,泪水夺眶而出,好在这样的夜晚,没有人会看到她脸上的泪痕。
见她站着不动,沈闻也不敢再去碰她,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
客厅的阳台上有一扇窗是开着的,能明显感受到风吹到身上的凉意,方茹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既使隔着黑暗,男人也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下一秒,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余夏没有拒绝。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又回来干什么?”至于钥匙的事,她选择不问,原因无它,沈闻想要得到的东西,分分钟就能搞定,她又何必再多此一举。
“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觉得心里不踏实,所以又回来了。”如此蹩脚的理由,只能骗得了三岁的小孩子。
我信你个鬼呀!方茹茹在心底暗骂了一声,也没有打算戳破他。
黑暗中,谁也没有打算开灯,两人如同一尊雕像愣愣地站着,寂静的夜里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