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娥顿时脸红了,紧咬着嘴唇开口说:”上次听济少爷说绣庄在招收学徒,我绣的帕子让他带给夫人瞧瞧,不知道夫人收到没有?“
方茹茹笑了笑:“原来你要说这事呀,你绣的帕子我给绣娘看了,绣娘说虽然绣工一般,但还是有天分的。“
吴小娥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真的吗?谢谢夫人夸奖。“
”不客气。“方茹茹笑容温婉,”那我先走了啊!“
说完,她朝着吴小娥挥了挥手。
吴小娥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再次追问:“夫人,我想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到绣庄学习?“
方茹茹笑眯眯地说:”当然有的,前段时间绣庄忙着评比,所以才没抽出空告诉你。“
吴小娥闻言高兴坏了,她也可以学门手艺了!
随后方茹茹和吴小娥约定,今晚她收拾好东西,明天有人来接她去绣庄。
吴小娥听了,欢欢喜喜和方茹茹告别。
方茹茹路过天地时,给吴家两口子说了,她们听了也是高兴得没法,激动得简直就要在地上给她磕头谢恩了,方茹茹连忙制止。
要知道拜师学艺要花不少钱,学成归来又要花很多时间,对于她们这样地里抛食的农民来说,送子女去学门手艺不容易啊!
如今有个不要钱还包吃住学手艺的机会,简直是捡到了天大的便宜!
周家三父子看着也是有些羡慕嫉妒,为啥他们都是男子啊!
方茹茹和小灰不紧不慢地走,又来到了那片银杏树林。
路边有一个高大的男人靠在马车边,身穿粗布黑衣,头戴斗笠,身上的黑布围脖子半罩着脸,气质凌厉,有股凶煞之气,似乎在等什么人,眼神不善地盯着她。
方茹茹警惕起来,庄子这附近的地都是她的,只有周、吴两家佃户住,荒郊野岭的,来的时候没看到人,为什么恰好她出来就有一辆马车和一个男人?
而且这辆马车看起来朴实无华,就是一俩十分普通的马车,但车轴上沾满泥土,车厢和马身上都沾着干燥的泥点子。
最近秋高气爽,天气晴朗,白山县都没有下雨,只能说明这架马车不久前曾经在雨幕之中在泥泞的山地奔驰而过,来自外地。
方茹茹离他越近,那种强烈的危机感就越强。
她面色不变放慢脚步,走到小灰一侧,从搭在小灰背上的口袋中握住菜刀。
变故突然发生,那个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围了上来。
速度远超常人,并且还运用了一点轻功。
不好,不是普通人!
方茹茹刚想掏出菜刀,一个手刀从背后袭来,她下意识躲避,手刀砍在她头上,脑袋上立马传来剧痛。
那个男人显然没想到方茹茹竟然能躲避他,立即欺身上前,一个利爪带着风直扑门面!
方茹茹抓住男人的手,顺势向前带,侧身躲开,男人失去重心差点向前倒下。
这一举动明显惹怒了男人。
方茹茹失去了反击的机会,眼见不敌男人,转身拔腿就跑。
小灰感应到危险,不敢上前,早就托着米扬长而去,独留方茹茹一人与男人恶斗。
方茹茹还没跑两步,头发被身后的男人抓住,只得向后倒。
有力的手刀还是落在了她的脖子上,眩晕感立即袭击她的脑袋,她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男人将她就地绑好拖走,丢到马车内。
傍晚,一架不甚起眼的马车在离开白山县的官道上急速奔驰。
马车颠簸,方茹茹醒了过来。
感知到自己在一个密闭狭小的空间,手、脚都被绳子死死绑住,眼睛被蒙上了黑色的布条,嘴巴没被封住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嗯嗯呀呀地叫。
她试图爬起来,却感觉浑身乏力,像是被人下药似的。
尝试了几次没能爬起来,心里升腾起巨大的恐惧,她这是被人掳走了?
脑袋里飞速地思考,到底会是谁做的?
是陈大和钱来赌坊吗?亦或者是知道神保丹在她手里的人?或者是其他生意上的仇人?
方茹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绑架她的人是谁,要保存好体力,面对接下来的危险,尽快脱困。
马车又疾驰了一夜晚,直到天亮了才在一个荒郊野岭的大宅院门前停下。
男人上了马车,准备掀开坐垫。
方茹茹其实早就醒了,听见声响立即装睡。
男人将她粗暴地摇醒。
方茹茹只好呜呜地挣扎,声音呜咽可怜,似乎是在求饶。
男人没管,把她押到一个地牢丢了进去。
里面的女孩儿见到男人来了,害怕地瑟缩成一堆躲在角落。
男人离开后,方茹茹才被女孩儿们七手八脚地解开绳子。
方茹茹环伺一圈,这是一个半穴式地牢,明亮的光线从天窗透进来,照亮了整个地牢,三面砖墙,一面铁栅栏,地上铺着稻草,角落摆放着一个恭桶,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地牢里竟然挤了四个女孩,各个头发蓬乱,身上的衣裳也脏乱不堪。
”啊啊啊?“这里是