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听说咱厂的车工工资有了变化了?”程敏一边翻看着厂子的生产报表和财务报表,一边说。
“哎,新来的龙经理说咱们可不能按统一发,那样弊病太多。”
“这龙经理你叫了吗?”
“他说,他车间里处理点事,马上就来了。”
这不,来了吗。
“程老板,你找我?”
“龙经理,咱们这两天都没啥交流嘛。”
“我也想与程老板说话来着,只是看老板忙前忙后就没忍心打扰。”
“来,坐,龙经理。”金子已经为他倒好了茶。
“我看龙经理这管理工作做得好呀。”程敏由衷地赞叹道。
“这不也得学习嘛,要不然到时候可给公司拖后腿了。”
“龙经理,你就别客气了,自从你来后,公司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条,从采购到衣服成型哪样都做得很好,着实减轻了我的负担呀。”金子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金老板夸奖,也是金老板指点得好。”
“我说,龙经理,咱们也算旧相识了,就不必那么客气。”程敏用一种赏识的语气说,“你对这工资改革的看法。”
“哦,这事我也是事先与金老板商量过。”
“别紧张呀,龙经理,我是赞同的,只是听听你的分析。”
龙佳航调整了语速,沉稳地说道:“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我们给车工的工资都是定额的,刚开始肯定没啥问题,不过长此以往,难免会滋生出一些‘寄生虫’,因为他们以为不出力一样有报酬。”龙经理扬起了手,似乎要用这手作为一种辅导似的,“如果我们给员工给一个较低的底薪,然后以成品衣计件来衡量他们工作的实效,就不会有上面的弊端。”
“龙经理的意思是,多劳多得。”金子补充道。
“对,这就相对于给员工们建立起了一种鼓励机制。”龙经理继续说,“这样就能激发出车工的工作潜力,部分地解决了现在市场需求大的问题。”
“怪不得我看员工们一个个兴致高昂。”程敏又喝了一口水,“不过有一问题,这样会不会有的员工为了工资,延长工作时间,造成疲劳工作等问题。”
“敏哥,这龙经理也有自己的方法解决,我们现在制定的《安全生产规章制度》。每天早上8:30上工,下午17:10准时收工。中午还必须休息一个半小时。”金子解释道。
其实这“规章制度”程敏已经看到,但那挂在墙的东西是生硬的,他想从人口里出来的有血有肉的东西。
“程老板,你看邵会计做的账本就知道了这样我们产量反而更高了,工人的工资也普通升高了。”
“怎么我看这账本上,你还是领的实习工资呀?”这话倒像是跟金子说的。
“我们不是一早就说好了,我是来实习的。再说了,我本来什么也不做,都是在金老板的领导下这才这一切实行得起来的嘛。”
“哟,龙经理,过度谦虚可不是好事哟。”金子微笑着说,“从这月起,邵会计已经按经理职位给你配备薪酬了。”
水泥拉到的第三天,镇长就带着葚站亲自来到白石查看防洪工程的进度来了。
政府的材料都给拉来了,你还不开工;这就好比饭都盛到了碗里,你自己还不提起筷子吃。
“咱们得感谢党恩,感谢政府,我们得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报答党对我们的关怀。”白村长站在铺有红布的长桌前,“今天大伙吃了早饭,就各自准备锤子、镐子到平坝里上工。”
还好昨天一早,村里就召开了动员大会。
昨天上午就开始这防洪堤坝的修建工程。
这回镇长是直接来到了平坝里,没有进入这制衣厂里。
“老白,干得不错嘛,这么快就开工了。”尤镇长乐呵呵地看着溪岸的义工大队。
“这不秋收眼见就要开始了,我们得赶在秋收前多赶些工出来嘛。”
“白村长说得对,秋收过后,可是漫长的阴雨天呢?”葚站长也赞同白村长的做法。
嘿,这葚站不仅懂水利,还懂气象,可谓博学多才呀。
“是,是,葚站说得对,时间紧迫。”
“老白,听说咱白石的状元哥也来参加这义工了。”
嘿,状元干活咋了?
顺便闲扯一句,就连这两三年来废物似的商瑞都参加这义工了,人家出来劳动还变得精神多了呢。
不是有句话叫,“劳动最光荣”嘛?
这不,还有一句还没流行起来的话叫,“劳动医治了人们的堕落”嘛。
“哎,对,在溪边帮着担石头呢?”
“可以嘛,老白,号召力不错嘛。”
这葚站这下又显得狭窄了不是,这有什么出奇的?
“人家自愿来的,说什么为家乡出些力是荣幸。”
“不光状元哥,下地干活,咱村三大学生全在里头呢。”金子走了过来,“尤镇长,怎么到了也不去咱厂子坐坐呢?”
这金子倒是出工,跟镇里的干部一样,大概都只是参加调度工作。
“我们公务在身,况且也不敢打扰了厂子的生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