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大和冯二去哪啦?这等人物怎么就能销声匿迹了呢?
哪能这俩货闹的动静可大了,害得整个白石村好筐段时间都抬不起头来。
嘛了?
还能有嘛,这俩货偷牛了,确切地说,是抢。
好吃懒做的人穷疯了,愣说别人棚子里的牛是他家的,直接上手牵。
这不,蹬局子里了吗。
半年,刚放出来。
“嘀嘀嘀。”老马使劲摁喇叭。
可是前边两个愣是没走开,这俩刚从小酒馆出来,踉踉跄跄地往河街走去。
“这俩不要命的傻缺。”说着老马就下车来。
“滚开!”
两个人扭过脸来。
“你他妈的,说谁呢?”
“哟豁,俩‘阎王’。”
你当是谁,王大跟冯二,俩刑满释放了。
“找打呢?”
冯二抡起锤子就冲上来,可是很快很放了下来。
“我说,姓马的,别他娘的太横了。”
“我说,二位是没长耳朵吧?”
“干你娘的。”王冲扑了过来。
老马一个闪躲,不但没扑着,反倒是让这王大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老马拍着手笑,“看来这牢饭不好吃吧,就这身手,你俩还豪横个啥。”
“二子,上啊,犹豫个啥。”王在从地面上挣扎着起来。
可是还没等冯二反应过来呢,老马一脚踹在他胸口上,将他踹出去两三丈远。
“住手!”身后传来了声音。
老马正拽住王大的领子,准备来个狠摔呢。
“有话好好说,放开。”装饰店的严老板上来扯开二人。
老马放开了,但嘴里却恶狠狠地说,“别让我再看见你俩。”
冯二爬了起来,“走吧,老大,他们的帮手都来了。”
“二子,怕什么,大不了再吃牢饭。”
“你他妈的,拦老子的路,还有理了。”
说着就要上去干架,还好老严死命拉住。
“哎,我说,这位兄弟,这可是法制社会,咱可得讲理不是,你自己也看到了,我们可是来拉架的。”柏文摆出一副和气的样子。
“是,这位大哥说的是,和气生财。”冯二拉着王大,“走吧,哥。”
“我说,姓马的,今天我碍着你哪里了?”王大纹丝不动。
“老子摁喇叭听不见,撞死你个狗日的。”
“姓王的,嘴巴放干净些。”
“啪!”一个嘴巴抽在王大脸上,“跟我玩豪横,嫩着点。”
这下子,冯二也妒忌不住了,也握着手,准备扑过来。
还好有老严和柏文死劲架住。
“大白天的,嚷嚷个啥,大老远都听到这里的吵闹声。”程敏赶来了,他慢悠悠地摘下眼镜。
三人的气势都弱了下来,尽管中间还隔着老严和柏秘书。
“我说,都法制社会,还争强斗狠,用武力解决呢?”
程敏过来,在三人身边来回走动,“不能作朋友,也没必要作对头啊。”他在王大面前停下了,“对不?”
“程老板,这事可是别人激我呀。”
“我说,王大,一只巴掌也拍不响呀。”程敏重新戴上墨镜,“我看就算了吧。”
“可是程老板,我这挨了几拳呀。”
“是男人就该拿得起放得下。”程敏盯着王大的眼睛。
这俩阎王走后,程敏用手指扳低了眼镜,“这俩货不好招呼呀。”车子开出一段,三人无话。
“商老板,这周记可是咱昌平数一数二的大布店。”
“哦,我也正想见识见识这县里的绸料。”
这不有个话题聊聊,也能缓解车里的气氛嘛。
“到了,下车。”说着,杨俊自己先推开了车门。
“哎哟,稀客,杨经理,请进。”
周记的佟掌柜在门口接着了三位。
“佟掌柜,你生意真是越来越红火啦。”
“托杨经理的福,还勉强吧。”
真是的,这布匹生意到哪都是这幅文绉绉的交际辞章。
“里面请,里面请,来啦,就进来尝尝本店的龙井。”
“佟掌柜的真是待客周到得很哪。”年会计也跟这掌柜客套了两句。
“年兄,咱们可是有些日子不见了。”
“是呀,好久没能跟佟兄叙旧了。”
方茹茹学过古文,但他们这半文半白的对话,着实让她有些难受。
还好,此时杨俊马上将话题拉到了正题上来。
“佟掌柜,还记得上次我们的交谈吗?”
“当然记得,货都备着呢。”
上回,金子和他只说这周记的布料质地优良,也品种繁多,可以考虑与这周记合作。
可也不知这佟是惯用话术呢,还是真就只记住这合作的事了,一下子就拉到了面料上。
“不过,话得先说在前头,佟掌柜可得给我优惠价呀。”
“那是当然,我们做生意就讲究个双赢。”
“佟掌柜的,你可得先准备着。”
说着,杨经理伸出五个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