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格挡方茹茹右手,左手一招鹰爪,直朝方茹茹脖子而来。
但下一秒,他感觉自己不可明说的那一处再一次受到了致命伤害。
可他没有惨叫,只是有一瞬间的愣住了,又恢复狠厉的表情,额头青筋鼓起,一把卡住方茹茹的脖子,将她直接从地上提起。
脖子处的疼痛与窒息瞬间袭来,但她脑子里想的居然是,她好像都踢爆那里了,怎么还是没有反应。
方茹茹涨红着脸,挣扎着抓住刀哥的手,丹田内已经没有真气了,她用指甲拼命挠他,划出道道血痕仍然不见一丝松懈。
躲在另一处的几人看得着急,纷纷拿着石头冲了出来。
刀哥闪躲石头,没有注意到一包药粉正朝他飞来,白色的粉末如雪花,飘洒一地。
幸好解家的药粉十分舍得,包了一大包,撒了一地到两人头顶时也还要很多。
白色的粉末笼罩刀哥和方茹茹两人,两人顿时昏迷倒地,不省人事。
李润等人赶忙跑过去查看,确定刀哥昏迷后便松了口气。
将刀哥的衣服撕烂,捆绑好手脚,李润才有空看躺在华嫣乐怀里的方茹茹。
解韵扶起倒地不起的解运。
“解兄,这药管多久?”李润问。
解运一张嘴全是血。
解韵心痛地用袖子擦他的嘴,在一旁回到:“少则一天,多则两天。”
这时石壁打开了。
张小三带着官府的人冲了进来。
等再次醒来时,方茹茹看见了熟悉的帐顶。
她想缓缓转头起床,脖子却传来一阵刺痛,方茹茹吃痛皱眉。
“别动!”一声浓浓的鼻音低喝响起。
她听出是李润的声音。
紧跟着一双温暖的手掌放到了她的脑袋上:“别乱动,大夫说你脖子伤到了,需要静养。”
方茹茹感觉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重重的东西,闲置着她不能扭动脖子。
于是用眼神瞟向坐在她旁边守着她的李润。
他的口鼻被一根白色布遮住,但仍然不掩满脸的担忧与焦急之色,一双黑眸里布满红血丝,整个人憔悴又疲惫。
方茹茹心中涌现愧疚,问:“你生病了?严重吗?”
李润道:“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行。”
“我睡了多久?”
“三夜两天。”
这几句话说完,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突然方茹茹感觉,胃部痉挛,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这种尴尬的氛围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下一秒,李润道:“饿了吧?”
方茹茹点头。
“等我一下,马上就端粥进来。”
李润起身往外走,刚出门便遇到了张氏。
“老二,你怎么在这里?”张氏惊讶地问,随即目光落到了躺在床上已经醒了的方茹茹。
李润淡淡道:“茹儿饿了。”
张氏着急道:”你这孩子,昨晚发烧昏迷,不好好在济儿躺着,来这干嘛!“
“我没事,娘,先把粥盛出来给茹儿吃。”李润道,随即快步离开。
张氏瞪了李润的背影一眼,这才转身去厨房,盛了碗粥拿进房间喂方茹茹。
方茹茹虽然脖子不能动,但并不妨碍她吃饭。
她僵硬地坐起来,接过张氏递过来的勺子,喝了一口。
张氏笑眯眯道:“慢点吃啊,别噎着了。”
方茹茹点点头,说:”娘,等会儿我想吃火锅,我被关的这几天吃不好也睡不好,和一群女子关在地牢里不见天日,连脸都不能洗,可脏死我了,回来后帮我洗了澡的吧?“
张氏嗔怪道:“你受着伤,吃什么火锅啊,给你炖只老母鸡熬点补药吃!”
”昨天给你擦了一下,没洗。“
方茹茹继续接过张氏递来的勺子喝粥:“不过没闻着味道,就是感觉头好痒好油……”
张氏哭笑不得地说:“那我待会儿给你拿布裹着,就闻不到了。”
“谢谢娘!”
吃完后,张氏温柔地给她擦嘴。
方茹茹欲言又止。
张氏仿佛看懂了她要说什么,笑着摸摸她的额头,仿佛看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眼中充满慈爱和怜惜道:“孩子,你能完完整整回来我们就很开心了,其他的我们不问,我们也相信你。不要多想好吗?“
方茹茹点头,想要抱一抱张氏,却扭到脖子,瞬间疼得龇牙咧嘴。
“你小心点儿。”张氏吓了一跳,“别再碰到了。”
“嗯……”
方茹茹忍着疼痛吃完早餐后便躺回到床上,睡到迷迷糊糊又看见了李润坐在床头。
定睛一看还真是李润,他依然带着白色面巾捂住口鼻。
“相公,你怎么还戴着面巾呢?”方茹茹笑笑,“是怕把我熏臭了?”
李润沉默片刻后说:“是。”
“噗嗤——”方茹茹轻笑一声。
她知道他是害怕把病气过给她,又想见着她才这样的。
手摸索着握住李润的手,说:”我回来了,你也好好休息,早日好了,明年二月就是春闱了,养好了病才能在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