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子接着程敏电话的那天早上,月桃将这个信息告诉了金子。
什么消息?昨夜商议的标语事谊。
“好呀,月桃,你和启之的才能可得发挥了。”金子转而说道,“这事,你俩还找‘笔杆子’去。”
笔杆子是谁,还能有谁?补老师呗。
“哎,我们已经跟我爹反应过了。”
“好,叔等着看你俩的成果。”
一早,启之和月桃就赶到了补老师家。
月桃性急,直接向老师说明了来意。
“你俩的心意,我明白,可是这标语也不是一两就写好的。”补老师一本正经地说,“首先我们得想好写什么才通俗易懂,又不失流传的力量。”
“是,补老师想的是。”启之站起来,将凳子拉近了老师些,“老师我和月桃这两天也想了好些了。”
“补老师,请移驾村委,我们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笔墨。”这是白村长叫来通话的一个小组长。
嘿,真是土鳖,这标语是能写就写的吗?以为是吃饭喝酒呢。
“哎,容我考虑一番,你先去报告白村长,我后到。”
“老师,您别管我爹,我们先别主意想好再走。”
说着,月桃掏掏出了一个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了她和启之商讨的标语。
“还是你俩想得周到。”
“老师,我们知道这事要一下子做出来,确是强人所难,所以我们就想了这个法子。”启之补充道,“老师您看看行不,看看我们可以增删些什么。”
三人一同在补家院子里商量了起来,启之提着笔不停地记录着,修改着。
三人直到中午十二点才走出补家大院。
照例地,补老师带着自己的那管笔来到了村委。
接着,就是补老师的挥亳大作,笔走龙蛇。
就这样,两个小时,白石四十年的功力都倾注到了纸上。
写罢,补老师眯着眼休息了一个小时。
事后,启之和月桃正在给这标语归类分堆。
“白村长,你多叫上些村干,咱们分头张贴去。”
这白村长倒也没走,只是此刻正打着盹呢。
“补老师,你们累了一天了,先休息,干脆明天我派人来完成这事。”
“爹,刚才还火急火燎地催促,现在怎么又拖拖拉拉的了?”
“嘿,我说,你个臭丫头,敢顶嘴。”
“伯父,这事,不是趁我们大伙都在,一把劲将它了了,不是更好?”
“启之说的还像些话。”
村长说罢,起身向广播机走去。
紧跟着,各组长,文书,都赶来了。
再跟着,兵分三路,村委的宣传栏,村子里的场坪,村中十字路,村里的日用店,乐盈盈服装店,白石制衣坊,都爬上了补老师写的宣传标语。
每到一处,跟在后面的小孩,就认真地念道,“人类善待自然就是善待自己。”
又有一些小孩念着,“幸福就是天蓝山青水绿。”
还有的小孩念,“提高环保意识,保护美好家园。”
……
这些小孩怎么会识得这么多字,甚至比张贴这些标语的个别大人还认得多些。
这孩子就是这白石小学的学生,是咱白石的未来。
上午十一点,一前一后,两辆黑色轿车开进了白石制衣坊。
葚站长拿出了工作的作风,一下车就直奔溪谷查看了工人们清理过的水道。
“金老板,这水道清理得真地道。”这葚站长站在溪岸上感叹。
“可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呀。”
“是呀,这单站长就该大力宣传和村庄春天植树造林。”
“这站里也困难。”金鸿试探性地问。
“困难,不伸手去局里要怎么不困难?”
“那就望葚站费心去镇里说说这白石的情况。”
“这事,我不参与,要不人家得说我手伸长了。”葚站摆了摆手,“这事还得咱白石自己去反应。”
“葚站,这白石水道也是受损严重,也得改善了。”
金子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葚站用手作成拱形放在眉毛上,跟拿着个望远镜似的。
“总体情况还好,不过也得修一下。”
金鸿不说话,心里想着白村长这王八蛋怎么还不来。
“这样吧,我回去跟镇回些水泥、沙子,给这河道维护维护。”
“哎。”金子跟在站长身后。
维护?已经不错了,难道还想修缮。
只是这维护从何说起呀,这白石溪可是从来没有设过防洪堤呀。
“葚站,辛苦,您何时到的?”白村长气喘吁吁。
可是,你看人家村长,身子都没站稳,声音倒是稳。
“白村长,刚到,这不才跟金老板察看了一下这水道。”
“哦。”
白村长见站长正忙着与金子交流,便扭头过来,“邵会计,你怎么也不叫唤我一声。”
这邵勇可是血气方刚,哦,具体说是“修养不够”。
“白村长,别真是笑话,葚站长是来视察咱村,你是村长让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