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经理报到那天,这金老板上哪去了?
上哪了?查看厂区的消防去了。
这都秋天了,雨水可还是不小呀。
这不,前两天的一场大雨引起了他的不安呀。
他发现呀,这半年来,溪下游,在河的入口处堆积的泥沙集聚增加,这厂房外的溪道甚至平缓,流势缓慢呀。
他查看了溪流里的矿石,发现了很多的碎石,棱角还是很锋利。
很明显这都是打山里冲涮下来的呀。
哎!这上游的树木不能只砍伐不补种。
第二天,金子就兴冲冲地闯进了白村长家。
为嘛?为这白石的生态呀。
“哟豁,金老板,有啥事,这么急?”
“确实是急事。来来来,白村长先给口水喝。”
“金老板,天大的事也得慢慢说呀。”
“白村长,你得运用村长的权力制止村民们乱砍乱伐了。”
“就这等小事。”白村长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这不是小事,这可关系到咱白石的生态稳定问题。”
“啥?生态?这个词,他到是在乡里好像听说过,没听清。”
“哎,反正村长你通知大伙不能到处砍伐了。”
“大家不就是上山打些柴火吗?”
“村长,你也不看看,好些山头都被村民们砍空了,树木都搬到自己家的院子里来啦。”
“不砍柴,乡亲们用啥生火?”
“那也用不了那么多呀,咱们得按计划采伐。”
“按计划,我以为这是生产衣服呢?”
“都是一回事。”
这下村长更蒙了,这咋就是一回事呢?
“村长,你得听我的,你立即通知村民不准大肆采伐。”
“这事谁能控制?”
“咱村居委共同出力呗。”
金子缓了口气,“还有更重要的,每年春天各家各户得按量给自家的荒山补种树苗。”
“这钱谁出?”
“不是有国家林业部门的扶助吗?不够的,咱制衣厂出钱买苗子。”
“我说,金老板,你就别瞎操这份心了。树木没了,过些年自己不就长出来了吗?”
“自己长出来?”金老板瞪大了眼睛,“白村长,你不知道咱周边几个自然村都不同程度的遭受水灾了吗?”
“那是天灾嘛。”
“天灾?他们不爱惜环境,老天会自己惩罚他们?”
“白村长,你到下游的流段查看一下,那里堆积了多少的从上游下来的砂石。照这样下去,我估计这天灾也该惩罚咱白石。”
“呸!别瞎说!”白村长动怒了。
“瞎说?白村长,下游的水道抬高抬平,水势扩散不开,水不得往上倒灌进我们的平坝里来吗?”
金鸿的这一番确实镇到了白村长。
“真的?”
“这还有假?村长赶紧控制咱村的乱砍滥伐现象,让村民们知道树木对山川的保护作用。”金子抓住机会,“并且,我保证在明年春天雨季来临之前,由我制衣厂出钱清除下游的泥沙。”
“对,清理泥沙这事,我得马上向镇长汇报。就这么干,明春之前,解决掉这批填充水道的砂石。”
嘿,顽石,还是无法点化。
金鸿气得转身直接走了,他得另请高明出马喽。
金鸿气冲冲地打白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这死脑筋”。
到了乐盈盈销售点,也是急匆匆地走,不曾想一个声音叫停了他。
“金叔,这是打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哦,月桃呀,没事。”
“金老板该不会是上村里见什么人了吧?”吴艳也问道。
“哎,甭提了,甭提了。”
“我说,有啥事,你别憋着呀。”
这月桃,幼稚,还有啥事?
不就是与你爹吵翻了呗。
“月桃,你是有文化的人,你说我们环境应不应该保护?”
“应该。”
“那你觉得我们村民砍伐树木柴草的象是不是秀严重?”
“嗯。”
“我们应该怎么办?”
“应该扼制滥砍行为,有计划地采伐。”
“你俩说的啥?”吴艳一脸的懵懂。
“对,现在村民委就该出来处理这事了。”
对吴艳的不搭理,更让她懵懂了。
“哎,我说,金叔你该不会与我爹闹别捏了吧?”
“哎,月桃,一码归一码,这事与你无干。”金鸿顿了顿,“再说了,这事归事,人归人,我与白村长仍旧是朋友。”
“我有个法子?”月桃看着金鸿。
“什么法子?”
“今晚我跟我爹说道理去。”
“月桃,他会听你的吗?”
“我只是去作个铺垫,明天你叫上薄启之来。”
“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金鸿拍着额头,一副幡然醒悟的样子。
薄启之,状元,之前人微言轻,自是没有说话的分量轻。
如今,人家考上了响当当的北城大学,成了乡里村里的名人,还能没有信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